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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叔

紅塵芥子

<p class="ql-block"><b>我的三叔</b></p><p class="ql-block">作者:文成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b>我三叔名叫文宗漢</b>。三叔是我尉氏縣的名人,縣域諺云:文宗漢的嘴兒,朱昭亮的腿兒。三叔生于一九三零年六月十四,逝世于二零零二年正月廿八,享年七十二歲。他是解放前鄭州聯(lián)師畢業(yè)。一畢業(yè)即欣逢尉氏縣解放,他即投身革命,參加工作,跟著縣長薛德華在縣政府工作,先后任張市鄉(xiāng)文教助理,縣法院審判員,縣廣播站副站長,縣廣電局副局長。正縣級離休干部。</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我最早對三叔的記憶</b>是兩三歲時的一個晚飯后,我拉著爸媽的手在尉氏大街上玩,走到縣政府門口,迎面碰見一位青年干部從縣政府里出來,爸爸說這是你三叔。印象中三叔穿一身藍卡幾中山裝,臉比較白皙,星目劍眉,英姿煥發(fā)。他一邊和我爸媽說著話,一邊用一只腳磨蹭著政府門前的一塊青石。那情景在我心中留下的印象很深刻。</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后來我家從北街搬到了后新街</b>,爸媽帶我去南頭路南的一個搭著葡萄架的小院、三叔的家去玩,三叔三嬸待我很親,給我拿餅干吃。我自己還去過一兩次,記得三嬸給我了洋面饃夾炒雞蛋,很軟很香。當時我家人口多,饃沒有那么白。</p> <p class="ql-block"><b>1957年秋的一天</b>,我從外面玩了回家,看到三叔和我爸坐在床沿上,哥倆都眼含著淚說著什么,看見我回去,爸爸說:小俊還去玩吧,我和你三叔說會兒話。我后來才知道,三叔被打成了右派,他上街理發(fā),必須穿著寫有“右派分子”四個粉筆大字的藍大衣。不久他就被開除公職,下放原籍勞動改造了。</p><p class="ql-block"> 1958年春天,我們兄弟仨也和母親一起響應國家號召,家屬支援農(nóng)業(yè),回鄉(xiāng)參加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了。</p><p class="ql-block"> 在老家文家村,三叔待我仍然很好。我清楚記得,三叔在西頭菜園除草,我在菜園西邊的高粱地割草,每到中午或傍晚該收工時,三叔都喊我:“小俊,該回家了。”然后就用鋤頭把我的草籃子高高挑起,俺爺兒倆一起走向村子。</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還記得有一回,是冬天的一個晚上</b>,三叔在門外拍著我家的風門說:“小俊,來,這是你嬸兒專門從學校給你借來的連環(huán)畫……”媽媽讓他進屋他說不了。</p><p class="ql-block"> 三本連環(huán)畫可讓我高興了好多天。兩本《地道斗爭》(上下冊),一本神話故事《楊柯尋寶》,我和我的小伙伴圍在一起看了好多遍。</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生病了,好像是什么小瘟疫,發(fā)燒很厲害,三叔連忙叫上大叔,用架子車拉著我去要家的公社醫(yī)院看病。那時候蔡家北地的康溝河上是又高又窄的板橋。兩個叔叔用車棚抬著我走在板橋上,下面是滔滔的河水巨浪,上面是悠悠的藍天白云。兩個叔叔一步一挪,那情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2, 126, 251);">三叔雖然在農(nóng)村勞動改造,心情不會太好,可他并不頹廢。</b>他在勞動之余休息時給我們講故事,講他當審判員時的趣事。