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斗者的足跡（長篇小說）文／南山松南山松 <p class="ql-block">第四十二章 播 種 希 望</p><p class="ql-block">一 爭 論</p><p class="ql-block"> “吃別人嚼過的饃沒味道”，這是河南蘭考縣縣委書記焦裕祿同志說過的一句話，就是這句話，激勵了多少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奮斗者。</p><p class="ql-block"> 東勝把焦書記的這句話作為座右銘，也就是這句話，使東勝不畏前進路上的艱難困苦，突破一項又一項的技術難關，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不斷的完善施工管理。</p><p class="ql-block"> 去俄羅斯赤塔建筑施工，是沒有先例可尋的，沒有一定的膽略和魄力，是不可能成功地，他敢冒風險，前途未卜，帶著幾百人的施工隊伍，大膽的去嘗試，他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p><p class="ql-block"> 東勝也經(jīng)常說，路是人走出來的，不要跟在別人的后邊，踩著別人的腳印走，要自己開僻一條成功之路，前進的路上，或許平坦，或許崎嶇，或許布滿荊棘，無論前方怎樣，只有前進，無所畏懼，才能取得嬌人的戰(zhàn)績。</p><p class="ql-block"> 合同簽訂了，建公司的地址批了下來，東性緊繃著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比預想的順利好多。</p><p class="ql-block"> 赤塔市城建局又給東勝開了一個可以來五十人的施工邀請函，有了這個施工邀請函，通關的時候方便多了，可以不用回遼寧開出國手讀，如果回遼寧辦理出國手續(xù)，可能今年就施工不上了，也是赤塔市急需他們前去施工，所以辦了這個出國施工邀請函。</p><p class="ql-block"> 東勝拿著這個邀請函，心里就更有底了，出國手續(xù)簡單了去海拉爾就可以辦理出國手續(xù)了，工人們的出國手續(xù)不好辦，戶口都在遼寧，滿洲里這里沒有工人的戶籍，辦不了，有了這個邀請函，就不用回遼寧辦理了，但是來年必須補辦出國護照，得辦一年的，因為邀請函是三個月短期的。</p><p class="ql-block"> 東勝在赤塔呆了四天，心急如焚的四天，幾乎沒有吃上頓飽飯，不是孔廠長沒有招待好，孔大哥每頓飯?zhí)匾鉃闁|勝加了個菜，工人一個菜，孔廠長和東勝是二個菜，可是吃不下啊，惦記著滿州里工地，思考著處理著赤塔這邊的相關事議，本來挺香的飯菜，就是吃不出什么味道，孔大哥還勸東勝，一切要順其自然，會好的，東勝也不是小腸譏肚的人，也想的開，放得下個的人，不知怎么，就是放不下心來，每天也就是睡四、五個小時的覺，不知道滿州里工地的情況，幾百人的施工隊伍怎樣了，千萬不能出一點點差錯，現(xiàn)在是聯(lián)系不了，但愿一切都順利吧。</p><p class="ql-block"> 一切辦妥當了，東勝又要暫時告別孔大哥，返回滿州里，安排施工人員前來，運暫住的帳篷，備料建宿舍等等。</p><p class="ql-block"> 孔召仁為東勝買了火車票，并送他上了車，哥倆又握手告別。</p><p class="ql-block"> 東勝說，五天之內(nèi)，我安排人員前來，運備品，今年計劃把地槽打完一棟，我得兩頭跑了。</p><p class="ql-block"> 孔大哥，我下次雇車運帳篷，工具等，你們這有什么需要帶來的么？</p><p class="ql-block"> 老孔說，東勝，如果車有地方，拉點大米過來，工人近幾天光吃面食了，長了也不是那回事，伙食也得變變樣。</p><p class="ql-block"> 好的，我們也得運些來，那我就多運來點，蔬菜也采購點，一同帶來。</p><p class="ql-block"> 行，東勝，那你看著辦吧，這邊蔬菜樣少，而且還貴，能帶過來更好了。</p><p class="ql-block"> 列車發(fā)車了，孔召仁返回了磚廠。</p><p class="ql-block"> 東勝座了十個多小時的火車，在火車上，東勝反復思考著，怎么分配人員，滿州里那塊怎么處理，還留不留施工隊伍，如果留施工人員，誰來組織，是留何承還是留李海洋？赤塔這塊來多少工人才能完成兩棟樓的施工任務，想的越來越亂，今年暫時來多少人，東勝邊思考邊記錄著，終于縷出了點頭緒，火車也到了滿州里，他又步行一個多小時，回到了隊部，東勝還想去工地看看，一看手表，在有半個小時，工人們就下班了，另外隊部現(xiàn)在也沒有車。</p><p class="ql-block"> 東勝走的這段時間里，是何承代替東勝管理這里的施工，還有一處建民房的施工，大小三處，天天用車，三處施工地點離的較遠。</p><p class="ql-block"> 東勝拿出赤塔航天員大街老兵住宅的圖紙，放到辦公桌上，開始整理一些關鍵的數(shù)據(jù)，好安排人員。</p><p class="ql-block"> 一個小時過去了，工人們下班返回來了，工人們回來，就是食堂開飯的時間，工人們簡單的洗了洗手，就去食堂打飯去了。</p><p class="ql-block"> 工人們吃飯一般都到宿舍里吃，因為是晚飯，吃完飯也不干活了，晚飯是可以喝酒的，有的自己一個人悶喝酒，也好熱鬧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喝的，一般都是AA制，不過幾個在一起喝，熱鬧點，一邊喝一邊談論著白天干活的事，也有說他們屯子里的事，反正不是靜悄悄的喝，有的人一說話，總也離不開女人，工地是一個陌女人也見不到，只是走在大街上才能欣賞一下美女，工人們議論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p><p class="ql-block"> 一個小時之后，何承和李海洋他們倆才回來。</p><p class="ql-block"> 何承和李海洋在隊部里有自己的辦公室，也就是他們倆一個辦公室，他們寫施工記錄，施工進度，及門口，窗口，圈梁等發(fā)旋的地方，這些地方水泥得有凝固期限，必須是七天之后上面才能砌筑，所以必須有記錄，當然了，小的窗口和門口就不必了，可以頂漿砌筑。