咱 娘北斗3號 <h3> 我有一個娘,就住在一個莊院子里,也是房連房的鄰居。雖說不是親娘,但叫的走的卻很親。</h3><div> 山區(qū)人都是依山傍水而聚,繁衍生息。時間久了,一個村子或者一個莊院,往往都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門中人。為便于區(qū)分,一般按輩份或者排行稱呼,比如五叔父的妻子,就稱呼五娘,或者在娘前加個名字。家族人太多,這樣不至于混淆,人多時也好區(qū)別。而對于自己母親,有叫媽的也有叫娘的。如果把那個嬸娘直接喊娘,要么是拜的干媽,要么就是德高望重。</div> <h3><font color="#167efb"> 鄰居這個嬸娘,我自幼就喊——娘,時間長了,也成了約定俗成,就是其他嬸娘在一起,也不會混淆的。<br></font></h3><h3><font color="#167efb"> 娘屬于文化人,今年七十多了,在這個年齡的山區(qū)農(nóng)家婦女,能讀書會寫字的還真不多。我們小時候,總喜歡和大家一起偎依在娘的腿旁,聽她講故事,猜迷語,很多起蒙的知識就是從娘講的故事中學會的。記得最深刻的,像過去從娘哪里讀到的《三俠五義》《今古傳奇》等書,讓我第一次知道書里有奇妙的世界和無限的樂趣,這讓我對多讀書有了追求。</font><br><font color="#167efb"> 娘的臉上永遠保持著微笑,永遠是那么和藹可親。娘當年是學醫(yī)的,在一個講究出身的年代,一個有“地主”家背景的人,自然沒有從事自己喜歡職業(yè)的可能,只能做一個家庭主婦。但在我的記憶中,她家貌似一個小“診療所”,家中總是有人來“打針”。孩子們最怕打針,聽說打針就要哭鬧叫罵,但到娘的懷里,一顆水果糖,一句句輕言安撫,孩子馬上就靜下來,最難的事就輕松的完成了。額外的工作,義務(wù)的付出,無形中增加了娘田間勞作之外的負擔,但從未聽到她抱怨過。娘平時干凈利索,做事有條有理,衣服不管新舊,總是整潔而合體。頭發(fā)梳洗的干凈利索,一張始終微笑的臉和一雙透著慈祥的大眼,給人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哭鬧的孩子到她的懷里,馬上就安靜下來了。</font></h3><h3></h3><h3><font color="#167efb"><br></font></h3> <h3> 我們愛到娘家里玩,不僅僅是有姊妹小弟玩伴,能聽故事猜謎語,更有好吃的。孩子貪吃,特別是在七十年代,一顆水果糖吃到嘴里,包糖的紙里面還要舔一舔,更舍不得扔掉。到娘家里,這些都能一樣分給我們和自己的孩子。記得有年五月間,娘家里的一樹桃子快熟了,我光著身子上樹摘桃子,被樹葉上的毛毛蟲蟄了一下,一松手,從樹上掉下來,正好掉在廁所的糞坑里。娘聽到孩子們的叫喊聲,從屋里三步兩步跨到我身邊,拽出我后抱起來,趕快給我沖洗干凈,還要安撫我受到驚嚇的心靈,讓我從驚魂中平靜下來。我父母看到我時,已經(jīng)像啥也沒有發(fā)生一樣。</h3> <h3><font color="#167efb"> 娘身體還硬朗,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但也必定是七十多的人了,一天還是忙忙碌碌,閑不下來,在家做飯帶孫子。我常年在外,一年很難得見上兩面。每次見面,總喜歡聽娘叫我小名,聽起來格外親切,娘也總是想給我做點好吃的。這么多年,娘的孩子都工作了,條件也不錯,但她衣著始終還是那樣整潔樸素,頭發(fā)絲毫不亂,臉上依然掛著那熟悉的微笑。現(xiàn)在臉上皺紋多了,看起來更加慈祥和親切。<br></font></h3><div><font color="#167efb"> 我和孝普弟弟多次商量,想接娘到西安住段時間,看看大美西安,娘也總是以暈車為由婉拒??赡苁桥陆o我們添麻煩吧,她一定是這樣想的,我知道這是她的脾性。</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 我衷心祝福她老人家健康長壽,幸福安康!</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 也祝愿她老人家母親節(jié)快樂!</font></div><div><font color="#167efb">2017.5.14晨</font></div><div><br></div> <h3>作者:屈孝明,男,漢族,1970年2月生,陜西旬陽縣人。輟學回家務(wù)農(nóng),扶犁耕耙鋤播,種木耳栽烤煙,放過牛代過課,回首十九年歷歷在目。入伍后,歷任戰(zhàn)士、班長、學員、排長、教員、參謀、連長、后勤處副處長、作訓股長、副參謀長、營長、參謀長、團長等職,現(xiàn)任西安某干休所政委。近三十來,服役于平?jīng)觯妥x于徐州,戰(zhàn)斗于白銀,落腳于西安。自感思想積極向上,訓練嚴格刻苦,工作嚴肅認真,待人真摯無間。曾演訓于黃河上中游,搶險于隴原大地,決戰(zhàn)于白龍江上,受到營連至全軍各類表彰二十余次。</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