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亞有個小漁村

紅煜

在三亞一提起小漁村很多人都知道，聽說這里是疍家人的聚居地，現(xiàn)在內(nèi)地候鳥人群來三亞大多都旅居在小漁村。 南邊海漁村是鹿回頭嶺下的一片居民社區(qū)，小漁村依山傍海，山的背面是大東海游覽區(qū)。 清晰記得十年前第一次去小漁村，是沿著鹿嶺路從高低不平的石階路走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市井漁村。 　　——視頻從三亞市海上巴士碼頭遠望小漁村，那座最高的山就是鹿回頭風景區(qū)。 今天是我再度造訪“小漁村”，其目的是看看十年后這地方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 沿著南邊海路向前走去，這是一條平坦的公交車大道，通往三亞國際游艇中心、鹿回頭山莊、半山半島帆船港等旅游觀光景區(qū)。 在三亞的每天都是以徒步的形式，去找尋自己想去的景點。所以，走走停停，看看拍拍是樂在其中的常態(tài)。 這個所謂的公園，其實就是路邊一個稍微寬敞一點的空地，有幾十位候鳥老年人在練歌曲。 橫臥著這么大的醒目牌子，是因為配合斜對面那著名的“三亞國際游艇中心”。 　　——視頻徒步造訪小漁村 沿著“南邊海鹿嶺公園”這側(cè)道再向前行走幾分鐘，就是“小漁村”了。 南邊海漁村哇塞，好高大的門牌坊??！由北向南，道路兩側(cè)的農(nóng)家小高層樓房，鱗次櫛比。 一路走著，一路拍著，一路注意路標，一路謹慎的躲閃著電動摩托車，一路注意那高低不平的腳下路。當下已經(jīng)是老眼昏花的年紀了，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啊。 上午十點逛街道，很多店鋪還是大門緊閉，因為在三亞大多都是夜生活。 那就讓小漁村商鋪的招牌一展風采吧 漁村路一巷 ——豬腳飯 漁村路二巷 ——灌湯包 漁村路三巷 ——桂林米粉 ——椰香人家 ——后安粉湯 漁村路四巷 　　——視頻 漁村路五巷 ——土家醬香餅 ——怡馨公寓 漁村路六巷 漁村路七巷 　　——視頻 一巷——八巷 漁村路八巷 ——疍家蛙王子 漁村路九巷 漁村路十巷 三亞市南海學校 南海社區(qū) 漁村路十一巷 世紀超市 漁村路十二巷 由此可以去鹿回頭風景區(qū) ——十二巷菜館 ——海南特色 酒盒子速配 漁村路十三巷 ——陵水酸粉 數(shù)完了三亞小漁村十三個巷口的牌坊標識，不等于腳步踏遍了小漁村的十三個巷子。這縱橫交錯，東西南北，高低錯落的十三個巷子，將會容納下幾十萬候鳥大軍啊？ ——衢州鴨頭 ——生滾牛肉米粉 ——大骨頭牛蛙鍋 ——紅油涼拌菜 ——老上海餛飩 ——大碗麻辣燙 ——南海海鮮批發(fā) ——三姐椰奶清補涼 ——疍家漁民合作 ——疍家燒烤 ——視頻 九巷——十三巷 從十三巷又折返回來，臨近大門牌坊時自拍一張照片，留作此行紀念吧。 來到南邊海漁村造訪的主要目的：一是看看小漁村的發(fā)展變化，二是尋找一下疍家人的歷史文化。雖然在匆匆之中，但是足矣看出往日的漁村、漁民，在改革開放的幾十年，在旅游事業(yè)的騰飛中，得到了相應的經(jīng)濟回報。 大門牌坊的左邊就是南邊海公路，驚喜的發(fā)現(xiàn)我想探求疍家歷史的地方。三亞疍家文化館就在小漁村的后面，遺憾的是尚未完善開館。寫的是：國家級非文化物質(zhì)遺產(chǎn)保護項目疍歌傳習所三亞市非文化物質(zhì)遺產(chǎn)保護中心 從前祖祖輩輩靠著打漁為生的疍家漁民，群居的地方有兩處。