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的知青往事之三 李家溝的父老鄉(xiāng)親靜好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下鄉(xiāng)插隊屬于集體所有制，顧名思義就是安插在農村生產隊，和社員一樣掙工分、分紅分口糧。但是，我們真的能在那里靠掙工分養(yǎng)活自己嗎？通過第一年的年終決算，我就知道太難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的商品糧只供應了一年，第二年開始就要吃自己掙的口糧。1974年年底，先于我們下鄉(xiāng)的四人，要吃自己掙的口糧了，囧況立刻顯現(xiàn)：她們1973年11月下鄉(xiāng)，能為第二年掙下多少口糧？好在有我們八人的生活費和商品糧接續(xù)，大家伙勉勉強強不至挨餓。我們的那點生活費嚴巴巴兒摳著使用，兩年半沒用個人再掏錢。兩年半后向后面來到李家溝知青點的戴麗娟交接時，生活費和口糧還略有剩余。</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掙下的口糧，自己不會保管，也沒有條件保管，都是由生產隊為我們保管。每次找隊長要口糧，我都要鼓足了勇氣。因為我們是一群啥也不懂的孩子，交給我們麥子，如何變成白面，我們一頭霧水。隊長也很無奈，每次都得派了隊里的婆娘們幫著把麥子一點點的簸干凈，然后用濕毛巾一遍又一遍的粘干凈灰塵。我們所能做的，最多就是拉著麥子到張家門的磨坊里加工一下，最后的麥麩直接聲明給隊里了，好像這樣能抵消一點心里的歉意。等后來我們點自己養(yǎng)了一頭豬，便厚著臉皮把麥麩也拉回知青點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農村的天地真的很廣闊，但西北的農村真的很窮，缺少雨水，土地貧瘠，物產稀薄。我曾認真的思考過，農村真的歡迎我們這些半大不小的啥也不會的孩子們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們已經很不容易了，知青于他們只是加重了負擔，他們能真誠的接納我們，是出自一種樸實的善良。</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三農問題專家溫鐵軍說：上山下鄉(xiāng)那段時間，是誰在維持中國呢？是農民，是農村的集體化給我們提供了生存條件。我們都是半大孩子，還不是靠鄉(xiāng)親們從隊里的倉房里挖點糧食給我們吃嗎？是誰養(yǎng)活了我們？是農民！我覺得他的這段話有點題之功！</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下鄉(xiāng)之初，我和曉玲住在楊隊長家里，我倆住一間不大的屋子，可是楊隊長一家呢？他們夫婦倆和五個閨女擠在一個土炕上，常年也只見一床被子，要知道那可是七口人??！出入小院，常能看見他家的金花、銀花，那時穿著還算整齊，已經能幫著家里干活了，有時也出工掙點工分，巧花還小，很少露面，最小的兩個常年只穿一件薄薄的不合體的舊上衣，委在炕上，小孩子是沒有褲子的。盡管日子非常清貧，但他們還是不改接人待物的善良，難得做點好吃的，總想著留給我們一點。</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下鄉(xiāng)不久，便到了端午節(jié)，幾乎家家都做了當?shù)氐闹〕蕴瘐印环N由莜麥或青稞發(fā)酵做成的甜品。我們放假返回李家溝時，好幾戶人家拉著我們去吃甜醅子，清涼的甜醅子拌上蜂蜜，一口吃下滿嘴甜爽。那是我第一次吃甜醅子，不知它性寒，結果半夜里拉肚子，上了好幾次廁所。</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麥收后老鄉(xiāng)們磨了新面，難得做一次臊子面，烙一次油餅，也會把我們喊去解解饞，他們是心疼我們這些啥也不會干的孩子們呢。</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鄉(xiāng)們把燒炕用的東西都叫做“添炕”，這既是名詞，也是動詞。在李家溝，不僅糧食緊張，柴火和添炕都是緊俏物品，貧瘠的大山提供不出更多物產，大牲畜的糞，秋天落下的樹葉，曬干的野草都用來做添炕，麥草和秸稈是要用來做飯的。在楊隊長家住的時候，我們的炕在寒冬里有時還能被楊姨燒的熱熱的，住到屬于知青的那間屋里，炕就再也沒填過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孫書記的大女兒和我們的年齡差不多大，她曾經跟著我去了一次機修，我領著她去澡堂洗澡，她被澡堂里的情景嚇住了，扭捏半天不敢脫衣服。洗完澡后她說：咋這么舒服呢！晚上，我和她睡在木床上閑聊，她說的最多就是廠里真好！對于連縣城也極少去的村里姑娘，“廠里”已經讓她非常向往了，就如同我們向往省城、向往首都一樣。</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李家溝，2019年翟建民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一次去公社的路上，我碰到了張家門的一對母女，那個姑娘穿著干凈合體的衣裳，一雙球鞋洗的很白。她在河溝里跳來跳去撿著干凈的路走，保護著那雙鞋不被泥巴染臟。我聽說張家門有個漂亮的女子，家里平時連活也不舍得讓干呢，看來就是她了。我們路上搭著話，那個做母親的人問我：我家女子好看嗎？我又仔細打量了那女子，白皙的皮膚，蠻精致的面孔，窈窕的身材，我由衷的說：好看好看。她又問我，能嫁個廠里的工人嗎？我不敢接話了：別說一個普通職工的工資有多少，就是商品糧這一件事兒，就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障礙。</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曾聽到機修人朗誦的《家在西北》，作者是段俊。