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楝花若愚 <p class="ql-block">文/若愚</p><p class="ql-block">圖/若愚</p><p class="ql-block"> 苦楝是一個古老的樹種，可落戶我的視野里，時間卻并不算長，也許附近早就有，是我并沒有在意，但至少不是像現(xiàn)在隨處可見。</p> <p class="ql-block"> 第一次知道苦楝，是一零年來到后來社區(qū)時，社區(qū)綠化隊在我們樓前的竹林西邊種下一棵小樹，因為不知道名字，便問綠化隊的李隊長，她告訴我是苦楝樹，因為種別的樹會被竹子根弄死，而苦楝樹適應(yīng)性很強，可能影響不大。從此我知道了苦楝樹，并開始關(guān)注她。</p><p class="ql-block"> 我發(fā)現(xiàn)，我不知道苦楝樹，并不是她寂寂無名，卻是我孤陋寡聞，苦楝樹，早現(xiàn)在中國最早的詩集《詩經(jīng)》里就已出現(xiàn)，其中有：山有蕨薇，隰有杞桋。君子作歌，唯以告哀。經(jīng)查，這里的桋，就是苦楝樹。</p> <p class="ql-block"> 此后的苦楝，也屢屢在歷代的詩文中出現(xiàn)，其中不乏名人大家。既有楊萬里：“只怪南風(fēng)吹紫雪，不知屋角楝花飛”贊譽。也有王安石：“小雨輕風(fēng)落楝花，細紅如雪點春沙”的感嘆。</p><p class="ql-block"> 客里不知春事晚，舉頭驚見楝花香?？嚅?，還是春花里的花信風(fēng)：梅花風(fēng)最早，楝花風(fēng)最末，楝花開罷，春事便了，所以楝花實為春之挽歌。其開也，春將去，其落也，夏即來。隨著苦楝花的飄落，節(jié)氣也奏響了夏日的序曲。</p> <p class="ql-block"> 正如李隊長所說，苦楝樹的生命力很強，當(dāng)年種在竹林旁的苦楝樹，經(jīng)過十多年的歲月，早已被竹林包圍，和她一起種下的樹種早已不見了蹤影，只有她還屹立在竹林之中，如鶴立雞群一般。不僅如此，她每年都要開花結(jié)果。那淡紫的小花，攢簇枝頭，于暮春時節(jié)，悄然綻放，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苦楝花的幽香，會隨著風(fēng)傳到很遠很遠，在周圍空氣里彌漫。苦楝花細小，五瓣，淡紫色，聚為圓錐花序，遠望如煙如霧，近觀則朵朵分明。</p><p class="ql-block"> 當(dāng)立夏的風(fēng)輕輕吹拂時，苦楝花悄然凋落，之后便結(jié)出白色堅硬的果實，而這果實將會在樹上堅持到第二年的春天，真可謂一季看花，四季見果。</p><p class="ql-block"> 苦楝樹的果實落地生樹，現(xiàn)在我們樓前后左右的綠化帶里，已經(jīng)有十?dāng)?shù)棵她的子孫，有些甚至比她還要高大，每到花季，我們足不出戶，只要打開窗戶，便可享受到苦楝花的幽香。我特別喜歡雨后的清晨或晚上，把窗戶全部打開，讓苦楝花的幽香隨著濕潤空氣進入鼻腔的感覺，真是沁人心脾，直達肺腑。</p> <p class="ql-block"> 又到了立夏時節(jié)，苦楝花已開始凋零，我站在初來的夏風(fēng)中，看著苦楝樹上即將飄落的滿樹繁花，心中泛起淡淡的憂傷，卻不知是傷春，還是傷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