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Annsitu <h3></h3><h3></h3><h3></h3><h3></h3><h3></h3><h3> 司徒黃小雁 Annie Situ 二0一七年加拿大多倫多的春天尚冰天雪地，而美國的夏威夷則若妙曼的四月天，母親隨妹妹一家去夏威夷旅行，經過12小時的飛行才走出機場，驚喜看見中文字，哦，夏威夷就是檀香山！由此喚起了媽媽一連串的兒時記憶 。</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媽媽姓古月胡，于1933年天高氣爽的9月，出生于中國四大名硯產地之一，古稱端洲的廣東肇慶，那年正值外公壯年意氣風發(fā)，是家道生意的頂盛時期。家有造紙廠有煤礦，而母親出世當日則是外公在肇慶市的＂麗勤＂旅店開帳之日，因為母親之上己有四位哥哥守夲、守符、守心、守職，喜得女兒的外公格外歡欣為女取名美勤；之后生意再擴大，外婆關喬又添愛女，肇慶新開喬光電燈局和喬光米店，是為美光三姨的出生而命名。而后再有美美四姨，及我們稱之為尾舅父的守柔?，F(xiàn)在媽媽兄弟姐妹的兒女們，不論在國內或在美國或在加拿大，他們各自都勤奮自愛，生活豐富多彩。</h3> <h3></h3><h3>媽媽說在她五或六歲的時候，日本飛機轟炸肇慶，小孩子不知道大禍臨頭，還在抬頭數(shù)數(shù)有十四架飛機（因為她已學會數(shù)數(shù)，所以記憶中有這個確切數(shù)據），並見轟轟而下的炸彈落入不遠的河堤處。 在我上山下鄉(xiāng)囬城市工作后1979年10月，我們姊妹倆陪伴媽媽囬到她的出生地肇慶市，然而找不到她依稀記憶的河堤，也就無＂麗勤＂旅店地標?，唯兒時印象中的七星巖牌坊仍在。</h3><h3></h3> <h3>因為日本飛機轟炸??慶，外公帶領全家搬遷澳門居住，并再次開辦造紙廠；尾舅父在澳門出生后約3歲，因為香港淪陷致澳門無米賣，外公和大兒子留守照看澳門生意，在讀小學的媽媽停學，隨外婆及兄妹們乘船返家鄉(xiāng)。遺憾外婆攜帶孩子們乘坐的船行至江門附近，竟被海盜搶劫財物兩空，囬到開平百合高村鄉(xiāng)仁安里（因為高村有紅土山坡可以制作朱砂而又得名：赤硃坽），家已經一盆如洗。</h3> 這是外公影印在潔白瓷盤照片旁的座右銘：挑一點心燈 讀天地活書 前途茫茫 任余聴之 無自小視 也勉乎哉 ---胡覚根 母親常常驕傲地說她的父親，懂得六國語言（據查那個年代留學日本的中國學生在修習日文的同時幾乎均同修德文）。她說外公12歲結婚，外婆關喬13歲，當時雖然年齡小，但很高興有玩伴，倆小無猜而且也知道相愛相惜，外公並教會外婆認識許多字。14歲時外公隨村叔前往美國檀香山尋父，隨之于檀香山讀書至高中畢業(yè)，十九歲因為思念祖國和鄉(xiāng)中母親及妻子囬國。 囬到家鄉(xiāng)后他曾開辦學校，並于鄉(xiāng)間創(chuàng)筑＂百赤茅＂和＂高北”公路（這些信息百度網有記載）。后有再度留學日本，並追隨孫中山先生，多趟往返新加坡南洋等國向華僑宣傳三民主義，參加孫中山國父募捐款項抗日救國等活動。1928年國民政府北京巜農學雜志》第一期有外公翻譯的文章巜治蝗管見》。 這個特別制作的小花瓶，媽媽說聽外婆講，瓶中氣質有點郁悶的優(yōu)雅女士，名叫楊巧珍，是外公留學日本時曾經相互愛慕的女同學，兩人都思想進步，但因外公已經結婚有妻兒，兩人都極為自律自愛，未前行一步。外公感念這位清純的紅顏知己，特將她的照片及她的手寫信影印于造型可愛小巧的瓷瓶以作紀念（此瓶現(xiàn)存于媽媽和小央妹妹的家中）。 <h3>信的文字現(xiàn)在讀來乃使人感動：兄於家庭 倘苦心維持 翼日自見佳境 此後無庸再求其他慰藉 儂也命薄如花 夫復何說 惟有一任自然 我兄前程遠大 務宜珍慎有用之身 尃心一志 為家庭為社會為人類造幸福 又須知爾稍有抑郁自傷 我精神即感覺痛苦 吾決不自殺而觀爾將來之成功</h3> 外公有多枚印章。小時候我們兄妹若有感冒發(fā)燒小病，媽媽總會拿外公的一枚?圓形朱紋象牙印章倒置，在陶碗放一些水磨調象牙給我們喝，說可以退燒治??；我因自小喜愛方塊字和石頭，故現(xiàn)在尚存伴有這枚溫潤圓柱羊脂玉印章，上刻外公＂俠劍 ” 筆名，下刻其學名＂胡覺根＂，而圓柱側面則刻有：天地即學校 萬象是活書 困苦難関 乃誠鍊才能之處 士當懷抱天下 有做眔生父母之心 心宜隨遇逍遙 耳要堅毅奮斗 嫖賭煙酒 四毒永戒 余之恒産乃勤儉誠慎也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在生命的長河跋涉中，親人朋友常笑我大智若愚不懂世故，少言訥語不開竅，做事慢人半拍?，F(xiàn)在想來按自己能力，努力之后隨緣聽命的不爭，喜看萬象活書的淡泊本然心態(tài)，或許有原于外公的遺傳基因＂心宜隨遇逍遙＂，但我缺少外公懷抱天下，做衆(zhòng)生父母之心；幸自小有受媽媽潛移默化影響，為人處事真誠樸實，努力遵循家訓“勤儉誠慎”，敬畏自然，盡量平和做好自己。 我信奉人際關系相知無需多言，在有限的生命中，有時孤獨也可以豐盛，細水長流各人擁有空間自愛和隨事兼愛。囬望過去，我虔誠感恩命運讓我隨緣常常都遇見好人。</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這是一個非?？季吭蛴』y的小鐵盒，并且盒蓋中間嵌存有放大鏡，里面裝有紙質極為幼細薄潤且見有韌性黃油滑感，印刷字黑體周邊整齊、只有一寸半長和一寸寬的線裝可蘭經。令我驚奇的是打開小盒，翻動小書似乎還有聞到紙質的芳香。 <h3>這部精緻小巧，封面有燙金蘭花如意圖案，半寸見厚的微型可蘭經文書是外公收藏的古董。2018年夏天在加拿大多倫多穗芬表妹和守職四舅父家中拍下這些照片。當我手捧于掌心的這部超百年前的可蘭經，真切感動為先人的精工細雕藝術嘆為觀止。</h3> 今年初春，因為在美國波士頓的司徒平、司徒文安表妹囬國旅行，約合居住廣州的嘉玲表姊、少媚、建暉、孟冠表妹歡聚時有聊到外公，平表妹說聽媽媽講（美光三姨）外公曾出版過一本游記書。 廣州表妹胡孟冠知道這一信息后上網查看，心誠則靈！竟然在孔子網上找到一本胡覺根外公于1926年出版的旅行游記書巜炎國奇談》，孟冠表妹當即以網上標價＂1000元＂購得此絕板！書中並影印有外公風華正茂的照片，還有他贈送友人的珍貴筆跡。 厚仁兄鑒： 別來念念 鄉(xiāng)間現(xiàn)況如何 乞便賜示一二 於作書拙 希指其中錯處 胡覺根 廣州九矅坊星明印刷 <h3>人生際遇無常，1945年9月抗日戰(zhàn)爭勝利后，以為是好日子開始，1946年外公工作在外地因病囬到鄉(xiāng)間，未足五十英年早逝，家境一落千丈驟變，母親因而再次輟學，隔年隨和外婆及小弟行走赤坎墟期，被做小本生意的黃仁悅父親，在旺墟相中並且追尋，我奶奶托媒提親，十九歲的父親與十六歲的媽媽，于一九四八年二月在開平百合馬降龍永安村成婚，隨后喬遷赤坎小鎮(zhèn)居住近五十載。</h3> 一九八八年在我移民美國之前，我們一小家特意陪媽媽去廣東中山翠享村，探訪她念念不忘，外公追隨的孫中山先生的故居。 