詩里寫到：</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溝溝梁梁上的黃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養(yǎng)活不了太多的生靈</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孩子生在土炕上</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老人埋在黃土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一生整治著黃土</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黃土揉捏成一生</span></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如果沒有黃土坡上的生活體驗，不會寫出這看似平凡的字語里，藏著多少生活的艱辛；同樣，沒有在李家溝生活的兩年多，我不會為這首詩淚濕眼眶。我在李家溝沒有碰到過喪事，但在碰到了我的房東楊姨生孩子。</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楊姨在生下五個閨女五朵花后，又悄悄地懷上了老六。她和家人堅持不懈的和公社計生干部打游擊，并且每一次都躲藏成功，終于在1975年生下了兒子，取名天愛。</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讓我們感到奇怪的是，楊隊長家的院子里并沒有晾曬各色嬰兒用的尿布和衣服、抱被等，這個問題的答案在很長時間以后才揭曉。</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原來，貧困把他們逼出了不被外人知曉的辦法——用黃土！找山上朝陽的那一面離地高些的地方（相對干凈）鏟下土背回家，把土鋪在熱炕上。這些土被屎尿污染臟了，倒進廁所里，再鋪上新的干凈的土！他們比平時奢侈的，就是把土炕燒的更熱一些。</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真真的是孩子生在土炕上！真真的是黃土揉捏的一生！從嬰兒的出生開始！</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記不清是1975年還是1976年的夏天，寶鳳公社另一條溝里的一個女知青，由他們的帶隊干部陪著來到了陶家門，同來的還有大隊常書記和我們的帶隊干部，常書記簡短的講了話，內容是號召張家門、陶家門、李家溝三個點的知青向這名知青學習，接下來這名女知青就開始了她的宣講。</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幾十個知青圍成半圓，席地而坐，我的雙臂抱著膝蓋看向地面，只見她兩條褲腿被挽到腿肚子上頭，露出被蚊子咬破的腿，穿著一雙條絨布鞋的腳在走來走去……她在講述她的決心，她的事跡，最后又一次堅定表明了要在農村戰(zhàn)天斗地一輩子，永不回城的決心。</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散會后我們回到了李家溝，緊張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了下來。為什么平靜？因為常書記和我們的帶隊干部并沒有在會上做動員，我甚感慶幸！我這個人有點較真，不會?；?，我若是表態(tài)在農村扎根，別人會當真，關鍵是自己也會當真，我怕我在農村一但堅持不下去，會無路可走！</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這件事兒很快就風平浪靜，無人再提。</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們下鄉(xiāng)不久，很快就和村里的七娃熟絡起來，他是村里的保管員，是個有“權利”的人。他的歲數(shù)比我們略大些，身強力壯，愛開玩笑，常年戴著一頂油脂麻花的帽子，一邊高一邊低的帽沿和面孔酷似趙本山。他對知青帶來的新鮮事物非常好奇，曾跟著段雪學習拉手風琴，跟了一段時間沒了動靜，問他學的咋樣了，他說我已經學會了——半首。他有個五哥也在村里，叫萬成，他還有個大哥，在洛陽，彼時是個師級干部，我們在李家溝的日子里，他恰好回李家溝探親，也和我們嘮過家常。他并沒有和我們講大道理，只是鼓勵我們不要怕吃苦，困難都是暫時的等等。他和我們嘮的家常里，有一件事我印象深刻：洛陽有一年夏天下了很長時間的雨，商店里的供應也中斷了，他的一雙小兒女就抱怨“我們都有一個星期沒有吃肉了”！我感嘆兄弟三個的對比鮮明，一個在城市有著優(yōu)越的生活，一個拉扯著一雙兒女在在村里苦熬著，一個年輕力壯，卻連個媳婦也娶不上。兄弟三人的境遇天差地別，也恰好體現(xiàn)了那時的城鄉(xiāng)差別。</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1995年10月，在張家門知青林志軍的牽頭下，張家門、陶家門和李家溝三個點的十多名知青去了張家門生產大隊，那是我離開李家溝19年后第一次回去。并不是心里不想念，其一是工作家里兩頭忙，其二是那條路太難走。河灘里的河堤，每年都要修，每年又會被沖毀，滿河灘大大小小的石頭讓人望而生怯。</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從張家門大隊回廠后，在機修廠大門口的合影。左起：林志軍、田桂蘭、高勝利、張惠英、齊妍、翟建明、劉玉靜、李彥山、張蕾、唐潔、陳志明、宋胥勇、李玉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左起：田桂蘭、許娣、劉玉靜、翟建明，1999年李家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次回李家溝，看到了許多的老面孔，他們比我想象的衰老，并且很多人的牙齒都殘缺不全。