</p><p class="ql-block"> 所以每天他們倆必有記載，完事之后才到食堂吃飯。</p><p class="ql-block"> 他們倆一到隊部，一看東勝辦公室的門開著，就知道東勝從俄羅斯回來了。他們也就直接進了東勝辦公室。</p><p class="ql-block"> 還沒等進辦公室的門，何承就說，回來了趙總。</p><p class="ql-block"> 東勝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圖紙，并記錄著相關數(shù)據(jù)，何承這一說話，東勝才抬起頭，何承，海洋回來了。</p><p class="ql-block"> 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p><p class="ql-block"> 東勝看了看手表，才回來一個多小時。</p><p class="ql-block"> 走，吃飯去，可能食堂工人們都吃完了。</p><p class="ql-block"> 飯時早就過了，走，吃飯去，邊吃邊談。</p><p class="ql-block"> 說著，三人去了食堂，工人們都吃完了，食堂沒人了，炊事員們收拾完飯桌，也吃飯呢。</p><p class="ql-block"> 他們看東勝回來了，忙站起來，問東勝什么時候回來的。</p><p class="ql-block"> 剛到一個多小時，來，咱們一塊吃，說著座到一桌上，張管理員拿過主食，還有菜，東勝，何承，李海洋交了飯票，現(xiàn)在不用糧票了，就是交錢票。</p><p class="ql-block"> 剛座下，何承就問上了，趙總，俄羅斯那邊情況怎樣？</p><p class="ql-block"> 合同都簽了。</p><p class="ql-block"> 啊，這么快呀，到那塊沒有為難咱們？</p><p class="ql-block"> 沒有，那塊是非常愿意咱們到那里施工呢，特別歡迎咱們前去。</p><p class="ql-block"> 別咱們開工，他們再給咱們加碼，為難們，到時候進退兩難，就麻煩了，李海洋說。</p><p class="ql-block"> 這個不可能，友誼磚廠開五年了，沒有被誰為難過，前提是不能違返當?shù)氐姆煞ㄒ?guī)，要遵紀守法。</p><p class="ql-block"> 遵規(guī)守法那是當然的，在那里都得守法，不能亂來，干完活，能不能按時結(jié)帳，別干完了不給錢，白干。</p><p class="ql-block"> 這個也不存在，咱們這次是與赤塔市政府城建局簽的合同，當?shù)卣荒懿皇匦庞谩?lt;/p><p class="ql-block"> 但愿如此。</p><p class="ql-block"> 如果，他們真的違約，咱們國家們使領館也能管。</p><p class="ql-block"> 有人管還行。</p><p class="ql-block"> 吃飯快，沒有喝酒的，半個小時吃完了飯，東勝，何承，李海洋又回不到東勝辦公室。</p><p class="ql-block"> 何承也愛喝茶，一進辦公室，何承是先泡茶。</p><p class="ql-block"> 東勝問何承，李海洋，我走這幾天，有什么情況沒有，進度怎樣？</p><p class="ql-block"> 趙總，一切順利，正常施工，按預算進度進行，火車站那快，甲方是天天有人監(jiān)督，不過，什么毛病也挑不出來。</p><p class="ql-block"> 這就對了，等挑出毛病就晚了，東勝說。</p><p class="ql-block"> 那到是，咱們的質(zhì)量到哪都一樣，從不偷工減料，也不可能那么做，讓誰也找不出來毛病。</p><p class="ql-block"> 這時何承給東勝滿了一杯水，又給李海洋和自己各滿一杯。</p><p class="ql-block"> 趙總，咱們到赤塔，簽了什么施工合同？何承說</p><p class="ql-block"> 住宅樓，你看，圖紙在這呢，說著指了指桌上放的圖紙。</p><p class="ql-block"> 何承和李海洋忙過去看圖紙，這時，技術科的小岳，岳平和王國慶也來了，免不了又寒喧幾句，幾個人開始研究上了圖紙。</p><p class="ql-block"> 與咱們國家的樓房區(qū)別不大，只是樓房的后墻比咱們這寬了三百厘米，別的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這時，王國慶問東勝，趙總，看來施工與咱們這沒有什么大的區(qū)別，技術上有沒有什么要求，咱們這的施工手冊到俄羅斯還能上么？還有最大的問題，咱們出國施工，地方政府為難咱們不，用什么方式結(jié)算，工資能不能保證，一這些都是問題。</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工人們聽說去個俄羅斯施，議論紛紛。</p><p class="ql-block"> 啊，工人們有議論，好，明天晚飯后，開個會，爭取一下工人們的意見，聽聽他們的，必競需要工人們前去。</p><p class="ql-block"> 我看行，爭取一下工人們的意見，免除后步之憂。</p><p class="ql-block"> 今天晚上咱們幾個商量一下，三天之內(nèi)就得去俄羅斯那塊建隊部。</p><p class="ql-block"> 這么快就去??！王國慶說</p><p class="ql-block"> 對，起碼今年要完成一棟樓的基礎。</p><p class="ql-block"> 李海洋接著說，趙總，出國施工，人生地不熟的，一定要小心行事，幾百人的施工隊伍，可不是小事，出了問題，不好解決啊，有的工人，一聽說去俄羅斯施工，說不去呢，怕回不來，有的還真愿意去。</p><p class="ql-block"> 其實，李海洋的心里，是不愿意出國，他是想能對付一天是一天，不擔風險。</p><p class="ql-block"> 海洋說的是有一定的道理，是有一定的風險，我們?nèi)ザ砹_斯施工，沒有前例，我們第一個去俄羅斯赤塔施工的隊伍，我是這么想的，路是人走出來的，你不去嘗試一下，怎么知道的前景如何，除了建筑施工以外，在俄羅斯有開磚廠的，有開金礦的，冬季也有去伐木材的，他們都干好幾年了，沒出什么問題，我想，我們?nèi)ナ┕ひ彩菦]問題的。