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書太極養(yǎng)生 耳朵聾了,與人交流不方便了,在家沒事時就看看書?,F在有了互聯(lián)網,都不怎么看紙質的書,那書隨身實在不方便了。雖然紙質的書對眼睛傷害要小多了,但為了圖方便還是喜歡在電腦上、手機上瀏覽。而且現在網上小說多之又多,其風格及魅力捉人眼球,那些傳統(tǒng)的小說已經沒耐心看了。要說傳統(tǒng)小說的內容風格較為穩(wěn)定,注重內心的沖突以及人物心理描寫的深度,文學性較強,還會對人生進行更多的思考與啟示。雖然像四大名著里行文最嚴謹的《紅樓夢》就通過家族興衰反映封建社會的種種問題。即使如此,那種老的風格的小說也好,文章也好,似乎已失去吸引力了。網絡小說題材多樣化,什么職場商戰(zhàn)、官場風云,仙俠幻情、歷史穿越等非傳統(tǒng)元素大量涌現,語言更貼近大眾化,且注重故事的趣味性、驚險性,往往以強烈的戲劇沖突吸引讀者。雖然這些作品文學性上相對弱點,內容更多是停留在故事的表面,運用倒敘、插敘等手法來增加故事可讀性。當然,也因為成品快,沒有層層關卡審核,且是邊寫邊發(fā),內容松散,故事邏輯有時不嚴謹,前后脫節(jié),但讀來輕松無負擔。因此我比較喜歡看這類的書,即輕松休閑,也無聊扯蛋。因為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生活逼迫的人們變得越來越浮躁,這類玄幻奇特天馬行空的小說,想象力豐富,以奇幻、神話、傳說等元素為特點,主角往往具備某種特殊能力,可以扭轉局面,正義必勝;那些歷史穿越、科幻未來、武俠仙俠等類型小說也各具特色,有的甚至被拍成了電影電視。而且這些作品多數還是比較有正能量的,雖然這能量或是通過神助,或是通過女人,反正你在現實社會中看到的一些不公平,在這里都會被正義鏟除,讓你心理上舒口氣。不管是意淫還是自我安慰,寫的人通過這種方式宣泄了個人的郁悶,看的人也能通過這些書找到一些共鳴,心中的不滿得到了宣泄,對社會來說也是好事。<br>一路走來,回首往昔,青春年少的時光仿佛還在昨日,那時的我們,朝氣蓬勃,滿懷著對世界的好奇與憧憬??墒窃谧钤撟x書的時候,因各種原因虛度了光陰。正如當年調侃的一句話說的:“讓你去讀書,你要去放豬?!比缃癫饺肽耗辏瓜肫鹱x書了。<br><br> 都說知識改變命運。<br>知識來自讀書。但我有時有點自怨自艾,老覺得我的讀書權利被剝奪了,因此才沒有了學習機會。<br>老天似乎也愛跟我開這個玩笑,就是不讓我好好讀書。<br>七歲時在山東老家讀了一年多書后父母把我接回了上海。在上海入學時不懂轉學這一說,因此又重新從一年級開始讀。<br>農村呆過幾年,變得有點傻里傻氣,回上海上學也仍有點稀里糊涂。讀書雖然認真,卻不算聰明,讀書和干活,我更喜歡做點事。因此在學校一直是班干部,喊個“起立”,領著做個保健操,很上心的。<br>小學沒畢業(yè),開始了文革,我又回到了農村。<br>我喜歡掙工分。雖然那時的工分一個正式勞力壯工是五分才值二毛多錢,而我因為小,只給四分,最多也就是二毛錢吧?我也樂意。<br>及至到復課鬧革命時中學讓我回去讀書。<br>回上海后進了一個初建的中學,學校和老師都是新的。這沒什么關系,問題是這期間發(fā)生了一件事,我被打成了小反革命,被批斗過,也被架過飛機,因此父親說這學你別上了,還是回老家吧。<br>于是我又回到了山東老家與奶奶作伴。<br>在農村因為年紀小,我總是被分配在老頭老太和大姑娘小媳婦堆里。