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往事39 山村歌手快樂人 <p class="ql-block">折羽的鳳凰</p><p class="ql-block">內(nèi)容提要：</p><p class="ql-block"> 上世紀(jì)七十年代，知識(shí)青年劉靈芝婉囀的歌喉，給小村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她不但身板長得好看，還天生一付金桑子，干活走路歌聲不斷，美妙的歌聲傳遍了寂寞的山村，為物質(zhì)生活和文化生活極度貧窮的父老鄉(xiāng)親帶來了不少歡樂。她走到那兒唱到那兒，把歡樂帶到那兒。聽著她的歌聲，人們忘記了疲勞，忘記了煩惱，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痛苦，她伴演的李鐵梅成了山鄉(xiāng)青年人的偶像，但在封閉的山村，她與李二牛演出了一曲催人淚下的愛情悲劇，最后客死異鄉(xiāng)。</p> <p class="ql-block"> “咚咚嚓，咚咚嚓”隨著一陣緊似一陣的鑼鼓聲，戲幕拉開了。</p><p class="ql-block"> 只見李鐵梅上身穿一件紅罩衣，下身穿一條草綠色褲子，邁著輕盈的碎步，提著竹籃繞場一周，猛然把頭一甩，那根三尺多長的大辨子，在空中盤旋飛舞，辨梢上的紅蝴蝶結(jié)，在空中劃了個(gè)弧圈。隨著擊鼓手 “咚” 的一槌，李鐵梅猛然收住腳，那根大辨子在脖子上“唰”地繞了三圈，她一口咬住辨梢，高高的舉起竹籃亮相。剎那間，歡呼雷動(dòng)，掌聲四起。</p><p class="ql-block"> 李鐵梅清了清嗓子唱道：“我家的表叔數(shù)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rèn),可他比親眷還要親……”</p><p class="ql-block"> 臺(tái)下數(shù)千人，爭相目睹李鐵梅的英姿，人群泛起一層又一層波浪，前呼后擁?！袄铊F梅！李鐵梅！向李鐵梅學(xué)習(xí)！向李鐵梅致敬！”，喝彩聲、歡呼聲、鼓掌聲此起彼伏，整個(gè)劇場沸騰了。封閉的山村，多少年了，人們都沒見過如此盛大的場面。</p><p class="ql-block"> 文藝隊(duì)長李紅根，眼見臺(tái)下人山人海，擠得水泄不通，圈里的人被擠得喘不過氣來，圈外的人還在拼命的往里擠，他怕擠出人命來，便跳下臺(tái)，手中揮動(dòng)著一根長長的柳樹稍子，驅(qū)打著那些在人群中故意擠來擠去的小青年。</p><p class="ql-block"> 1975年春節(jié)，小王莊的社火紅了。大年初三，第一場節(jié)目，演的是樣板戲《紅燈記》。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男女老少，冒著刺骨的寒風(fēng)，踏著未化的積雪，翻山越嶺，走幾十里路來看戲。</p><p class="ql-block"> 自文革以來，鄉(xiāng)親們多少年沒看戲了，更沒有在舞臺(tái)上見到如此漂亮的女性。與其說是人們來看《紅燈記》，還不如說是來看“李鐵梅”。因?yàn)樗L得太漂亮了，小伙子說她是西施轉(zhuǎn)世，貂蟬再生，老年人說她是天女下凡，誤入紅塵。</p><p class="ql-block"> 李鐵梅的扮演者名叫劉靈芝，1973年初中畢業(yè)，今年18歲，雖然是地主分子劉有財(cái)?shù)呐畠?，但她天生麗質(zhì)，丹鳳眼，柳葉眉，粉紅色的鴨蛋臉，修長的身材，細(xì)細(xì)的雙腿，長長的眼睫毛，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如秋水含波，攝人魂魄，嘴邊長著兩個(gè)甜甜的酒窩，白里透紅的皮膚如三春的桃花，光彩照人。