</p><p class="ql-block"> 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好，國內(nèi)留一部分，去個俄羅斯一部分，這樣互補，兩不當誤，李海洋補充著說。</p><p class="ql-block"> 東勝說，這樣可行，來年去二百多人，國內(nèi)留一百多人，不過咱們這邊現(xiàn)在沒有大的施工項目了，人員少了，找零活小活干，還能維持一，二年。</p><p class="ql-block"> 好，針對去俄羅斯施工，咱們領導班子是得先研究一下，下一步如何去做。</p><p class="ql-block"> 這時，何承說，我認為去俄羅斯可行，四百多人在這里難以生存，在這里又沒有大工程可干，回遼寧，一時半響地也找不到大工程，工人就得放假，為了保住咱們工程隊不解體，帶領家鄉(xiāng)人民致富，必須闖出一條新路，那就是去俄羅斯赤塔施工，眼下別無他路。</p><p class="ql-block"> 海洋，你說呢，東勝問李海洋，何承與李海洋是東勝的左膀右臂，合作多年，老搭檔了，所以東勝想聽聽李海洋的意見。</p><p class="ql-block"> 我還是原來的看法，堅持兩條腿走路，去俄羅斯一部分，這里留一部分，將來那塊有發(fā)展，咱們在合并到一起，這樣更穩(wěn)妥些，不要盲目的都去，萬一不行，撒回又沒處去了。</p><p class="ql-block"> 這樣也可以，留一條退路，兩全其美，不過這里留百八十人還可以生存，多了沒活干。</p><p class="ql-block"> 國慶，你的看法呢？</p><p class="ql-block"> 我看李海洋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李海洋的說辦更穩(wěn)妥些。</p><p class="ql-block"> 小岳呢，你說說。</p><p class="ql-block"> 我看，俄羅斯必須去，而且必須做好，做強，做大，我們有前車之鑒，既然磚廠能開，金礦能開，我們建筑施工的也一定行，是，沒有在俄羅斯赤塔搞建筑工程的，我們?nèi)チ?，不就有了么？干什么不能畏手畏腳的，要膽的去嘗試，走前人沒走過的路，趙總的做法我非常贊同，而且我一定前去。</p><p class="ql-block"> 行，小岳有膽量，不過我也沒說不行，咱們要做到兩全其美，王國慶說。</p><p class="ql-block"> 看來我們還得到工人那里去了解一下，看看工人是什么反映，咱們這就去工人宿舍問問，反正還不到八點，大多數(shù)都沒睡覺。東勝說著起身就穿衣服，工人宿舍也不遠，三十米不到，幾分鐘就能走到。</p><p class="ql-block"> 東勝說要去工人宿舍了解情況，幾個人也都跟著出了辦公室，直奔工人宿舍。</p><p class="ql-block"> 東勝一推開宿舍的門，有幾個工人酒還沒喝完呢，瓦工王老尿坐位正對著門，正在那白話他們屯的花邊新聞呢，一看東勝來了，王老尿也不白話了，忙說，趙總，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去俄羅斯一趟咋樣？也活干么？我正著急么，咱們工程隊可不能放假啊。</p><p class="ql-block"> 王老尿嘴快，沒等東勝回答，問了一大堆問題。</p><p class="ql-block"> 老尿，今天喝多少酒，別喝多了，明天干不了話。</p><p class="ql-block"> 趙老大，王老尿總管東勝叫老大，不叫趙總經(jīng)理，別人不知道我酒量，你還不知道，我什么時候醉過，咱千杯不醉，從沒當誤干活。</p><p class="ql-block"> 是啊，東勝從成立工程隊時就在一起，王老尿，膽大，手藝好，什么難活都能干，八級工了，有兩下子，東勝也高看他一眼，他們年齡相訪，老尿在哪里干活，東勝和何承他們都放心。</p><p class="ql-block"> 俄羅斯那塊活有的是，就看你敢不敢去了。</p><p class="ql-block"> 還有我王老尿不敢去的地方，就是砌閆王殿我也敢，別說去俄羅斯，老大，什么時候去，算我一個。</p><p class="ql-block"> 李老蔫巴，你呢，敢不敢去俄羅斯？李老蔫巴正座在王老尿一邊。</p><p class="ql-block"> 東勝問李勝田，李勝田外號叫李老蔫巴，平時干活，總也不支聲，用老百姓的話說，八個扛子邊壓不出屁來，大伙給他起個綽號，老蔫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二 兩 全 其 美</p><p class="ql-block"> “不去，看把人扔那回不來，老婆孩子還得我養(yǎng)活呢?！?lt;/p><p class="ql-block"> 老蔫巴今天喝酒了，要是平時，你問一句話，半天也不回答不上來，就是一笑了知。</p><p class="ql-block"> 這時，工人們一看東勝來了，三三兩兩都圍了過來。</p><p class="ql-block"> 劉老好為人特別圓滑，他過來就問東勝， 趙總，聽說你去俄羅斯找活去了，怎樣，找著沒？</p><p class="ql-block"> 啊， 劉順，活是找到了，眼下看，二十年也干不完，就是看你們敢不敢去了。</p><p class="ql-block"> 趙總，那你說說，俄羅斯那邊的情況如何？</p><p class="ql-block"> 好，正好大伙都在，我向大家匯報一下去俄羅斯的情況。</p><p class="ql-block"> 我在孔大哥，原來扎賚諾爾礦務局副礦長孔召仁的推薦下，去了趟俄羅斯赤塔，聯(lián)系咱們工程隊去那里施工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孔大哥在俄羅斯開磚廠五年多了，一切還很順利，磚廠的規(guī)模還在逐年的擴大，現(xiàn)在有貳佰多工人呢，絕大多數(shù)工人都是咱們中國人，咱們中國人有在哪里開金礦的，有伐木，種菜，做買賣的，總之，有不少中國人在哪里打拼。</p><p class="ql-block">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沒有在哪里搞建筑工程的，咱們?nèi)ナ堑谝粋€外國施工隊。