我那時是個半大小子,懵懵懂懂的,他們經常拿我開玩笑:還叫我“上海來的吃屎分子”,然后就是一陣哄堂大笑。<br>不過鬧歸鬧,他們都挺照顧我的,農村的那幾年是我最難以忘懷的。后來實在受不了跳蚤的噬咬,我在該中學畢業(yè)分配時又回到了上海,一年后即七一年隨著學校一片紅分配去了內蒙古生產建設兵團。<br>在兵團四年,我一直屬于低頭拉車不看路的,干活、干活、還是干活。以為干好活就可以被領導賞識,就可以有進步。因此三年后到是被提拔成了班長。<br>當了班長干活更賣力了。那時大小是個頭的都是身先士卒,干什么都得帶頭干,再說那時的人很少有偷懶的,偷懶?;潜蝗俗I笑的,所以更沒時間看書了。<br>細想想自己好像是從三年級開始看課外書籍的。記憶中最早的是一篇課外輔導教材,叫“新同桌”,好像班里同學人手一冊,要求同學們會看會講。當時那本課外輔導書還曾讓我想入非非,幻想如果我學習成績不好,有個那么好的女學生來幫我多好?結果當時是我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沒能如愿對上號。當然,那時還小,識字不多,喜歡看的多是以小人書即連環(huán)畫為主。偶爾的手里有了零花錢時會在放學后一幫同學相擁著到書攤前花一分錢拿一本翻看,然后在那里大家再換著看。家里當時也有些小人書,母親愛看那些古代的,買了一些,比如楊家將都是成套的,還有三打白骨精,西游記的小人書雖然不全,但也有好幾本,可以跟同學互換著看。三年級時有很多字不認識,就去新華書店買了本字典。同班同學的字典五花八門,當時記得最清的是有個同學拿了本四角號碼字典,他自己不會用,就問我們,班里同學沒一個會用的。我花四毛錢買的新華字典,是最普通的那種,但在當時已經足夠用了。<br>到羅店后同學之間有書的就多了,有個同學家里藏書特別多,其中有很多是國外的神話小說,那些插圖好像就是現在的一些動漫畫面,只是那時看書并沒有深層次的去探索,只喜歡看故事情節(jié),這毛病一直延伸到現在。大點后在農村呆過兩年,除了在地里干活跟那些老農拉呱聊天外,沒事就搜些書看看。農村有些人家也有書,那時城里雖然在搜書燒書,農村沒人管,到是保存了下來。只是書肯定不如城里人那么多,加上保存不好,缺篇少頁,殘缺很厲害。比如一本老版的福爾摩斯都磨沒封面了,估計有幾十年了,里面的字還都是繁體字,語言雖然已經有點白話了,但依然文縐縐的,對我這文化不高的人來說,看得還挺吃力。別看奶奶不識字,我到從奶奶的抽屜里翻出一些書來,包括圖文并茂的太極拳,厚厚的一大本。還有一套線裝小說“蹊蹺冤”,基本看不懂,還是大爺知道,給我講了個大概,還說無巧不成書。據說我這邊的爺爺是讀過書的,所以家里有些書,還有些戲文。奶奶不識字,我又看不懂,奶奶走后,這些老古董不知流向了何處。<br>回上海跟著七零屆等候分配時,被安排著學工學農,先是被安排到俱樂部整理圖書,就是按要求甄別一下哪些是毒草,哪些是可以閱讀的,把它們分開。那時是第一次看到書跟地里的土豆似的那么堆放的,成堆。應該是被造反派們把所有的書都給翻出來扔在了那里,然后就沒人管了。成立了革委會后才逐步恢復一些部門功能,我們當時就是幫著整理書籍,便于進入正常狀態(tài)。在那期間到是偷偷的趁機順過幾本書拿回家看,但也沒敢隨身攜帶,后來也不知去了哪里。家里也曾有幾本老書,比如西游記、水滸后傳,借紅燈等,這些書被母親藏了起來,但也不敢拿出來給我看,誰知這書算不算毒草?去老家在親戚家看了一本當時真的算是毒草的書,“十日談”。那本書被我看到后家里人嚇的要命,堅決不讓我看,于是只能在晚上大人都睡了后偷偷拿出來看。