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的力量,(泉霖)秦川牛(泉霖) <p class="ql-block">過完了正月十五,年氣已散,但還有比過年更熱鬧的,那就是正月十八,我們周邊幾個村子一年一度的古廟會:“八社接爺”。</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改革開放以后,國家實行宗教信仰自由,民間的廟宇和祭祀形式漸漸的恢復了。這才有了我們這里的“八社接爺”。</p><p class="ql-block"> “八社”即:長安區(qū)的四個村子,咸陽秦都區(qū)的四個村子。我們這一帶的村民把廟里的菩薩或神通稱為“爺。廟里供奉著送子觀音、羅漢四松和藥王孫思邈。盡管這三個“爺”八桿子打不著,可村民不管這些,</p><p class="ql-block">硬是讓他們歡聚一堂,只要能保佑一方平安。八個村子八座廟宇,可實際上只有一個廟里有“爺”,其它的都吃空餉?!盃敗泵磕暝谝粋€廟里住一年,這種循環(huán)流轉的過程就叫“接“爺</p><p class="ql-block"> 我喜靜,不好熱鬧,這些年的接</p><p class="ql-block">“爺”我從沒去過,再說我也不信那一套,</p><p class="ql-block">總覺得是在搞迷信。邀請我一塊兒去的朋友卻不贊成我的看法說我太認真了,最后連拉帶拽架我上了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正月十八這天,八個村子的鑼鼓隊</p><p class="ql-block">,社火以及廣場舞方隊兩三千人,舉著彩旗,打著橫幅,敲鑼打鼓,浩浩蕩蕩去接“爺”。因為跨區(qū),為了行人及隊伍的安全,沿途有警車和指揮車開道。</p><p class="ql-block"> 今年接“爺”回來的地兒是東馬坊,跟我們是一個街辦。村口裝飾著彩門,道路兩旁擺地攤的小販一家挨著一家。我們到了的時候,“爺”剛剛接回來。前邊是八個村子的鑼鼓,社火方隊,像運動員入場似的依然有續(xù)的進村。村口的空地上是評比臺,各社在此都特給力,使出渾身的本事,盡情的表演。</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我發(fā)現(xiàn)各社方隊里的年輕人占少數(shù),大部分都是中老年人。敲大鼓的是年輕人,指揮者卻是老年人。最令我驚詫的是有一個社的指揮者竟是我初中時的老師,姓劉。</p><p class="ql-block"> 去年暮秋,我辦事路過這個村子,看見劉老師坐在門口的石墩上,我急忙下車</p><p class="ql-block">去打招呼。雖然二十多年不見,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可劉老師卻沒記起我,</p><p class="ql-block">我再三提醒他終于想起來了,顫悠悠立起來拉著我的手問長問短。</p><p class="ql-block"> 劉老師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體育老師了。我黯然神傷。</p><p class="ql-block"> 沒料想,我在廟會上竟碰上了他,</p><p class="ql-block">還是方隊指揮。只見他時左時右,又是社火,又是鑼鼓的指揮著。到了關鍵時刻劉老師竟跳將起來,手舞足蹈。看得我一愣一愣的,惹得大家直樂呵。</p><p class="ql-block"> 我不解,那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劉老師病怏怏的,站都不穩(wěn),現(xiàn)在卻像換了個人似的。這就是信仰的力量。朋友說,至從接“爺”以來,劉老師一直是社里的總指揮,別看他平時安穩(wěn),到了廟會前夕訓練時,他就像喝了雞血似的,興奮極了。</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這幾年,農民的日子過得紅火了,但文化娛樂活動卻很單調。農閑時,除了打麻將就是挖坑。像廟會這樣的全民活動,</p><p class="ql-block">已經不僅僅是一種宗教儀式,而是農民娛樂,健身的最好方式。</p> <p class="ql-block">作者簡介:權社教,筆名泉霖,網名秦川牛,西安市長安區(qū)人,區(qū)作協(xié)會員在說說文客、京兆文學等自媒體發(fā)表文學作品二十余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