她不但身板長得好看，還天生了個(gè)金桑子，干活走路歌聲不斷，美妙的歌聲傳遍了寂寞的山村，為物質(zhì)生活和文化生活極度貧窮的父老鄉(xiāng)親帶來了不少歡樂。她走到那兒唱到那兒，把歡樂帶到兒那。聽著她的歌聲，人們忘記了疲勞，忘記了煩惱，忘記了饑餓，忘記了痛苦。</p><p class="ql-block"> 有天，鄰居王二狗兩口子鬧離婚，又是打來又是罵，又是哭來又是叫。人們?cè)趺匆矂癫蛔 ｒ嚾?，風(fēng)中傳來劉靈芝美妙的歌聲：“樹上的鳥兒成雙對(duì)， 綠水青山帶笑顏。 寒窯雖破能避風(fēng)雨 ，夫妻恩愛苦也甜 ……”聽到歌聲，兩口子立即停止叫罵，聽著聽著，兩人相擁而泣，化干戈為玉帛，和好如初。</p><p class="ql-block"> 去年冬天，大隊(duì)里成立文藝宣傳隊(duì)，劉靈芝成了李鐵梅的唯一后選人。金嗓子，好身板，加之濃妝淡抹的化妝一番，更使她熠熠生輝，華容奪目，成了山窩里一顆耀眼的明星。她走到那里，屁股后面總是跟著一幫小青年，指指戳戳，調(diào)情打俏。文藝隊(duì)長李紅根見之，甕聲甕氣地說：“去去去，回家看你娘的腳后跟去，別跟在人家女娃子屁股后面瞎胡鬧?！闭f著， 便揮動(dòng)大手，把小青年趕跑。</p><p class="ql-block"> 李紅根五十多歲了，總覺得劉靈芝是屬于自己的，別人休想沾邊，他處處以劉靈芝的保護(hù)神自居。</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使小王莊的社火隊(duì)紅的發(fā)紫，鄰近各公社、各大隊(duì)紛紛前來邀請(qǐng)小王莊的文藝宣傳隊(duì)演出。早一場，晚一場，一直排到正月十五還沒排過來。</p><p class="ql-block">當(dāng)時(shí)沒有車，文藝宣傳隊(duì)串村走寨演出，靠的是兩條腿。</p><p class="ql-block"> 這天晚上，文藝宣傳隊(duì)在劉峽大隊(duì)演出后，已是夜里十一點(diǎn)多了，為了準(zhǔn)備第二天在另一個(gè)村子的演出，只好連夜趕回。</p><p class="ql-block"> 在返回的路上，劉靈芝腳下一滑跌倒在地，只聽“唉喲”的一聲，疼的她一步路都走不動(dòng)了。</p><p class="ql-block"> 扮演鳩山的男演員李二牛正在身邊行走，見劉靈芝把腳崴了，趕忙躬下身來，又是按摩，又是拍打，劉靈芝仍然疼的無法走路，他二話沒說，背起劉靈芝就走。</p><p class="ql-block"> 李二牛背著劉靈芝，只覺得香氣撲鼻，少女兩個(gè)突起的乳房貼在他的背部，一顫一顫的起伏著，搏動(dòng)著，撩撥得他心慌意亂。他不由得用手把爬在背上的劉靈芝的屁股蛋往緊里摟了摟。這一摟，摟得劉靈芝骨酸肉麻，不知是疼是癢，劉靈芝竟然爬在李二牛的背上輕輕地呻吟起來。</p><p class="ql-block"> 李二牛一米八的個(gè)頭，1966年高中畢業(yè)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今年二十八歲了，是生產(chǎn)隊(duì)里的車把式。雖然是個(gè)英俊瀟灑的帥小伙子，但由于出身不好，屬于黑五類的“狗崽子”，找不到媳婦，至今還是光棍一人。</p><p class="ql-block"> 劉靈芝早就暗戀著李二牛，鐘情他淵博的知識(shí)，鐘情他豪爽的性格，鐘情他靚麗的儀表，多少次在夢中與他相會(huì)，只是羞于啟口。今晚，在蒙昽的月色中，她爬在李二牛的背上，如酥如醉，如同騰云駕霧一般愉快。欲知后事如何，請(qǐng)看下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