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紀(jì)實小說《寫給青春（十七）》越戰(zhàn)老馬越戰(zhàn)老馬小號《孤獨文字》 <p class="ql-block"> 幾天來，天空一直下著雨，本來傷痛的心，在這個讓人流淚的氣氛中，我都不敢觸碰自己那根脆弱的神經(jīng)。我本想微笑地寫下那個年代，可是我的淚水還是滴落在胸前。人與人之間的邂逅很平常，相伴的日子也很美麗，然而有聚也有散，有相識就有離別，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我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已悄悄駐入我的靈魂。寂寞的時光總是很難打發(fā)，有她，夜晚不再特別漫長，她是無聲的念，她是快樂的源。今晚，沾一滴雨露，抒一首愛戀，一箋詩行清清淺淺，在人生的華章里抒寫春秋。</p><p class="ql-block"> 一一題記</p> <p class="ql-block"> 難熬的日子終于結(jié)束了，一轉(zhuǎn)眼我們這個修豬圈班，已經(jīng)在這里干了六十三天，從嚴(yán)熱的盛夏到樹葉的枯黃。秋天，這個童話般的季節(jié)，秋天這個楓葉紅了，思念長了的季節(jié)，我從一個玩世不恭的小屁孩，漸漸地成長起來。兩個月來，我沒有成謎于兒女私情，而是把這段情化為動力，累了，我想起她感覺就不再累，寂寞了，我想起她心里總有一絲喜悅，讓我最大的收獲是，我學(xué)習(xí)文化的勁頭比以前更加努力了，我知道，一個人只有有文化才會有內(nèi)涵，文化底蘊有了，也就懂得更多的修養(yǎng)，有涵養(yǎng)的人，才會得到更多的尊重。</p><p class="ql-block"> "趕緊收拾東西，一會兒車就到了，我們還要在中午飯前回到連隊，"班長在催促我們，我們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收拾的，打起背包就可以動身。我很快就收拾完畢，背包已經(jīng)背在背上，挎包也已經(jīng)背好，就等車到上車，當(dāng)我走出宿舍門口，汽車馬達(dá)聲已經(jīng)聽到了，團(tuán)部汽車連的車，車頂蓬是用帆布蓋著的，我們一行十人依次登車，最后上車的當(dāng)然是班長，他坐副駕駛座位，車子緩緩地離開了團(tuán)部。與剛來的景象有所不同，來的時候，綠樹成蔭，到處都是綠色，就像我們身上穿的軍裝，而眼前的公路兩傍樹葉已經(jīng)發(fā)黃，偶爾也會有一兩片葉子飄進(jìn)我們的車箱，我撿拾起一片梧桐樹的葉子，放在自己的眼前反復(fù)觀察著，葉子已經(jīng)退去綠色的外衣，呈現(xiàn)淡淡的嫩黃，好似從開水中撈起的。此時我想起了最近剛剛學(xué)的一首唐詩："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山明水凈夜來霜，數(shù)樹深紅出淺黃。試上高樓清入骨，豈如春色嗾人狂。"唐代：劉禹錫的《秋詞二首》意思是："自古以來，騷人墨客都悲嘆秋天蕭條，凄涼，空曠。我卻說秋天遠(yuǎn)遠(yuǎn)勝過春天。秋日天高氣爽，晴空萬里。一只仙鶴直沖云霄推開層云，也激發(fā)我的詩情飛向萬里晴空。秋天了，山明水凈，夜晚已經(jīng)有霜；樹葉由綠轉(zhuǎn)為澆黃色，其中卻有幾棵樹葉成紅色，在淺黃色中格外顯眼；登上高樓，四望清秋入骨；才不會象。</p><p class="ql-block"> 我沒有詩人的激情，我也只是朦朦朧朧的看著古人的佳作，記得住院的時候，謝醫(yī)生的話："學(xué)習(xí)不懂就謙虛的問，你求知識，沒有人會笑話你，"我就是本著這種精神，問遍了所有我認(rèn)識的文化人，當(dāng)然問的最多的是營部文書，他是我認(rèn)識的人中最有學(xué)問的，還有一個人他學(xué)富五車，才高八斗，可是我不敢問他，他就是我的教導(dǎo)員，日積月累，慢慢地我喜歡上了這些無聊的文字，在文字中找到了自己的樂趣。