<br>后來下鄉(xiāng)去了內蒙生產建設兵團,那時的文化娛樂也確實缺乏,有人搞到了新版的水滸、紅樓夢后,大家搶著傳閱。白天要干活,只有晚上看,于是說好了,誰晚上值班負責燒炕誰看。<br>那時也很少有書。兵團不像下鄉(xiāng),兵團管理比較嚴格,完全是按部隊編制作息。熄燈后基本就不能看什么了,也不能影響別人???一個屋子二個炕,一個炕上四個人,齊頭并列,都累了一天,誰也沒時間看書,誰也沒有書看,就是想看也沒有電。忘了是誰弄了一套新版的“水滸傳”,是一百二十回的。當時是為了批判用還是因為什么都忘了,反正是為了看這套書,要求晚上值班給班里看火。就是冬天晚上燒炕,必須有人負責添煤看火,防止爐火熄滅或發(fā)生其它意外。這樣,白天還得跟著班里干活,晚上就可以不受限制點著煤油燈看書了。因為這書白天還要還給人家的,所以這書是連夜加班看的,早晨天亮后,發(fā)現眼睛是紅的,那是熬的;鼻孔是黑的,那是油燈的煙火熏的。<br>七四年遷到馬頭灣后開始比較松散了,領導已經不再是部隊干部而多為地方干部了。新蓋的宿舍沒再盤炕,而是到樹林里砍樹,用樹干搭鋪,一屋子弄個上下鋪少的三五個人,多的也有六七個。那時也開始有鬧病退的,有往回調的,人員也沒有原來在巴拉亥時那么有朝氣,很多人都開始各自揣著小九九琢磨著出路了。人們也似乎有了點自學的風氣,并且還有開始自學英語的了。那時電臺里有英語講座,可以跟著廣播學習。八班的楊求實就買了收音機,天天跟著學英語。<br>只是沒有電燈,除了連部有掛馬燈外各班都是用墨水瓶等小瓶子自制煤油燈。高級點的用自行車胎的氣門嘴穿燈芯,把氣門嘴安在墨水瓶上,利用氣門嘴的箍來調整燈捻大小,當時算是比較時髦的呢。<br>七五年五月我探親回連后,即開始一年一度的招考。那時還是講推薦上學,而不是你有文化就可以考的。因此我也被榮幸的推薦為候選人之一。由于小學沒畢業(yè),中學又沒有好好的上過,我怯場,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不想參加招考,生怕讀到半途念不下去會不會自殺。<br>指導員老盛說:走吧,今后兵團交給地方農場,再調動就難了。<br>從兵團出來上學時,那時還沒有開放,同學之間有些會傳閱一些當時還在被禁范圍的手抄本,如“第二次握手”、“一雙繡花鞋”等。當然,手抄本良莠不齊,有一本當年被認為是黃色小說的手抄本在我班流傳時不知被誰匯報給了政治部,為了避免可能發(fā)生的后果,我只能找到這本書把它銷毀,并匯報在班里找遍沒有發(fā)現這本書。因為找到這本書就必須把持有者的名字報上去,這種事是不能干的。<br>不管怎么說,那二年總算混過來畢業(yè)去了鐵路。<br>參加工作后在八十年代初開始了自學熱,我也參加了函授大學。自學了三年參加了十幾門功課的考試。好在報的是文科,沒有數理化。數理化我是一點不懂。中專技校的那兩年都是混出來,靠同學遞小紙條考試及格。但這次函授考試有門政治經濟學和哲學不及格,需補考。<br>等學校寄來補考通知時我正在車間代理什么副主任。工作忙,經常隨車添乘外出,可能很難找到我,也可能壓根把我的通知給忘了。單位辦公室也就沒把考試通知發(fā)給我,等后來發(fā)現已經過了考期。我當時只顧工作了,沒再去參加補考,也沒再要求繼續(xù)讀書。那時沒把文憑當回事。<br>上班后有書看的機會多了,鐵路俱樂部也有書可借閱,自己也買過一些當時比較流行的書。奇怪的是,買來的書往往都束之高閣,而借來的書都會想辦法看完。當然,那些束之高閣的書也留不住,被人三借兩借的也就傳沒了。