不過，赤塔市政府特別歡迎咱們前去施工，處處開綠燈，給咱們優(yōu)惠條件，合同我都簽了，是老兵住宅樓。咱們?nèi)サ某宰〉胤剑牪恳才聛砹?，馬上就得去人建隊部和食堂和宿舍，還要把地基打完一棟，來年前去開建。</p><p class="ql-block"> 由于時間緊迫，我沒來得及回來與大家商量，自作主張，與赤塔城建局簽定了施工合同，馬上回來調(diào)一部人過去開工。</p><p class="ql-block"> 如果有相信我的，跟我過去，保證咱們能掙到錢，也不用擔心人身安全，咱們國家與俄羅斯現(xiàn)在關系特別好，兩國正努力構建中俄國友好臨邦，還要發(fā)展經(jīng)濟戰(zhàn)略伙伴相系呢，大環(huán)境很好，也為我們出國施工創(chuàng)造了良好條件，安全間題請人家放心。</p><p class="ql-block"> 不過，有的人是有顧慮的，也不是沒道理的，五八年前，蘇聯(lián)老大哥幫咱們搞建設，說撤資就撤了，留下了一堆亂攤子，咱們自己收拾了好長時間。</p><p class="ql-block"> 不過，現(xiàn)在關系又恢復了，比以前還好，而且還不斷的鞏固和發(fā)展，要不，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中國人前去俄羅斯。</p><p class="ql-block"> 蘇聯(lián)人說翻險就翻臉，沒準性體，就怕他們反悔，趙二楞子在后邊說。</p><p class="ql-block"> 劉老好說，二楞子，別說那拆臺的話，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咱們工程隊也要生存下去呀！</p><p class="ql-block"> 趙二楞子不說話了。</p><p class="ql-block"> 按目前兩國的關系看，不能說反悔就反悔，兩個都是在國際上有威望的大國，做什么都會對自己國家負責任的，要不，咱們國家也不會讓咱們?nèi)サ?，現(xiàn)在正在加深中俄兩國的友誼，我們也應該為中俄兩國友誼貢獻點力量吧。</p><p class="ql-block"> 另外，咱們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這樣會一事無成，我們要努力去拼搏一下，闖出一片新天地！東勝接回答著。</p><p class="ql-block"> 不知是誰，在后邊說，看來沒問題。</p><p class="ql-block"> 東勝一看，工人們與領導一樣，大至分成兩派，大多數(shù)人同意去闖一闖，一小部分人詹前顧后，認可不掙錢，也不愿意去冒風險。</p><p class="ql-block"> 東勝心中有數(shù)了，他對工人們說，前去俄羅斯施工，以自愿為原則，眼下，就得去五十名工人，包括瓦工木工，鋼筋工，水電焊工，力工，建食堂和宿舍隊部，去俄羅斯工資比國內(nèi)每人每日增加一元，這事由小岳負責登記，愿意去的，明天告訴小岳一聲，后天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來年我們準備去貳佰陸拾人到俄羅斯施工，咱們今年回家與家里人商量好了，然后打報告，集體辦理出國護照。</p><p class="ql-block"> 滿州里這塊留一百來人，來年退休的有二十來人，工程隊暫時不擴招了，就這叁佰多人，以后效益好了，有必要時再擴招。</p><p class="ql-block"> 接著，東勝又向工人們介紹了俄羅斯的現(xiàn)狀，以及今后施工前景，如果咱們施工得到俄羅斯的認可，工程不怕找不到，就怕干不過來，而且工資比國內(nèi)要高些，第一步是關鍵，就是注意工程質(zhì)量，先站穩(wěn)腳跟，再逐年發(fā)展。</p><p class="ql-block"> 有的工人還問了吃住等方面?zhèn)€月細節(jié)，東勝都做了解答，十點多了，怕當誤工人休息，東勝他們返回了辦公室。</p><p class="ql-block"> 回來之后，東勝告訴何承，明天你挑選十名瓦工，五名木工，二十名力工，十名鋼筋工，五名水電工，前提是自愿前去，小岳不負責登記，后天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東勝回到隊部，又去了食堂管理員老張的宿舍，老張還沒休息，告訴他明天購買五千斤大米和蔬菜，還告訴他，讓李師傅前去俄羅斯做飯，忙時，食堂臨時再添一個人。</p><p class="ql-block"> 大米蔬菜隨車發(fā)俄羅斯去，給磚廠四千五百斤，自己工程隊留五百斤，資金從預備資金里出，用大米款買孔大哥磚廠的磚，建隊部宿舍食堂，工人去了要有吃住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安排好了，東勝才回來睡覺，快十一點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一上班，東勝找到技術科小岳，告訴小岳，岳平，今天你找何承，去登記一下去俄羅斯施施工人員，以自愿原則，不能強迫誰去，后天就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好了，趙總，我也得去，我去當你的助手。</p><p class="ql-block"> 好，我也打算讓你去組織施工，何承和李海洋留在這管理施工，到時咱們完不成基礎部分，再調(diào)一部分人過去，必須把食堂和宿舍拿下來，這樣不當誤來年施工。</p><p class="ql-block"> 好，到那里我做個施工計劃，保證咱們完成預定任務。</p><p class="ql-block"> 好，準備去吧，明天我還得去海拉爾俄羅斯辦事處，辦埋通關于續(xù)，有這份邀請函咱們省事多了，要不還得回遼寧辦理，那就更費事了，我還得顧臺汽車，拉工人們的行里，工具，大米等，還得找去過去赤塔的車輛，不熟的咱們沒人領路。</p><p class="ql-block"> 吃完早飯，東勝安排好了隊里的事，就去海拉爾了，時間太緊迫了，必須抓緊，完成一棟樓的基礎，早一天是一天，當誤不得。</p><p class="ql-block"> 岳平吃完早飯，隨何承去工地選人，工人們知道岳平負責登記，工人還沒來齊呢，還有半小時才正式干活呢。</p><p class="ql-block"> 岳平一來工地，王老尿就看到了，就喊小岳，小岳，去俄羅斯人員登記，第一把我寫上，怕個機巴，讓你去那里干活，又不是讓你去打仗，殺頭，有什么可怕的。