媽媽她自小心靈手巧，編織方面在小城鄉(xiāng)中顯得特有天賦，並且非常環(huán)保，可以化廢物為再生，她自行創(chuàng)組針織和鉤編許多花款（媽媽說她最初的編織是外公教的）；她記性特別好，從小經歷的見聞往事及讀過的書，都可以有聲有色的娓娓道來。自小我就習慣我們家常有許多美麗手巧的大姐姐來來往往，與及左阾右娌嬸姆來家里聊天，聽故事、學習編織、讀書及吟唱粵曲，嬪客常滿座小客廳；而我從識字開始已經似懂非懂，如饑似渴大量閱讀媽媽的那些線裝老舊發(fā)黃或缺頁殘舊書本巜唐詩三百首》巜啼笑因緣》巜封神榜》巜西游記》《白蛇傳》《栁毅傳書》巜紅樓夢》…早知＂好了歌＂與孟麗君黃甫少華張恨水及《火燒學院》等經典（文革初期我順應時勢將它們付之為灰）。 <h3>我媽媽品性開闊豪爽，有源于外公根植于血液的正直，為人俠義厚道，善良儉樸。在物質稀少的年代，無論左鄰右娌，外婆的遠堂兄弟，她娘家的疏親，但凡有求必盡心接應，並從無記懷。我年輕時在國內，常覺得媽媽是我的靠山，生活中無論碰到什么驚恐徬徨的事，告及媽媽，她總是俐落與不屑，三言兩語就會令我開竅：沒什么大不了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常大氣凜然，遇事堅毅豁達處之泰然，那非我其誰的氣度，令遇挫困惑中的我常有頓悟，以致后來形成吾日三省時，媽媽不在身邊也可以與之意念神交，大有動如參與商的溫暖和心胸坦蕩的歡樂。</h3> <h3>我在媽媽身邊成長過程中，耳聞目睹她從許多人口中的＂美勤姑、悅嫂、悅嬸、悅姆變成悅婆，到今天曾孫稱她為＂阿太＂；她總是慈心可親，勤懇歡樂；連我的同學和農友、工友都很喜歡她；我覺得她一生的休閑時光都和讀書講故事，寬心助人裁縫衣服、織衫、鉤花、編織冷帽、織方便工作的半指手套、還有廢包裝膠帶編織買菜籃、及其邊料再編織小魚小蝦小狗小貓送給小孩等樂事分不開；她還常幫助諸位忙碌的親屬攜帶小孩?，F(xiàn)階段她又樂在不疲中為曾孫們編織小帽子小毛衣。</h3> <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有幾位朋友說我先生司徒維能在美國是純粹的職業(yè)畫家，成名之前生活一定十分艱辛，你如何可以做到上善若水的陪伴。在人生的歷練中，我明白人無完人，各行各業(yè)成就都不易；我珍惜他的品性善良、勤奮、自律；早些年在生命的低谷，除了我的忘年之交徐堅白老師常給我說她的父訓＂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之外；還有我在少年矇懂時期，已經有讀我媽媽的舊版巜紅樓夢》，而文革后更有熟讀哥哥從香港寄于我的全套新版《紅樓夢》，書中繁瑣的人物結構由興盛到衰敗的過程我有所領會；在生命的低潮時期，媽媽尚有抄通俗的“好了歌＂寄于我重溫開拓思想開闊。 藉由少年時期大量的閱讀薰陶和啟蒙，成年后令我早悟自知之明，對生活需求不多，盡管時代變遷，當該干嘛之后可以偷閑，樂在或字或石或草木，還有我琴之中，我便自覺快樂滿足。 我感恩生命，因為先生的風景畫寫生工作，常得兼與行走于山水之間，現(xiàn)在年到花甲，乃可以清心自在，化繁為簡順隨涉足新地方，親近大自然的溪中清風和山水滄桑，覺得生活有趣又有意義。 小時候媽媽常說外公講＂萬頃良田升二米、百間房屋半張床＂我不大懂，隨年齡增長，日趨領會浮云塵世人事多變無常，明白合理降低生活需求，自己和自己比，在行走中喜見萬物之情趣，自覺精神愉悅就是人生富有。同時和先生相互成長學習包容與默契潤澤，順他也不失己，所以盡管生活曲折，我也?？梢孕那逅扑惆椤?