</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當年的知青點廚房已經沒了，坐北朝南的六間房也已破敗，有一間門前堆積的雜物，讓這間房子有了生機，推門進去，是七娃一家正在埋頭吃飯。原來，打了多年光棍的七娃，撿了一個不知從哪里流落來此的女人做了老婆，并且生了個兒子。</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有些激動的叫了兩聲：七娃，七娃！七娃只是嗯、嗯了兩聲，卻沒有抬頭。他曾是多么爽朗、多么快樂的一個人啊，我想他可能是因為娶了智力殘疾的女人，臉上無光，不愿抬頭搭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怏怏的離去，心里無比的難過和壓抑。</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當年的廚房和倉房，已經面目全非了，欣喜的是當年的土山，現(xiàn)在已經長起來許多綠樹，2005年段雪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我們知青點的那排房子，右面第一間我和曉玲住過，右面第二間七娃一家住著，2019建明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李家溝村口，建明2019年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從照片上可以看出，村里的主要路面已經做了硬化，可喜的變化不止于此，政府投資在河溝里修建了質量過硬的堤壩和公路，已經有公交車路過李家溝到華林山了。如果去李家溝，再也不用擔心路顛簸難走了。</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孫隊長的兒子大學畢業(yè)后，已經在西安工作，楊隊長的五個女兒早已出嫁，兒子在文峰安了家，田煥有兩個兒子，在外地工作安家，已近古稀之年的夫妻倆不得不分開，去照看隔輩人。</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2005年夏天，離開多年的段雪回到隴西，買了很多煙酒零食小吃，在宋胥勇的陪同下回到李家溝。那時農業(yè)稅剛取消不久，村里有了一些變化，通了電，有些人家，比如孫隊長家，已經有了彩電和VCD，年輕人有些在城里定居，或是在南方打工。只有老人和留守的兒童，在堅守著他們的老家，他們的故鄉(xiāng)！</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李家溝知青段雪、劉玉靜、許娣、龐秀蘭和孫隊長、萬成在孫隊長屋前合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左起：宋胥勇（陶家門）、李彥山（陶家門）、許娣、劉玉靜、孫隊長、孫書記、段雪、龐秀蘭、齊妍（陶家門）、萬成婆娘在李家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那天村里很熱鬧</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七娃（中）背著他的兒子</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李家溝范蓮的孫女和狗狗，建明2019年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建明和七娃、七娃的兒子，七娃的兒子已經長成大小伙子了，建明2019年拍攝</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站在村底望上去，整個村子沒什么變化，只有楊隊長家的新房，伸出紅白分明的一角，格外的搶眼。</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賀業(yè)營和李會計（左一）、孫隊長（右一）</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span class="ql-cursor">?</span>賀業(yè)營和萬成（左一）、七娃（右一）兄弟倆在萬成家的院子里</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最近幾年，甘肅農村老人也有了國家發(fā)放的養(yǎng)老補貼，只是太少了，只有百十來元，作用有限！今年的兩會，全國政協(xié)委員連玉明建議農民養(yǎng)老金每人每月至少上調100元，我為這個提議熱烈鼓掌，農民，尤其是西北的農民生活太困苦了，每月能多增加百元，為他們的生活，增加一些支撐，是這個社會該有的良心！希望這個提案能順利通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回望五十年前的點滴往事，歷史的脈絡也逐漸清晰，知青下鄉(xiāng)，就是轉嫁社會矛盾的特殊時期的特殊產物。被冠以知識青年，卻是名不符實的，我們只是一群淺識文字的青年，熱情又懵懂；跟隨著時代的大潮奔跑，又幸運的沒有被激流淹沒。</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些年，我們在貧瘠的山梁上綻放著青春韶華，為未知的未來拼搏奮斗。在那片廣袤的土地上，我們收獲了寶貴的成長與經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文獻給曾在農村廣闊天地接受過鍛煉，現(xiàn)正在正慢慢老去的知青朋友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本篇插圖由段雪、翟建明、邱剛、賀業(yè)營提供，特別鳴謝張家門知青林志軍在1995年留下的珍貴照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 全篇完</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