</p><p class="ql-block"> 小岳走到王老尿身邊，老王師傅，你確定要去？</p><p class="ql-block"> 那當然了，我第一報名。</p><p class="ql-block"> 好，給你登上，明天我去。</p><p class="ql-block"> 給我也寫上，劉老好劉順也報名了，劉順比較有威望，瓦工一看劉順報名了，緊接著就有人報了名，車亮，張廣州，李大平……夠了，夠了，十個人很快就夠了，再去就得明年報名了。</p><p class="ql-block"> 行，明年就明年，反正我也想去，趙明誠說。</p><p class="ql-block"> 還有，二十名力工呢，力工誰報名，我，我去。</p><p class="ql-block"> 不一會，力工也報夠了名，這時，也到了上段的時間了。</p><p class="ql-block"> 工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工作。</p><p class="ql-block"> 李海洋安排完施工任務，正好遇到何承，老何，有什么事嗎？</p><p class="ql-block"> 沒有，兩個工地和民房那都得看看，趙總不在，咱們也大意不得，不能出一點差錯。</p><p class="ql-block"> 我這塊沒問題，保證質(zhì)量和進度。對了，老何，你對去俄羅斯施工怎么看？</p><p class="ql-block"> 海洋，在這塊堅持太難了，四百來人的建筑工程隊，沒有大工程很難吃飽，這些人沒活干，就得失業(yè)，工程隊規(guī)模就分散或解休，難啊。</p><p class="ql-block"> 趙總也是為保全這個工程隊不解體，才冒著風險，去俄羅斯那里找活干，國內(nèi)有大工程可干，誰愿意擔這個風險操這份心，東勝也挺為難的，在他去俄羅斯這段，咱們一定把握好工程質(zhì)量，千萬不要出差錯。</p><p class="ql-block"> 是啊，千萬不能出錯，我看，去了俄羅斯風險太大，老毛子出爾反爾，五八年撤回專家，還蘇聯(lián)債務，又趕上三年自然災害，遭了多少罪？那幾年咱們國家是怎么過來的，我是怕他們反毀，說了不算，到時候不給錢，白干，還不如在國內(nèi)這么對付，撐不著餓不死，慢慢也會好的。</p><p class="ql-block"> 眼下不好對付啊，明年這些人就沒活干，現(xiàn)在預定的工程，也就是一百來人的工作量，剩下的三百多人怎么辦？要不是怕工程隊解散，東勝也不會去俄羅斯找活干。</p><p class="ql-block"> 解散了還有生產(chǎn)隊接著呢，回生產(chǎn)隊也有活干，就是掙得少點到頭了。</p><p class="ql-block"> 這么說，你是不想去俄羅斯了。</p><p class="ql-block"> 不想去，風險太大，把人扔那，再回不來，剩下老婆孩子怎么辦？不劃算。</p><p class="ql-block"> 那來年你帶一部分人在這干，我與東勝去俄羅斯打拼，實在不行，回來也有落腳之地。</p><p class="ql-block"> 你留這再找找活，如果我們在俄羅斯發(fā)展好了，你們再過去也行。</p><p class="ql-block">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這是兩全其美的辦法。</p><p class="ql-block"> 行，我與東勝商量一下，把你的想法在探討一下，我想東勝會同意的。</p><p class="ql-block"> 海洋，你這塊抓緊點，我去那個工地看看，在問問老馬什么意見。</p><p class="ql-block"> 好，你去吧，馬云起那小子道也多，看看他是怎么想的。</p><p class="ql-block"> 不大一會，何承就到了馬云起負責的工地，何承天天來，進度是沒問題的，今年這二棟庫房保證交工了。</p><p class="ql-block"> 馬云起這塊也有一百五六十人，他負責建供暖鍋爐房這塊施工，復雜點，建大墻那塊交盧偉負責，打水泥地面的還有一伙人。</p><p class="ql-block"> 馬云起安排完活，有時自己也親自上陣，把大角或發(fā)楦，老馬八級工，什么活都會干，還培養(yǎng)了不少新手，有時讓新手上段，他監(jiān)督，忙忙乎乎的。</p><p class="ql-block"> 何承到這塊，找水電人和鋼筋工人員，老馬正指導新手發(fā)庫房上邊通風小窗口楦呢，那磚縫隙的大小，他在下邊比劃著。</p><p class="ql-block"> 何承走到馬云起身邊，也沒吱聲，也看新手發(fā)楦。</p><p class="ql-block"> 這時，馬云起一回頭，看到了何承，啊，來了，得讓新手比劃比劃，不親自比劃，啥時也成不了氣候。</p><p class="ql-block"> 對，以老帶新，讓年輕人上，對。</p><p class="ql-block"> 何承涚，咱們這塊今年拿下是沒什么問題了。</p><p class="ql-block"> 只能提前，不能落后，萬一俄羅斯那邊今年用人，咱們這塊還得過去點人，今年去俄羅斯的從海洋工地那邊挑了三十人，木工組出五個人，反正他們那今年也完不了工，你們這挑選十名鋼筋工和水電工五人，挑選好了告訴小岳，后天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好， 沒事，去十個二十個的，我們也完工了。</p><p class="ql-block"> 對了，老馬，你對去俄羅斯施工，是怎么看的？</p><p class="ql-block"> 我看，去的對，要不，來年怎么生存啊，要是不去俄羅斯，來年就得減員，找不到活干，用這些人干什么，誰也呆不起。</p><p class="ql-block"> 可有的人不想去，怕不把握，掙不到錢，還怕去了回不來呢。</p><p class="ql-block"> 有想法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俄羅斯那邊已經(jīng)有好多中國人在哪邊打拼好幾年了，東勝說，也沒出什么問題，咱們?nèi)ヒ膊粫袉栴}的，咱們這邊有俄羅斯辦事處，俄羅斯哪里也有咱們的辦事處，兩國幫交已經(jīng)正?