</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h3> <h3>自小媽媽教我吟誦：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柕聲，唯聞女嘆息?＂；＂斯是陋室，唯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她常說：做人勤力向學，真誠厚道，做事無愧于心就好。</h3> <h3>2018年初媽媽曾經生病入住醫(yī)院，幸虛弱時間短，很快就恢復。這除了加拿大有良好的醫(yī)療外，我想這和長駐她生命中的心胸干凈與及豐滿品性相關 。在我的記憶中，生活無論遇到怎么樣的艱難困境，她均可以樂觀輕視而過，一臉千金散盡還復來，不冤不棄過好每一天。記得小時候無論生活加置如何艱難困澀，她在努力工作之后，不管寒風細雨，鎮(zhèn)上有新電影和粵劇團或馬戲團來演出，我們一小家總會盡量到場。</h3> <h3>去年母親節(jié)，小央妹妹特別為媽媽拍下這幅一臉滿足的照片，只為那紅色梅花小背心是她大病之后十分滿意的又一＂杰作＂，她用迂迴凹凸鉤法，一線編鉤完成整一件花毛衣而不曾斷線。</h3> <h3>這件短袖花衣是媽媽自己縫紉，而且還用同種布料，盤結傳統(tǒng)花鈕，她說她會盤結布鈕是她九歲時外公教的；少年時期在鄉(xiāng)中她也教會了我，可是學不以之用，想練手時總是忘記，她訕笑我＂書呆子＂，學會的東西怎么會忘了。</h3> <h3>媽媽疼惜女兒喜愛實用美，從小到大，她給我編織和鉤花不少外衣、圍巾和帽子、手套，不論織的鉤的，現(xiàn)在我還擇需常用。這件紅色毛衣對我更是意義非凡，那是近四十年前，我結婚的時候，哥哥買給我的兩件同色不同款的嫁衣，后來穿洗變小了，媽媽合二為一，為我編織了這一件挺厚，並有兩個口袋的外套。</h3> <h3>這是當年穿著紅毛衣在北京萬里長城的蜜月照（順及當年的長城游人非常稀少）。</h3> <h3>這件重新編織陪伴我穿越近四十年婚齡的紅色嫁衣，在美國三十年，我覺得其款式屬于永恒時尚，那一針一線都是媽媽的用心。雖然南加州冬天也和曖少穿，但偶有穿著，總是令人有特別溫暖的欣喜。</h3> <h3>感謝生命之美好，當我循序隨緣行過千山萬水，隨緣再遇和結識接觸眾多親人朋友后，我敬重有專業(yè)知識的人們，但我更崇拜和感動，許多平凡大眾在生活中，一種無形的萬變不離其中人性傳承的正能量生活準則；他們沒有高深的學問，但都尊重自然，熱愛環(huán)保生態(tài)，具有堅毅樸實的生活態(tài)度，努力活得灑脫自尊；他們勤懇樂觀地承受命運中的甜酸苦辣，不松不緊，不亢不卑，簡樸清澄實在地活在當下；他們胸襟開闊，有情有義，隨方而圓樸素地演繹著無負于人無負于己的淡定人生觀。</h3> <h3>因為妹妹小央的提議，媽媽大病之后于2018年盛夏，母親歡樂和從香港來的大哥引儒、二哥晃儒及我從美國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在加拿大多倫多，兄妹四人每天都瀟灑忘卻凡塵，身安心靜沉浸在無憂無慮的溫馨中，七老六十的做囬小兒女，圍繞著媽媽吃喝玩樂共聚天倫，其幸福感滿滿令人難以忘懷。</h3> <h3>又近母親節(jié)，謹以此美篇獻給我一生勤樂平凡的媽媽，相信她會高興，女兒隨緣追典，以情觀物得靈感，寫下一些真性情中的她，與及她恒念懂六國語言，俠骨柔情的父親！並此祝福母親們四季平安！康樂常在！ 