</p><p class="ql-block"> 思緒中自己還在總結(jié)這些日子的經(jīng)歷，不知不覺中車子已經(jīng)到農(nóng)場了，看著眼前這一切熟悉的景色，想起了剛剛過去不久的人與事，心中有一絲隱隱作痛，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農(nóng)場?我也不知道如果她在，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嗎？或許她在這里又有了新的玩伴，但是我已經(jīng)暗暗地下定決心，不再與她有任何瓜葛……</p><p class="ql-block"> 車子直接停在連部門前，連長，指導(dǎo)員一起出來迎接"大家辛苦了，我代表連支部歡迎你們歸來，"連長的開場白，然后是對我們的工作總結(jié)。指導(dǎo)員先是重復(fù)著連長的開場白，最后是宣布命令，命令我們還回到以前的所在班里，我也就理所當(dāng)然的回到了炊事班，并且還放了我們一天假。</p><p class="ql-block"> 回到炊事班，班長，副班長，還有我的戰(zhàn)友們都說歡迎我回來，是不是真心話我不知道，但我的好朋友，吳有才，王仕玉是真的開心，他們拉著的手問這問那，有才還為我打來洗臉?biāo)?。班長說："趕緊洗臉，我們馬上開飯了，"我都忘記了，炊事班吃飯早，我簡單的洗了洗，帶上碗筷和仕玉，有才一起向食堂走去。</p><p class="ql-block"> 平平淡淡的一天就這樣度過了，晚上有才拉著我的手，去了他菜園澆菜的水井傍，我們肩膀挨肩膀的坐在水井的石板上，有才告訴我說："那天你走了以后，小霞中午來食堂吃飯沒有見到你，就問班長你去哪里了？班長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清楚，她又問副班長許云龍，副班長告訴了她實話，小霞一聽，一句話也沒有說，怒氣沖沖地回去了，到了家她責(zé)問連長她姐夫，這是為什么?是因為他和我的原因嗎？如果是，你可以讓我回去，我也不想呆在你的地方，免得我把你的兵帶壞了，昨天的事我已經(jīng)告訴過你，去蘆葦蕩是我的主義，與他人沒有一點點關(guān)系，是我?guī)退埖募?，他并不愿意帶我去，是我硬逼他去?quot;。姐夫和小姨了的爭吵，沒人敢來看熱鬧，我也是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的，然后小霞的姐姐硬是把妹妹拉走了。晚上小霞沒有來吃晚飯，姐姐讓炊事班做了一碗雞蛋面帶回宿舍了，小霞吃、還是沒有吃我不知道，但她晚上來找我了，告訴我她明天就回東北了，本來打算在這里多住一些天，現(xiàn)在一天也不想呆了，她說："我知道你是小川的好朋友，你們又是老鄉(xiāng)，我這里有一封信是寫給他的，你幫我轉(zhuǎn)遞給他，替我向他說一聲，對不起！還有兩條衣領(lǐng)，是我用鉤針繡的，本來還想給他織一件毛衣，現(xiàn)在不可能了"她把東西交給我就走了，我還留她多住一些天，她回頭沖我一笑，什么也沒說，第二天，她早早的就起床了，收拾她自己的東西向車站走去，無論姐夫，姐姐怎么挽留都沒有改變她，無奈姐姐只有陪著她一起回家。</p><p class="ql-block"> 聽完有才的話，我挺感動的，我沒有想到，她為了我和姐夫姐姐翻臉。其實我也知道她脾氣倔犟，性格剛烈，也許我以前就是喜歡她這樣沒有心眼的人。我正在思索著，有才從口袋里掏出了小霞給我的信，我沒有當(dāng)著有才的面拆開，而是小心翼翼的放進(jìn)了口袋。那天晚上我們談到換第二班崗，查崗的一排長用手電筒照了照我們，"你們兩個趕緊回去休息，明天不工作了嗎？"