一處是三亞市內(nèi)，鹿回頭山腳下的小港灣。另一處是三亞西島，島上有一個疍家漁民群居的“小漁村”，待我有機會定去拜訪。 實地影像/紅煜編輯制作/紅煜 2025年2月11日于三亞市港門村 相關介紹 　疍家又稱艇戶，是福建、廣東、廣西、海南沿海一帶的水上居民，世代耕海為生，不在陸地上置業(yè)。 疍民是一個以舟為室、視水為路、浮生江海的群體，長期的水上生活使他們逐漸形成了區(qū)別于陸地的獨特習俗，產(chǎn)生了水上婚嫁、疍家調(diào)等獨具特色的疍家文化。 點開鏈接 <a href="https://mp.weixin.qq.com/s/oQLLgVkVaMRBanUcI8_A0Q" target="_blank">《三亞疍家人遷徙史》/海南人大</a> 往日疍家人照片 這組照片在我的美篇《三亞海上書房》這部作品中提到過。 照片是攝影家楊威勝幾年間拍攝記錄 1 疍家人漁船集中停泊在三亞出?？诘膱鼍拔禐閴延^—攝于2005年4月30日三亞水居巷 2 三亞漁港碼頭是海南省產(chǎn)銷兩旺的重要漁港——攝于2016年1月23日三亞漁港碼頭 3 疍家女人從此船跨越到另一條船的功夫了得 4 在時代的交匯口，現(xiàn)代游艇的奢華與傳統(tǒng)漁船的老舊，形成鮮明的對比——攝于 2015年2月7日三亞埃德瑞游艇碼頭 5 三亞水居巷拆遷，為漁民漁船服務的打鐵鋪撐著遮陽傘坐在打鐵——攝于2013年4月4日水居巷 6 每當漁訊到來，疍家漁民駕駛著漁船穿過三亞城區(qū)駛向大海——攝于 2010年4月6日三亞南海漁村 7 春節(jié)前夕，疍家人購買各種過節(jié)食物用品在渡船碼頭待度——攝于 2010年2月7日三亞水居巷 8 疍家人的漁船更新?lián)Q代，這是拆卸舊漁船的場景——攝于2007年5月20日三亞南海漁村 9 疍家人在海岸邊搭建的疍家棚，就是通過這樣的棧橋下海——攝于2005年3月9日三亞南海漁村 10 停油在埃德瑞樓盤水域的疍家漁船——攝于2006年4月19日三亞水居巷 11 晝家人日落而漁。這是漁船迎著落日出海的情景——攝于2007年5月7日攝干三亞灣 12 疍家女人有著超常的平衡能力，在海面上踏著浮木行走如履平地——攝于 2007年5月7日三亞漁村 13 昔日水居巷的疍家女孩，在疍家棚前晾曬衣服的生活場景——攝于 2007年5月4日三亞水居巷 14 疍家人借助一塊泡沫板，就能在水中擺渡前行——攝于2007年5月7日榆港漁村 15 三亞鐵爐港的疍家魚排養(yǎng)殖場——攝于2009年9月12日三亞鐵爐港 16 每年的端午節(jié)疍家人都進行傳統(tǒng)的賽龍舟活動—攝于2010年6月16日三亞榆港漁村 17 一位疍家老伯在擺渡船頭睡著了——攝于 2007 年 6月22日三亞南海漁村 18 南海漁村疍家人辦的“昌盛船舶維修廠“在維修漁船——攝于2013年5月26日南海漁村 19 這是連通三亞水居巷和榆港漁村橫亙著三亞河出?？?，這是渡船碼頭——攝于 2007 年 5月 13日三亞榆港漁村 20 亞河上停泊的登家漁船和提岸廊橋休閑的人們——攝于205年3月5日三亞河 21 在三亞市有關部門舉辦的疍家漁歌大賽上，疍家阿婆傾情演唱“蛋歌——攝于2014年6月10日三亞榆港社區(qū)碼 22 蛋家漁民出海前向商販購買錄像光碟，以打發(fā)在海上漂泊的單調(diào)枯燥時日——攝于2016年4月2日三亞漁港碼頭 23 疍家女人性稱開朗，有時當著客人的面載歌載舞——攝于 2010 年8月10日三亞榆港漁村 24 三亞水居巷的蛋家女人，拎著一筐剛買的肉菜食品，走下水中的梯子和泡沫筏。