；嗄炅耍淮嬖诨夭粊淼膯栴}，要是去了回不來，這里人們早就不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那種現(xiàn)象，前怕狼后怕虎什么事也辦不成，畏手畏腳什么事也辦不了。</p><p class="ql-block"> 不過咱們還是采取自愿的原則，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的就拉倒，不強迫誰。</p><p class="ql-block"> 老馬，你說的對，東勝也是采取已自愿為原則，不強迫。東勝今年想在俄羅斯哪完成一棟樓的地基，如果咱們這能提前完工，完成兩棟樓的基礎也行，來年施工也倒過來了。</p><p class="ql-block"> 咱們還是在保證質(zhì)量的前提下，提前完工，然后再去俄羅斯哪里，出國辦手續(xù)麻煩，必須有邀請函，要不去不了，還好，今年赤塔那塊發(fā)了邀請函，允許咱們?nèi)ト耸┕?，來年上就得辦護照了，因為長年在那邊，今年是短期的。</p><p class="ql-block"> 唉，就是麻煩點，到時再說吧，老馬，你們這塊工人們的反映咋樣？</p><p class="ql-block"> 也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去的，唉，人各有志，想法不一樣這也正常。</p><p class="ql-block"> 今年去的一小部分人，安全回來，他們一說哪里的情況，我想，來年就好辦了，絕大部分人是愿意去的。</p><p class="ql-block"> 可也是，民房哪里快完工了，用不了五天就完工了，到時支援俄羅斯工地也行。</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走一步看一步，不過俄羅斯哪里壓力大，剛開工，萬事開頭難，夠東勝忙的，今天去海拉爾辦簽證和顧汽車，明天就出發(fā)，時間緊迫，不抓緊不行啊。</p><p class="ql-block"> 有東勝去，沒什么難的，合同簽定下來了，公司隊部批下了，開工干就完了。</p><p class="ql-block"> 不是那簡單啊，小何，人，財，物缺一不可啊。</p><p class="ql-block"> 有老孔幫忙，還少走點彎路，也省點事，最起碼使用磚方便，蓋宿舍食堂沒問題。</p><p class="ql-block"> 那還很好，那也夠東勝忙的了，暫時你又去不了，沒幫手。</p><p class="ql-block"> 東勝說是先帶技術科小岳過去，讓他負責建隊部宿舍食堂，東勝跑外。</p><p class="ql-block"> 五十人恐怕完不成，到時我過去，幫東勝打下手，也夠東勝忙的，為了咱們這個工程隊，真是操碎了心，咱們不能看笑話，幫東勝，也是幫自己呀，老馬說。</p><p class="ql-block"> 行，先有到這，回頭我告訴東勝一聲。</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三 率 隊 出 征 去 赤 塔</p><p class="ql-block"> 東勝去海拉爾辦簽證，有了赤塔市的邀請函，方便多了，海拉爾俄羅斯辦事處，按東勝的要求，把人數(shù)給簽到了六十人，第一批先去五十人，完不成再調(diào)人，留出了預備人員數(shù)字，以防萬一。</p><p class="ql-block"> 緊接著東勝又到了市運輸公司，還是想找上次拉制磚機的那個司機小孟，孟慶國。</p><p class="ql-block"> 你還別說，還真的挺幸運，正好小孟剛出車回來，后天還正好有空，就定下來了一后天去俄羅斯，因為小孟司機去過俄羅斯，道路特別熟，不用人領路。</p><p class="ql-block"> 東勝他們公司的人沒有去過赤塔，只是東勝去過一趟，路還沒有小孟熟悉呢，小孟去了幾次，所以東勝才要找小孟出車。</p><p class="ql-block"> 事情很快就定了下來，還是小孟，孟慶國出車，明天汽車就得去滿州里住，后天一大早裝車好出發(fā)。</p><p class="ql-block"> 都很順利，東勝返回了滿州里，家的事全部辦完了，大米按東勝要求的數(shù)字備齊了，放在了食堂庫房，蔬菜明天購買，后天一早裝車去赤塔。</p><p class="ql-block"> 工人們也挑選好了，后天起早打行李，用汽車運過去。</p><p class="ql-block"> 汽車按預定的時間出發(fā)了，東勝告訴司機小孟，把汽車開到友誼磚廠，把大米卸下來，然后讓孔廠長派人把汽車領到新批隊部地址去，并讓小岳和王老尿和一名工押車，隨汽車前去，汽車后箱有一個人看東西，由于東勝他們有邀請函，又到海拉爾俄羅斯辦事處簽了字，順利通關，汽車帶著工人和物資，走出了國門。</p><p class="ql-block"> 東勝自己帶著工人乘火車前去，東勝座了一趟火車，知道下站以后的行走的路線，所以帶著工人座火車前去。</p><p class="ql-block"> 汽車來到友誼磚廠，通過司機小孟，岳平認識了孔廠長，他們說了一些客套話，小岳讓孔廠長找工人把大米卸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孔廠長說，東勝這人真辦事，回去這幾天，肯定很忙，還為磚廠采購了大米，辦事人，我沒看錯人。</p><p class="ql-block"> 孔廠長，我們工程隊能來這里施工，多虧你的鼎力相助，這點小事我們趙總能不放在心上么？工人們都在感謝你呢，以后，需要麻煩您的地方多了。</p><p class="ql-block"> 沒問題，只要相信我，一定盡力！</p><p class="ql-block"> 說著，工人們卸完了車。</p><p class="ql-block"> 卸完車后，孔廠長又留幾位吃了飯，然親自帶小孟把汽車開在一決平坦的地方停了下來，這里就是你們公司新批的公司選址。</p><p class="ql-block"> 小岳一望，好大一塊地，平坦的一塊地，中間有一處微微凸起的一處，小岳他們?nèi)耍谶@較高處，把帳篷大米工具等卸了下來。</p><p class="ql-block"> 孔大哥看了看手表，東勝他們乘坐的火車也快到了。</p><p class="ql-block"> 接著又開自己的車，領小孟的汽車去火車站接東勝他，火車比汽車要晚到三個多小時。