司徒黃小雁 2019年5月美國洛杉磯 </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為《我的母親》續(xù)后記 </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2019年10月24日加拿大多倫多金葉舒卷的深秋，我母親天贈地贈亨年88歲祥和乘鶴而飛。因為她的品性和身體一向硬朗，我從來沒有想到媽媽會不再有洪亮的聲音甚至不說話了，所以十分長的一段時間我難以相信她竟已離我們而去，常常夜半醒來淚流滿臉，情緒來不及防，之前我真不知道，是如此之痛徹肺腑，她那豁達的生活態(tài)度和音容笑貌總在眼前跳躍，耳旁總似聽到她樂觀爽朗的談笑聲，還有最后的溫馨編織等等都令我難以釋懷?。</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因為早年和母親閑聊她曾經說：＂我想你寫一些我父親＂，從2018年末開始我隨緣詢查資料，寫巜我的母親》美篇，并且在去年上旬因為母親生病而加快筆力于母親節(jié)前完成，成全了她想寫一些關于她父親我外公的記憶?，F(xiàn)在我將沒有了母親的哀傷和思念化為文字作后記，以寄托悼念善良堅強和慈悲的母親的深深緬懷。</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在廣東開平赤坎鎮(zhèn)老家，從我懂事我就看見我母親知書達理腳踏實地，為人處事胸襟寬闊認真無偽，心慈手巧自如自在詮釋著從不虧待他人的人生觀，如其名美勤平凡一生助人為樂，無論生活遭遇陰陽圓缺都大度處之坦然；用現(xiàn)代語言來說，她真是一位充滿智慧有趣的時尚達人！</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病中的母親也努力生活得有質量和有尊嚴，盡量不給兒女添加麻煩，對親戚朋友更是說別打擾。</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從小到大母親多次和我們兄妹說，如果有來世，最喜歡做一只可以在天空自由飛翔的小鳥（所以她在有兩位兒子之后欣喜有女為我取名小雁）；記得有一趟妹妹小央曾笑問媽媽，遇到獵人怎么辦，她一楞當即囬答：我做人問心無愧，怎樣就怎樣還是喜歡。因此在媽媽安息的前后日子，我們兄妹一致努力圓母親的心愿，在美麗的天鵝湖畔覓得褔地，愿望母親每天都享有天鵝陪伴的樂趣。</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逝者安息，盡管難過，總得繼續(xù)，從容人前，如常生活。</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司徒黃小雁2020年5月10日母親節(jié)</h3><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 于美國洛杉磯</h3> <p style="font-family: -webkit-standard; white-space: normal; -webkit-tap-highlight-color: rgba(26, 26, 26, 0.301961); -webkit-text-size-adjust: auto;">版權所有，如果借和使用我拍攝的照片和我寫的文字用于微信、宣傳和商業(yè)及一切用途，請你注明出處是借用我拍攝的照片和文字。謝謝。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