——攝于 2007年6月3日三亞河 25 昔日每年的端午節(jié)疍家人都要在疍家棚下的海水里洗“龍水澡”——攝于1996年6月 16日 26 從三亞大橋望去，疍家漁民的漁船和棧橋與遠處林立的高樓群——拍攝 2007年5月4日 　我為何拍攝記錄疍家人? 楊威勝 我在海南三亞工作生活了40多年。年輕時我常去海岸碼頭，遙望著世代漂泊海上，朝夕與海相伴，以漁為業(yè)，以船為家，耕耘大海，漁歌唱晚的特殊人群。他們追逐漁汛游牧于海洋就像漁民部落，是駕馭與耕耘海洋的水手勇士，被稱作“疍家人”。面對既熟悉又陌生還有幾分神秘的“疍家人”，我充滿無比的好奇和濃厚的興趣，腦海里時常冒出各種疑問：他們?yōu)楹畏Q作“疍家人”?究竟從何而來?在海上怎樣生存?是當?shù)赝林褡鍐?他們有何與眾不同之處?為了尋找答案，我多方詢問并尋找收集有關疍家人的資料。后來我學會了攝影，逐決定把疍家人作為拍攝題材，用形象的攝影語言記錄和講述疍家人的故事。 疍家人是一個特殊群體。他們和他們的先輩們，在遠古的南海上開劈了“絲綢之路”，為宣示維護我國南海的領土領海主權做出了貢獻。在當代，他們對海南的經(jīng)濟建設付出了辛勤的勞動，推動了當?shù)氐纳鐣l(fā)展與進步。三亞從昔日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邊陲漁港小鎮(zhèn)，蛻變成一個國內(nèi)外知名的“熱帶濱海旅游城市”，疍家人與這座城市有著密不可分的聯(lián)系，歷史不能忘卻疍家人遠去的背影。 疍家人是生活在水上人家的統(tǒng)稱。疍家人又稱疍民，他們不是獨立的民族，是一個古老的族群，屬于漢族的一個支系。據(jù)《疍民的研究》陳序經(jīng)著（民國商務印書館）載文：“……查民的艇舶形狀像蛋之半剖形，上蓋以蓬，又像其它之一半，艇形如蛋故艇家，也叫疍家……諸蛋艇為家，是曰疍家?！边@便是疍家人名稱的由來。 海南疍家人自秦漢時期，大都從東南沿海的廣東、福建等地遷徙而來。據(jù)清光緒《崖州志》記載：“疍家人世居大疍港、保平港、望海港瀕海諸處。男女罕事農(nóng)桑，唯輯麻為網(wǎng)罟、以漁為生。子孫世守其業(yè)，稅辦漁課。間也有置產(chǎn)耕種者，婦女則兼織紡為業(yè)?！敝撩髡履觊g(1506-1521年)，海南疍家人已分布在海南島各處港灣。據(jù)明《正德瓊臺志》記載，正德七年(1512年)，在崖州(今三亞)的疍家人口為1593人，崖州成為當時海南疍家人口最多的地方。新中國成立后，當時散居在三亞的疍家人口已超過1萬人。 疍家人自古就沒有土地，長期居住在江海之上。輾轉(zhuǎn)漂泊流離，曾經(jīng)是疍家人亙古不變的生存方式。由于長年漂泊在海上，阻礙了他們與外界的交流，疍家人便以傳唱“咸水歌”的方式，相互間進行交流互動尋找認同感。因此“咸水歌”成為海上的歌謠，又稱“海上民歌”。 疍家人雖有姓氏，但他們不設姓氏家族宗祠，彼此也不稱兄道弟，而是以活動地域來維系關系，這便形成了人們所說的“江海社會”。他們雖依戀江海但又不能擺脫與陸地上人們的交往。在早年他們只能通過以物易物的方式來獲取必須的生活用品和生產(chǎn)資料。直到后來，才使用貨幣形式與陸地上的人們進行貿(mào)易交往，這充分表明江海社會與陸地社會經(jīng)濟文化有著相互依存的聯(lián)系。 歷史上疍家人飽受朝廷官府和地方勢力的壓迫和排擠，被趕到江海上生活不得上岸。