</p><p class="ql-block"> 東勝一下車，孔廠長就迎了過去，握著東勝的手，好快啊，東勝，雷厲風行，這才幾天，就把工人領過來了，你這辦事風格我喜歡。</p><p class="ql-block"> 東勝回答，大哥，既然咱們答應了人家，合同都簽了，就必須的努力的去完成，這才對得起孔哥的協(xié)調(diào)與幫助，咱們也得對起市政府，是他們在大力的支持咱們，處處開綠燈，才有了這塊落腳之地。</p><p class="ql-block"> 好樣的東勝，我沒看錯，老弟就是講信譽，咱們中國人就是講誠信，走，上車，去選址隊部那塊，再去我的磚廠拉磚，我讓小孟跑一趟，我的車不在磚廠，回不來。</p><p class="ql-block"> 很快工人們來選址的隊部，站在空蕩蕩的一片荒草地上，瞭望不遠處的高樓，喧鬧的城市，夾雜著汽車的喇叭聲，啊，這里比滿州里大點，一坐正在開發(fā)的城市，我們這就要這建一個新的公司隊部了，一切從零升始了。</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多了，岳平領一部分工人們留在這塊，把帳篷搭起來，幫李師傅埋鍋造飯，一部分人坐上汽車，去友誼磚廠拉磚，又開始忙了。</p><p class="ql-block"> 東勝，這里沒有水，等會到磚廠，用我們磚廠水桶拉一桶水來，先對付一下，明天我顧打井的就來了，先打一眼井，水是大事，這里井好打。</p><p class="ql-block"> 我早就有這想法，可沒有想到你們來的這么快，我雇的打井隊明天來，半天就能鉆完，你們要是晚兩天來，這井就打完了。</p><p class="ql-block"> 孔大哥，你想的太周到了，我把這事忽略了，多虧你想著，水是大事啊。</p><p class="ql-block"> 走，上車，拉磚去，順便把水也拉來。</p><p class="ql-block"> 東勝他們走后，小岳領著工友們很快就把帳篷搭了起來，固定還是挺費事的，但用不了那些人，剩下人又搭怎臨時鍋灶，又把帳篷里邊平了平，草什么的都扔了出去，今晚就在帳篷里住了，沒有床，就要睡地上了。</p><p class="ql-block"> 沒有水呀，做不了飯，也喝不著水，水，一會隨磚車一塊來就好了。</p><p class="ql-block"> 東勝帶著幾個工人，座汽車去孔大哥磚廠裝磚，汽車明天返回去，只得麻煩小孟再跑一趟了，小孟也挺累的，但他答了東勝和孔廠長，拉一趟磚，一趟能拉五千塊，明天磚廠的車接著送磚。</p><p class="ql-block"> 到了磚廠，孔廠長讓人找來了水桶，放到汽車上，裝完磚再抽水拉走，水桶就是原來裝汽油的桶，用火燒干，再刷干凈，就用來裝水了，那時都這么用。</p><p class="ql-block"> 五千塊磚，裝了一個多小時，水桶里又抽滿了水，汽車又來到了新選址的隊部，先把水卸下來，好做飯，這里的工人也渴了，工人把水倒到盆里，你一杯我一碗的喝了起來，好涼快，真解渴。</p><p class="ql-block"> 可不是，一天了，才喝上點水，這時做飯的李師傅喊了一聲，喂，給我端一盆水來，淘米做飯呀，今晚吃大米飯，咸菜，土豆頓豬肉，到了異國他鄉(xiāng)，這頓飯硬點，明天干活有力氣。</p><p class="ql-block"> 好了，李師傅，來水了，王老尿端過一盆水，張子陽又提過來一桶，孩子們省點水，咱們還沒有水井呢，明天早上還吃飯了，省著點。</p><p class="ql-block"> 好了王師傅，走，把磚車卸了，工人來到汽車旁，三面車廂一打開，三面都能站人，很快就卸完了。</p><p class="ql-block"> 汽車開回磚廠去，小孟去磚廠吃飯，在那住一宿，明天返回海拉爾。</p><p class="ql-block"> 這里沒水，沒電沒有燒柴，帶過來兩代煤，一頓飯用了少半代。</p><p class="ql-block"> 飯好了，工人們端著飯碗，帳篷里什么家俱也沒有，只好把菜盆放在地面上，工人在帳篷里席地而坐，分別圍著幾個菜盆，工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東勝笑著說，這個大桌面太大了，有二十個菜都能放下了。</p><p class="ql-block"> 工人們樂了，王老尿說，那年我們生產(chǎn)隊去別處支援生產(chǎn)，吃飯時沒筷子，有人高梁桿當今筷子，沒有菜碗，菜放飯碗里，也對付了。</p><p class="ql-block"> 我們村里那年王胖子結(jié)婚，菜盆不夠用，也不知是誰，把他奶尿盆子都端上放菜了。</p><p class="ql-block"> 趙大白話，別遭競?cè)肆?，誰用尿盆上菜。</p><p class="ql-block"> 可不是，我們村都知道，這可不是我瞎白話，趙太白話一臉認真的說。</p><p class="ql-block"> 大伙都樂了。</p><p class="ql-block"> 東勝也是席地而坐吃飯，他說，太艱苦了，大伙跟我受罪了，不過，慢慢都會好起來的。</p><p class="ql-block"> 老大，別這話，吃大米飯，豬肉頓粉條，在家一年吃上幾回，這都在福天了，再說，你也是為了我們大家而操心，就你那兩下子，上哪個建筑公司去都會吃香喝辣的，有的是部門要你，你是為我們大家受累啊，為了工人不下崗，為了不減員，能掙到錢，為我們操心費力啊，我們得感謝你才對，這點苦怕什么，工友們，我說的對不對？</p><p class="ql-block"> 老王說的太對了，趙總，也是為難你了，你是為我們大家而受苦受累啊，大家齊聲說著。</p><p class="ql-block"> 工友們，你們對我是這樣的信任，這樣的支持，我趙東勝是萬分感激，我一定不辜負大家的支持和鼓勵，帶領大家先富起來，為了咱們的老婆孩子，為了多掙錢，讓她們的日子過的好一點，在往大點說，也是為了咱們曙光人民盡快富裕起來，咱們在苦在累也無所謂。</p><p class="ql-block"> 今天晚上，大家先委屈一宿，席地而睡，地當床，還好沒有用天當被，明天去買木料，先把臨時床補打好，建完宿舍后，再打固定的通補，然后在申請安電，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是八月初，天氣還不怎冷，睡在地上，也不覺得怎么涼，就是有墳蟲叮咬，唉，怎么也不象睡在木床上啊。</p><p class="ql-block"> 新建公司隊部這塊，離友誼磚廠不太遠，一個小時的路程。