聽到排長的訓(xùn)斥，我們才一起回宿舍休息</p><p class="ql-block"> 回到宿舍，我怎么能睡著，心里惦記著小霞給我的信呢。</p><p class="ql-block">小川哥：</p><p class="ql-block"> 當(dāng)你見到我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回到了東北老家了，此時我特別悔恨，當(dāng)初我如果聽你的不去蘆葦蕩，你也就不會被派出去修豬圈。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在這里我向你真誠的說一聲"對不起"。</p><p class="ql-block"> 哥，和你相處的日子里，我很開心，從未有過的快樂天天陪伴我，你很憨厚老實，也很會討好女孩子，你講的故事我特別愛聽，本來想在這里多住上幾個月，聽你講更多的故事，可惜現(xiàn)在我沒有這個機(jī)會了，我挺難過的，不知道我們以后還有沒有這樣的機(jī)會?哥，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你嗎？就因為你那天叫我妖精。記得我剛來的那天，我對這里一點也不熟悉，連隊的人都去田里勞動去了，我一個人無聊，就到處溜達(dá)，當(dāng)我看到你蹲在那里撿煤渣的時候，我就情不自禁地走過了，我并沒有打算和你說話，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新兵蛋子，有點瞧不起你，沒想到你抬頭見到我的時候，叫我妖精，說實話，當(dāng)時我氣壞了，真想罵你一頓，當(dāng)你解釋為什么叫我妖精時，我聽得特別開心，你是因為見到漂亮女人才脫口而出的，那一刻，我也覺得自己很美，后來你又給我講了黑魚精的故事，再后來你又給我講了狐貍精的故事，說實話，我從未聽過這些故事，慢慢地我就愿意和你一起玩，你也像個大哥哥樣子，護(hù)著我，寵著我，關(guān)心我。雖然你也讓我哭過很多回，但后來想想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太任性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很短暫，但你給了我從未有過的快樂。我本來想幫幫你，在我離開農(nóng)場時，向姐夫推薦你，讓姐夫重視你，萬萬沒有想到我卻害慘了你，你千萬別怪我好嗎？都是我不懂事</p><p class="ql-block"> 哥，在蘆葦蕩的那天，是我最幸福的一天，我告訴你個秘密，那天我們傍晚回家，其實我的腳不是很疼，我可以走回來，但我就想讓你背著我，那種感覺我一輩子也忘不了。記得我有個同學(xué)，她哥哥很疼她，常常背著她玩，把我羨慕死了，我多想有個哥哥，這些天，我找到了，你就像我的親哥……</p><p class="ql-block"> 說了這么多，也許你根本就沒有看，就把信撕毀了，如果你撕了也是應(yīng)該，但我相信你不會怪我，因為我了解你，不說了，如果我們有緣再重逢，我還會和以前一樣的愛你。</p><p class="ql-block"> 對了，我給你織了兩條衣領(lǐng)，有空你縫在衣服領(lǐng)子上，還有一張我的照片，今年剛拍的，留下來做個紀(jì)念吧！我家的地址是:遼寧省撫順市露天區(qū)xx街xx號，記住遠(yuǎn)方有個姑娘牽掛你。</p><p class="ql-block">你的好朋友:顧月霞呈上</p><p class="ql-block"> 讀完小霞的信，心里久久不能平靜，短暫的愛也會泛濫起滔天波浪，手里拿著小霞的照片，心里這個酸楚，如果是她本人站在這里，我會毫不猶豫地?fù)肀沂蔷o緊的，直到她求饒</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一一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