<br>現在想想,過去看過了這么多書,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正能量和正義戰(zhàn)勝邪惡結局的書。比如當年的“林海雪原”、“紅巖”“烈火金剛”等,雖然五六十年代出過不少書,也有不少好書,但最喜歡這類的書,像人們比較喜歡的巴金的書我就不喜歡,“六十年變遷”和“上海的早晨”也挺喜歡。尤其喜歡后來的新小說“艷陽天”和“金光大道”,一是農村氣息濃厚,二是正氣足,這可能跟我在農村呆過幾年有關系。當然,當年在農村時并沒有遇到過馬之悅一類的壞分子。我那時小,干活時很多時候都把我分在這些地主啊富農啥的一塊,包括我奶奶晚上聊天的幾個老太,好幾個就是地主婆。我奶奶說,當年就是誰家的地多點少點的事,有些地主家的房子還不如中農的院子闊氣呢。當然,也可能好宅子已經分了,而中農的財產是不會被瓜分的。這些地主富農在村里沒受過什么難為,不過成份不好當年確實影響了很多下一代的前途,而且文革中也有不少被批斗的,只是都一個村的,很少有往死里整的。那時我在家,奶奶就不讓我去參加這些批斗活動。<br>當然,外國書籍也沒少看,仍喜歡像“基督山伯爵”這類的書,快意恩仇,看著就爽?!凹t與黑”啊,“安娜卡列尼娜”就差點了,尤其不喜歡“悲慘世界”“笑面人”和“靜靜的頓河”,看著憋氣。<br>這時還經常聽到或看到一些無聊藝人說什么喜歡悲情的書,喜歡悲劇結果的書,說那才是藝術。我不喜歡,當然,我不喜歡沒用,我只是我,個人的觀點,我就是喜歡這種正氣的書。<br>不過年輕時更多的精力還是在工作上,讀書純粹就是為了解悶。是不是潛移默化中受影響就說不清了。但我確實覺得自己是個理想主義者,喜歡那種到點干活,到點收工的生活。簡單,清爽,不累??船F在人們一個個單打獨拼,勾心斗角,活得好累。<br>愛人在時還有個說話的。他愛看電視,我便陪著一起看,不管好看不好看,她看我也看;她愛聽喜馬拉雅,我跟著一塊聽,不管聽的 清聽不清。她走了,我竟如對青燈古佛了。<br>好在現今有了這么多可供消遣的電子書籍,有時看的忘了正在玩著股票,還會耽誤了每天必須的鍛煉活動,到是減少了心中的孤獨感。不過我看書只喜歡翻看那些有故事情節(jié)的,遇到一些枯燥的段子便跳過,其實很多精華句子都在沒有故事情節(jié)的段落里。年青時是極不喜看散文類的書的,現在老了老了,反倒有時會看些散文類的書籍,覺得看這類書一則可以修身養(yǎng)性,二是短小,不復雜。由此帶動得自己也經常會寫點感想、游記、隨筆等文章。只是苦于基礎差,寫點東西還是很累的。好在現在網絡提供了方便,想不起來的字、記不全的詩句等都可以在網上搜索,幫助你完成書寫日志的目的??上У氖钱斈隂]好好讀書,如今隨著年齡增長,閱歷積攢,想法、感觸便會有感而發(fā),可提筆后不是靈感丟失就是無從下筆,原因就是肚里那點墨水不夠用,無法表述心中所想。此時才真切地體會到了“書到用時方恨少” 的無奈。<br>而且隨著年齡的變化,老花眼、白內障等老年眼病也悄然找上門來。更因前幾年過度鍛煉造成眼底出血,及至晶狀體混濁,視物不清,加上經常玩電腦手機后的干眼癥疼的我只能離開電腦手機,這些也造成我想看書而不敢看,想寫點東西卻不敢長時間伏在電腦前的原因。<br>“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年少時只顧工作,在文化上留下了缺憾,如今卻不想白了頭空悲切。人生雖然沒有回頭路,但抓住一點是一點吧,再看點,再記錄點,少點遺憾。<br>正是,老來書作伴,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