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先斌與黑膠收藏新山雨亭 <p class="ql-block">用熱愛留住歲月的聲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潘先斌與黑膠唱片收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當(dāng)下這個數(shù)字化音樂席卷一切的時代,黑膠唱片早已不再是主流的音樂載體。然而,在玉溪中心城區(qū),退休多年的潘先斌將半生的熱忱都傾注于黑膠唱片收藏,在唱片旋轉(zhuǎn)的紋路里,打撈著被歲月塵封的珍貴記憶。</p><p class="ql-block">憑著數(shù)十年對音樂的熱愛,他收藏黑膠唱片600余張、CD唱片1000多張。在他的收藏中,既有20世紀(jì)二三十年代周璇、李香蘭等明星的經(jīng)典唱片,也有聶耳、冼星海等音樂家的作品,還有許多國外的經(jīng)典黑膠,從貝多芬、莫扎特的古典音樂,到貓王、披頭士的流行搖滾,每一張唱片都代表著一個時代的音樂潮流。他說:“音樂是無國界的,這些國外的唱片讓我感受到了不同文化的魅力,也讓我更加珍惜自己的收藏。每一張唱片都有它自己的故事,它們是音樂的載體,也是時代的記憶?!?lt;/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讀書時與黑膠唱片的結(jié)緣</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潘先斌與黑膠唱片的結(jié)緣,充滿了偶然與緣分。20世紀(jì)70年代,潘先斌在玉溪一中讀書時,負(fù)責(zé)廣播工作,這是他與黑膠唱片最初的交集。每天清晨,他都會準(zhǔn)時來到廣播室,小心翼翼地將黑膠唱片放置在唱機(jī)上,隨著唱針緩緩落下,悠揚的音樂便飄蕩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那時候,學(xué)校的廣播設(shè)備十分珍貴,而黑膠唱片更是數(shù)量有限。潘先斌卻在日復(fù)一日的工作中,逐漸對這些黑膠唱片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p><p class="ql-block">他至今仍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接觸到民國時期黑膠唱片時的震撼。那是一張魯迅的文章《記念劉和珍君》的朗誦的唱片,當(dāng)熟悉的文字從唱機(jī)中流淌而出,仿佛穿越了時空,將他帶回到了那個風(fēng)云激蕩的年代。從那一刻起,潘先斌便被黑膠唱片獨特的魅力所深深吸引,從此踏上了漫長而又充滿樂趣的收藏之路。</p><p class="ql-block">潘先斌的收藏涵蓋了豐富的歷史時期和多樣的音樂類型。在他的藏品中,最具歷史價值的當(dāng)數(shù)20世紀(jì)二三十年代的黑膠唱片。那個時期,中國的流行音樂剛剛興起,周璇、李香蘭等明星以其獨特的嗓音和動人的演唱,成為當(dāng)時的樂壇巨星。潘先斌收藏的周璇的《天涯歌女》《夜上?!罚钕闾m的《夜來香》等唱片,不僅是音樂藝術(shù)的瑰寶,更是那個特殊時代的生動寫照。這些唱片的封面設(shè)計精美,充滿了民國時期的風(fēng)情,每一張都承載著一段歷史,訴說著一個故事。</p><p class="ql-block">除了流行音樂唱片,潘先斌還收藏了大量的革命歌曲和樣板戲唱片。在70年代,這些唱片在人們的生活中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潘先斌回憶道,那時候,學(xué)校的廣播經(jīng)常播放革命歌曲,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他收藏的《黃河大合唱》《智取威虎山》等樣板戲唱片,音質(zhì)清晰,表演精湛,至今聽起來仍然令人熱血沸騰。這些唱片不僅具有藝術(shù)價值,更見證了中國特殊歷史時期的文化發(fā)展。</p><p class="ql-block">在潘先斌的藏品中,還有一部分珍貴的國外黑膠唱片。他對古典音樂情有獨鐘,收藏了貝多芬、莫扎特、巴赫等著名音樂家的經(jīng)典作品。他說:“聽古典音樂,就像是在與偉大的靈魂對話,每一個音符都蘊(yùn)含著無盡的智慧和情感。“此外,他還收藏了貓王、披頭士等流行搖滾樂隊的唱片,這些唱片代表了不同時代的音樂潮流,展現(xiàn)了世界音樂文化的多樣性。</p><p class="ql-block">黑膠唱片的歷史源遠(yuǎn)流長,潘先斌對其發(fā)展歷程了如指掌。他介紹道,黑膠唱片起源于19世紀(jì)末的法國巴黎。最初,人們使用鋼絲錄音機(jī)進(jìn)行錄音,但這種方式存在諸多弊端,如鋼絲易斷、容量小、靈活性差等。后來,膠木唱片的發(fā)明徹底改變了這一局面。膠木唱片分為密紋唱片和疏紋唱片,疏紋唱片轉(zhuǎn)速為78轉(zhuǎn),速度快但容量小,一首歌往往需要一面唱片來錄制。到了20世紀(jì)50年代、60年代,33轉(zhuǎn)的密紋唱片出現(xiàn),其容量大幅增加,一張唱片能夠收錄多首歌曲,一面甚至可以播放半小時。像樣板戲等較長的曲目,在密紋唱片上也能得到很好地呈現(xiàn)。</p><p class="ql-block">在70年代,中國還發(fā)明了一種塑料唱片。