在明洪武年間，為了除去海上的盜匪隱患，官府開始懷柔招安收編疍家人。用其擅水性不懼風浪的長處，招做水勇軍為朝廷所用，借以壓制海盜加強海防。清雍正七年(1729年)，朝廷下令削除疍家人的賤民籍，準許疍家人沿河海之濱落戶。但是疍家人未能從往營賤民的陰影中走出，以致疍家人大都仍過著離海不離水，離水不離岸的生活，依舊以船屋為家，老少數(shù)代人都蝸居船艙之中。 疍家人在河海堤岸邊上的居所叫“疍家棚”，這種“疍家棚”依傍水岸建造，一半在水上一半在陸岸，精木樁架棟核、置竹稻為頂壁，鋪木板為地席，在臨水的“疍家概”，棚里住人，棚下泊船，方便出海勞作。 1949年新中國建立后政府鼓勵置家人上岸居住。三亞的疍家人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初期上崔建房定居，由當時的崖縣政府劃出南邊海（大山園）和榆港社區(qū)（成龍島）兩處人跡罕至的荒地，作為疍家人上岸安居的棲息之地。 改革開放以來，疍家人走到了時代的十字路口。安居于海岸的疍家人群體，在時代的召喚下漸漸拆遷移居到安置地，面對疍家人即將改變的生活現(xiàn)狀，我意識到：記錄疍家人這一特殊群體在特定歷史時期的各種變化，具有社會學和歷史意義。彼時，我使用光學相機拍攝積累了不少疍家人的影像資料，可惜在一次強臺風襲擊三亞時，被房屋漏水把膠卷底片全都澆濕而報廢!從2005年起直到2016年的10多年間，我改用數(shù)碼相機，重新開始全方位拍攝記錄疍家人的影像，積累了有價值的疍家人影像2萬余幅。2017年5月份由海南出版社正式編撰出版了《海南疍家人》畫冊。以紀實攝影的方式，將卷入時代風口浪尖的疍家人作為拍攝對象和切入點，這一題材無疑可以反映一座城市的歷史人文變遷，也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社會價值。后來我的拍攝范圍逐漸擴大到海南島沿海地區(qū)有疍家人活動的區(qū)域。十多年來，我從一個孤獨的攝影者變?yōu)橐粋€時代的記錄者，也不斷深化了我對疍家人群體的認知。紀實攝影遵循真實性、客觀性、典型性和現(xiàn)場性原則，隨著時光流逝這些紀實照片中所蘊藏的實事求是力量必然會展露無遺。 作為一個攝影人應當以記錄時代為己任。我拍攝的疍家人影像已成為歷史記憶。但愿這份記憶能珍藏在市民游客心中，成為現(xiàn)代三亞城市的人文底色。 補充資料/紅煜 2025年2月17日于三亞市 　　2015年的冬季旅居三亞市，走在三亞橋上俯視三亞河漁船碼頭停泊的烏七八黑的，各種樣式，不同顏色的漁船時，心里就思量“這船有些破舊，成千上百的?？吭谶@里，也看不出來啥風景”(后來在資料上得知，那漁船是疍家漁民的船，那就是疍家祖輩白天海上打魚，晚上歸來群居的地方)。 2021年冬季走在三亞河上，過去的印象變了樣，豪華白亮的載客游船占領了陣地，找不到印在腦子里的影子大有失望。 2022年冬季走在三亞河上，大型游輪游艇出現(xiàn)在碼頭港灣。 2024年冬季旅居三亞灣，那銀白色的宛如鯤鵬展翅般的“三亞國際游艇中心”坐落在港口中央。然而，心底尋求烏七八黑那漁船的信念沒有變， 2025年春節(jié)過后曾三次徒步去尋求那“小漁村”能否就是漁船人家的新建？ 編者留言/ 紅煜2025年2月19日中午于上海浦東機場候鳥返鄉(xiāng)轉(zhuǎn)機等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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