他說,我縣監(jiān)獄中曾關押著一名渣滓洞集中營的獄警,交代問題時受命表演“鉗人術”,交代怎么折磨逮捕的共產(chǎn)黨員。三叔還講述了他參與處理栗林的捉奸案,女的在杏花林里上吊了,結果參與捉奸的幾個人都被逮捕了。</p><p class="ql-block"> 三叔也說過,他被打成右派是因為他下鄉(xiāng)駐村回縣政府,吃飯時,幾個才畢業(yè)的青年干部嫌飯菜不好吃,三叔說,別嫌賴了,看農(nóng)民吃的啥,連飯都吃不飽。給他定的罪名是“攻擊黨的統(tǒng)購統(tǒng)銷糧食政策”。</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三叔還說過:不講階級斗爭也真不行。我在張市當文教助理,有一天晚上住在一個村小學</b>。幾個老師在煤油燈下批改作業(yè)。后窗戶外,兩個土匪說話:打了他吧?接著是子彈上膛的聲音。另一名土匪說:打他做啥?窮老師,也榨不出油。</p><p class="ql-block"> 好險!若那位說:“打就打!”那天晚上我三叔和幾位老師都活不成。</p><p class="ql-block"> 沒過幾天張市鄉(xiāng)就發(fā)生了土匪暴動,幾十名土匪攻打了鄉(xiāng)政府。當然,縣大隊及時趕到,對土匪來了個反包圍。土匪們一個個被擊斃或活捉。三叔講起這些往事仍是眉飛色舞的。</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1979年,三叔的右派問題得到了平反,</b>他戴了22年的帽子被摘掉,工作得到恢復。三叔成了尉氏縣廣播站站長。期間,我是門樓任鄉(xiāng)中學的通訊員,不斷為縣廣播站、《尉氏文藝》和《開封日報》、《河南日報》等媒體寫稿。每年都被評為優(yōu)秀通訊員。記得有一年快到春節(jié)時,我又去縣廣播站送稿,三叔剛從農(nóng)民華麗轉身成為縣廣播站站長,可能是生活慣性吧,三叔竟還是一身農(nóng)民打扮,一身樸素的農(nóng)民服裝。他親切地叫住我說:“小俊,叔特意為你選了個可好的獎品,留著等你來拿呢!你看是個啥?”我接過來一看,是個非常好看的小鬧鐘,我十分喜歡。那個小鬧鐘每天按時喊我起床,催我睡眠,陪伴了我好多年。</p><p class="ql-block"> 有一回,我在《尉氏文藝》上發(fā)表了一篇雜文《說門》,三叔知道后專門把我叫去批評了一頓,因為我的文章涉及了開后門問題。這在經(jīng)歷過反右派運動的三叔看來是在以身犯險。三叔批評我是在愛護我啊我懂。</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55, 138, 0);">后來,三叔身體越來越差了</b>,中間有一次中風,治好了。我們?nèi)タ慈鍟r,他已離休,搬到了三院后邊一個小院的一間小房子里,他笑著說:人老了,身體收縮了,住房也應該收縮,住不了那么大的房子了。</p><p class="ql-block"> 再后來,見到的是衰老的樸素的三叔,回村子里一個個地找過去的老伙計們聊天說話。</p><p class="ql-block">三叔病倒了,汽車把他和一臺吸氧機一起送回到他的老屋里。他好像并沒有什么痛苦地躺在床上,輸著氧氣,一雙大眼睛鼓輪輪地看著來探望他的親人們。</p><p class="ql-block"> 這一次,三叔終究沒熬過死神的糾纏。他安祥地走了。他靜靜地睡在靈床上。我在大門外為他寫著棺木上的對聯(lián),繪制著棺頭圖案。</p><p class="ql-block">我含淚為三叔撰寫了悼詞,我們?nèi)セ鹪釄雠c三叔告別,去墓地為三叔送葬?!?lt;/p><p class="ql-block"> 三叔離開我們已經(jīng)二十三年了,可每每憶起三叔,他的音容笑貌仍然宛在眼前。我每次回老家上墳祭拜,都記著為三叔燒上一疊紙,鞠上三個躬。 </p><p class="ql-block"> 三叔,你在那個世界生活得好嗎?</p><p class="ql-block"> ——2025.3.20春分日,清明節(jié)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