潘先斌說:“這種塑料唱片有大、小兩種規(guī)格,我只見過大的。它與膠木唱片不同,是密封的,價格相對較低?!比欢?,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到了80年代,日本的錄音機(jī)逐漸變小,磁帶開始流行起來,塑料唱片和膠木唱片的產(chǎn)量逐漸減少。再后來,飛利浦發(fā)明了CD產(chǎn)品,其攜帶方便、科技含量高,但潘先斌認(rèn)為,CD唱片雖然能夠錄制高頻率的聲音,但聽久了會讓人覺得刺耳,不如黑膠唱片聲音柔和、富有韻味。</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難忘的收藏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潘先斌的收藏生涯中,有許多難忘的故事。他曾收藏到一張100年前的中國音樂唱片,這張唱片是在中國錄音后,被拿到法國巴黎制作,然后又送到美國刻字,最后才回到中國銷售。由于當(dāng)時美國人對中文了解有限,刻字時出現(xiàn)了很多錯誤,文字顛顛倒倒,但這也讓這張唱片更具歷史價值和趣味性。潘先斌說:“這張唱片就像是一個歷史的見證者,它講述了那個時代音樂傳播的艱辛與不易。”</p><p class="ql-block">隨著時間的推移,潘先斌的收藏越來越豐富。然而,他依然保持著對黑膠唱片的熱愛和初心。他說:“收藏黑膠唱片是我一生的事業(yè),我會一直堅持下去,讓更多的人了解和愛上這份獨特的藝術(shù)?!?lt;/p><p class="ql-block">在數(shù)字化音樂的浪潮下,黑膠唱片雖然不再是主流的音樂載體,但它所蘊(yùn)含的文化價值和藝術(shù)魅力卻永遠(yuǎn)不會被磨滅。潘先斌用自己的行動,守護(hù)著這份珍貴的文化遺產(chǎn),讓黑膠唱片在新時代煥發(fā)出新的生機(jī)與活力。他的故事,不僅是一段關(guān)于收藏的傳奇,更是一曲對音樂、對文化的深情贊歌。未來,潘先斌將繼續(xù)在黑膠唱片的世界里探索,用熱愛和執(zhí)著,續(xù)寫屬于他的收藏傳奇,讓更多的人在旋轉(zhuǎn)的紋路中,聆聽歲月的聲音,感受歷史的溫度。</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與朋友分享音樂的快樂</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為了收藏這些珍貴的黑膠唱片,潘先斌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經(jīng)常穿梭于全國各地的舊物市場、古玩店,甚至?xí)h(yuǎn)赴國外參加唱片拍賣會。每一次尋找新唱片的過程,對他來說都是一次充滿期待的冒險。他說:“有時候,為了一張心儀的唱片,我會跑遍整個城市,但當(dāng)我最終找到它時,那種喜悅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p><p class="ql-block">在收藏過程中,潘先斌也遇到了許多困難和挑戰(zhàn)。由于黑膠唱片年代久遠(yuǎn),保存難度較大,很多唱片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損壞。為了修復(fù)這些唱片,他專門學(xué)習(xí)了唱片修復(fù)技術(shù)。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唱片表面的灰塵和污漬,修復(fù)破損的邊緣,調(diào)整唱針的角度,力求讓每一張唱片都能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此外,黑膠唱片的價格也在不斷上漲,尤其是一些珍稀的唱片,價格更是令人咋舌。但潘先斌從未因此而放棄,他省吃儉用,將自己的積蓄都投入到了收藏中。</p><p class="ql-block">潘先斌不僅是一位收藏家,更是一位音樂文化的傳播者。他的家中,擺滿了各種音響設(shè)備,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套價值不菲的音響系統(tǒng)。這套系統(tǒng)是他在2000年私人訂制的,并經(jīng)過多次改造而成。他介紹道:“這套音響系統(tǒng)采用了單級電子管,其中的300B功放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它的功率雖然不是很大,但音質(zhì)非常出色?!盀榱俗非蟾玫囊糍|(zhì),潘先斌不斷對音響設(shè)備進(jìn)行升級和改進(jìn),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放過。</p><p class="ql-block">潘先斌的收藏不僅是個人的愛好,也為音樂研究提供了寶貴的資料。許多音樂學(xué)者和愛好者都會來到他的家中,聆聽這些珍貴的唱片,感受歷史的韻味。他也樂于分享自己的收藏,與大家一起探討音樂的魅力。他說:“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我希望通過我的收藏,讓更多的人了解音樂的歷史,感受音樂的力量。”在他的影響下,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了解和喜歡上黑膠唱片。