</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起來，東勝告訴岳平，先放線，挖十公分的地槽，把宿舍建起來，先解決吃住問題。我去友誼磚廠，向孔哥借個翻譯，今天拉沙子和買水泥木材，建宿舍，沒有翻譯咱們什么也買不成。明天，咱們倆去住宅樓那塊放線，在抽出五人去航天員大街住宅樓那塊定基樁，后天正式開工挖地基。</p><p class="ql-block"> 今天夠忙的，還得去城建局聯(lián)系一下，咱們開工了，還得打報告，要百分之三十的預定資金，開工后，處處得用錢。</p><p class="ql-block"> 趙總，你去吧，這里我和王師傅負責，你不用惦記，岳平說。</p><p class="ql-block"> 東勝步行一個多小時，來到了友誼磚廠，東勝見到了孔哥，孔召仁雇的鉆井工人也來了，把井頭，井管也帶來了，一使兩用，能壓水，也能用水泵抽水。這里的水位比較高，打二十米深的水井，完成之后，用二寸泵抽一天也抽不干，水量足。</p><p class="ql-block"> 大哥，我們初來這里，一切從零開始，異國他鄉(xiāng)，困難重重，多虧有大哥的鼎力相助，幫我解決許多難題，我也不說什么了，曙光人會記得你，在赤塔有位滿州里的好大哥孔召仁。</p><p class="ql-block"> 東勝，再說就遠了，在這里我們都是中國人，你是我的好兄弟，那有困難不幫的道理，在有，我們一定要記住，為咱們中國人爭光！為祖國爭光！</p><p class="ql-block"> 一翻話，把東西說的熱淚盈眶，只是沒有撲落下來。</p><p class="ql-block"> 好，大哥，老弟一定牢記。</p><p class="ql-block"> 大哥，今天我們還需要買木材，水泥，沙子，沒有車，沒有翻譯，是寸步難行啊，還得幫我雇一名翻譯，這樣才能與各方取得聯(lián)系。</p><p class="ql-block"> 好，這幾天我們這里沒有什么事，先讓楊翻譯跟你幾天，然后我給你務色一名翻譯，你用的翻譯必須懂建筑，這樣才行。</p><p class="ql-block"> 也好，那就讓楊翻譯跟我們忙幾天，買買材料，在去趟城建局，把住宅樓點定下來，再申請點開工后的預付資金，咱們商定好了的，咱們開工，他們就預付百分之三十的資金，沒有錢，什么也干不了，現(xiàn)在處處用錢。</p><p class="ql-block"> 對，申請預付資金是大事，現(xiàn)在用錢地方多了，明天去城建局，我也去，讓他們?nèi)ザc，咱們開工放線。</p><p class="ql-block"> 我準備今天進建筑材料，我也想明天派人去航天員大街住宅樓那塊開挖基礎，建宿舍這塊用不了這些人，有十五人就夠用了，剩下的三十人去挖地槽，他們一定完點，咱們開工挖，東勝對孔召仁說。</p><p class="ql-block"> 好，明天去城建局，今天把井打完，進材料，明天開工。</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留十五人建宿舍，由瓦工王師傅，也就是王老尿負責，小岳帶人去開地槽，東勝去城建局找人定點。</p><p class="ql-block"> 天剛亮，東勝他們就起床了，洗漱完去吃飯，這里規(guī)定六點半開飯，七點開工，基礎挖完了，今天開始砌筑了。</p><p class="ql-block"> 東勝，小岳帶三十人去住宅樓那去，隊部這塊離住宅樓有兩里地遠，他們也沒著急，沒快走，二十分鐘就到了，東勝和小岳一看，城建局好象定點了，有勘測標志，雖然說這樣，他們也沒敢放線，必須了解清楚才能放線施工。</p><p class="ql-block"> 他們剛到，孔大哥開車也到了，昨天定好了，今早去城建局找人定點。</p><p class="ql-block"> 孔大哥，早??！</p><p class="ql-block"> 你們也挺早啊，走，去城建局。</p><p class="ql-block"> 他們到城建局，八點多了，局里的人們已經(jīng)上班了。</p><p class="ql-block"> 楊翻譯走在前面，孔召仁，趙東勝也緊跟進了城建局辦公樓，直奔局長基米爾.巴普洛夫辦公室，他們都來過。</p><p class="ql-block"> 楊翻譯禮貌的性的敲了敲門，里邊回答請進。</p><p class="ql-block"> 楊翻譯隨后推門進了辦公室，老孔，東勝也隨后進了辦公室。</p><p class="ql-block"> 巴普洛夫他們見過面，打了聲召呼，啊，老孔，趙總早。</p><p class="ql-block"> 趙總什么時候返回的？</p><p class="ql-block"> 啊，前天，我把工人帶過來了，現(xiàn)在就在航天員大街那塊，讓你們的人定下點，我們準備開工挖打地基，楊翻譯隨后翻譯著。</p><p class="ql-block"> 啊，好快，馬上就開工？</p><p class="ql-block"> 對，馬上開工。</p><p class="ql-block"> 好，好，太好了，神速，值得表揚！巴普洛夫接著說，老兵住宅樓那塊的點一年前就定好點了，水井都打了，就等著施工呢，然后就供電。</p><p class="ql-block"> 那太好了，要不，我們想提呢，必須有水有電，這樣才能施工。</p><p class="ql-block"> 對了，老兵住宅由基建處處長米爾高夫卡具體負責，材料也都是由他負責購買，監(jiān)理員由波波夫負責。</p><p class="ql-block"> 對了，我把他們倆叫來，你們認識認識，以后，要天天打交道了，巴普洛夫叫人把米爾高夫卡，波波夫叫來了，又分別介紹了東勝他們相互識。</p><p class="ql-block"> 認識以后，米爾高夫卡他們開車來到了工地，指出了所定的點位。</p><p class="ql-block"> 當他們來到老兵住宅處一看，岳平帶著工人正在清理地表上的雜草雜物呢。</p><p class="ql-block"> 米爾高夫卞到了下車一看工人們清理的地方，對，一點也不差，這就是標志，他指著勘測隊留下的標志，你們工程隊有明白人啊。</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圖片；網(wǎng)絡下載</p><p class="ql-block">歌曲；高山流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