他還會為大家講解黑膠唱片的歷史、制作工藝以及音樂背后的故事,讓大家在欣賞音樂的同時,也能學(xué)到豐富的知識。他說:“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我希望通過我的收藏和分享,讓更多的人感受到黑膠唱片的魅力,了解音樂文化的博大精深?!?lt;/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歲月的聲音,時代的記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潘先斌跨越半個世紀(jì)的收藏之旅,始于偶然,卻成于熱愛。他的收藏,不只是唱片的堆積,更是音樂歷史的生動記錄,承載著時代的記憶與情感;不僅是對音樂的熱愛,更是對時代變遷的見證,對往昔歲月的深情回望;不僅是對音樂的癡迷,更是對生活的熱愛,對人生的感悟。每當(dāng)唱片唱起,他仿佛看到了不同時代的人們,在音樂中歡笑、流淚,感受著生活的喜怒哀樂。在他的收藏中,可以看到了音樂的魅力,看到了歲月的痕跡,也看到了一個普通人對生活的熱愛和對夢想的追求。</p><p class="ql-block">在收藏黑膠唱片的歲月里,潘先斌常常覺得自己是時光的拾荒者,亦是聲音的守護(hù)者。每一張唱片都是一扇通往過去的門,當(dāng)唱針與紋路相觸,沙沙的底噪裹挾著旋律流淌而出,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場景便鮮活起來。他仿佛看見民國時期的上海街頭,霓虹閃爍,周璇在百樂門的舞臺上淺吟低唱;聽見抗戰(zhàn)時期的田野鄉(xiāng)間,激昂的革命歌曲鼓舞著無數(shù)熱血青年奔赴戰(zhàn)場;又置身于維也納金色大廳,感受古典樂大師們用音符編織的宏大敘事。</p><p class="ql-block">他喜歡聽那些歷經(jīng)歲月沉淀的經(jīng)典作品,例如貝多芬的交響樂、冼星海的《黃河大合唱》等。他認(rèn)為,這些作品之所以能流傳至今,是因為它們蘊(yùn)含著人類共同的情感和價值觀,能夠跨越時空,觸動人心?!耙魳芬呀?jīng)融入我的生活中了。一天不聽,就感覺少了點什么。音樂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能撫慰心靈,啟迪智慧,傳遞情感。經(jīng)過時間的洗禮,留下來的是精華,是經(jīng)典?!迸讼缺笳f,“好的音樂就像陳年老酒,越品越有味道。”</p><p class="ql-block">在數(shù)字化音樂盛行的今天,黑膠唱片似乎已經(jīng)成為一種小眾的愛好。但潘先斌依然堅守著自己的熱愛,他相信,黑膠唱片所帶來的溫暖和質(zhì)感,是數(shù)字音樂無法替代的。他說:“在數(shù)字音樂便捷卻略顯冰冷的時代,黑膠唱片的實體感與儀式感顯得尤為珍貴。當(dāng)唱針落下,那沙沙的聲音仿佛是歲月的低語,讓人陶醉其中。這種感覺,只有黑膠唱片才能給予?!睆男⌒囊硪淼厝〕龀?,擦拭盤面,到將其平穩(wěn)放置在唱機(jī)上,輕輕放下唱針,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敬畏與期待。那溫暖醇厚的音色,仿佛帶著歲月的體溫,緩緩浸潤心靈,讓人在快節(jié)奏的生活中得以片刻的沉靜與治愈。</p><p class="ql-block">在整理藏品時,他常常會陷入沉思:這些歷經(jīng)滄桑的唱片,見證了多少人的歡笑與淚水,承載了多少家庭的故事與回憶?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讓這些珍貴的聲音能夠繼續(xù)流傳下去,讓更多的人了解和感受到黑膠唱片的獨特魅力,以及其所蘊(yùn)含的深厚文化底蘊(yùn)。每一次與音樂愛好者分享自己的收藏,看到他們眼中閃爍的光芒,潘先斌都覺得自己的堅持與付出是值得的。在他看來,黑膠唱片收藏不僅是個人的愛好,更是一份對文化傳承的責(zé)任與使命,他愿做一顆微小卻堅定的火種,點亮更多人心中對黑膠唱片、對音樂文化的熱愛之光。</p><p class="ql-block">為了保護(hù)這些珍貴的唱片,潘先斌付出了很多心血。每次播放唱片,他都會使用專業(yè)的設(shè)備,小心地操作,生怕對唱片造成一絲損傷。他說:“這些唱片是我的寶貝,我要讓它們一直保存下去,讓更多的人聽到它們的聲音。音樂從未孤立存在,它纏繞著溫度、故事與未說出口的心緒。那些凹槽里的震動早已嵌入生命年輪——黑膠收藏終究是一場漫長的私語,與音樂,與舊時光,與不肯褪色的自己?!笨梢哉f,潘先斌與黑膠唱片的故事,是一段關(guān)于熱愛與堅守的傳奇。他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對音樂的熱愛,對歷史的尊重。在他的收藏中,聽到的不僅是音樂,更是歲月的聲音,是時代的記憶。</p><p class="ql-block">“黑膠收藏融合了藝術(shù)、歷史與情感,既是音樂載體,也是文化符號。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以熱愛為初心,在音樂與生活的互動中延續(xù)黑膠的生命力。”他說。</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2025年5月9日初稿于雨亭精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