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河文論(2023.十六)云朵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渾河文論(2023第16期總第107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撫順作協(xié)評論委員會微刊</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讀邢恩軻歷史小說《石碑記》有感</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雨擎</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b></p> <p class="ql-block"> 一個多月前,收到邢恩軻以錫伯族英雄為原型的長篇歷史小說《石碑記》,上下冊兩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是滿滿的敬佩。</p><p class="ql-block"> 曾經(jīng)也寫過長篇小說,其過程之辛苦一言難盡。小說可以虛構,但歷史小說須相對真實,因此具有一定的復雜性和藝術創(chuàng)作難度。在歷史與文學之間,怎樣準確而又不失藝術追求地書寫,并能承載起歷史的風云變幻及莊嚴與厚重,這對作者是一個極大的挑戰(zhàn)。作者在動筆之前,歷時三年搜集整理素材,像撫順北郊的房身村、黃旗村、四家子村、馬哈灰村他不知去了多少次、采訪了多少人、做了多少筆記。此外,只要是與錫伯族有緊密聯(lián)系的地域,作者都不辭辛苦、不遠萬里親自前往。他到過錫伯族起源地東北的圖們江流域,去過錫伯族西遷新疆的伊犁河谷。真可謂做足了功課,攢夠了激情。他透過“功銘汗馬”碑,仿佛看到了歷史的真實畫面。于是,他為這部小說命名《石碑記》。寫作之初,作者便不斷地告誡自己,這部書不僅是書寫一段久遠歷史的風云變幻,也要很好地呈現(xiàn)錫伯族與中國歷史有著緊密聯(lián)系的歷史記憶。值得高興的是,作者做到了。我們都知道,寫歷史小說是一個相當復雜和多層次的寫作過程。為了歷史的準確性,作者需要對已經(jīng)逝去的時代有深入和準確地了解,如社會制度、歷史事件、歷史人物,包括文化、習俗等等。再看《石碑記》,作者在《自序》中寫道:除了把胡三音那的原名隱去,歷史事件,甚至在歷史事件中的清朝官員的姓名都是真實的。其實何止如此,讀罷小說前幾回方知,《石碑記》不僅大事不虛,符合歷史原貌,而且眾多熟悉的地域名稱也不時可見,大到撫順城北、盛京宮城、東陵、北陵、高爾山古塔,小到房身村、中街、老龍口、宴賓樓等,這些耳熟能詳?shù)牡孛⒋迕?,甚至飯店、酒品,就在我們現(xiàn)代人的生活之中,讀著小說,會將讀者代入故事情節(jié)中,即便不是參與者,也是圍觀者。便自然而然具有了一種可信性的閱讀默契,并為之生出對歷史的敬畏和悲憫之情。這是《石碑記》帶給我的最初感受。</p> <p class="ql-block"> 《石碑記》是寫歷史的,也是對功銘汗馬碑文的全景式詮釋和展開。功銘汗馬碑是一個真實的存在,它就立于撫順四家子村山上。作者以此碑文為藍本,將一個風云際會、歷盡滄桑的歷史時空,對接到錫伯族人胡、何兩家先祖“敢愛敢恨、嫉惡如仇、不畏強權、仁勇忠義”的事跡中,基于他對歷史的理解與認識,經(jīng)過對無數(shù)個歷史節(jié)點的精準把握和對一些具體事實的選擇及價值取舍,進行了長達兩年的傾情講述,最終實現(xiàn)了在文學敘事中對歷史精神、個人價值的完美融合和藝術再現(xiàn)。作品通過書寫胡賽音那家族兩代人在一次次歷史關頭的英勇表現(xiàn),覓尋到了英雄情懷的思想砥柱,展示了作者對崇高精神的追求和向往。作為錫伯族后裔的邢恩軻,將對先祖的尊崇和景仰之情凝聚在行文深處,用洋洋灑灑近50萬字和94個章回,傾訴了內(nèi)心深處的理想期待與現(xiàn)實寄托,既呈現(xiàn)了時代風云變幻的大歷史,也很好地把握了人物的情感脈搏,對主要人物的人格成長和精神升華過程有著意味深長的筆墨和文學建構。如小說主人公胡賽音那的出生,幾乎用了一個回目的筆墨進行渲染和鋪墊。這樣的出場、這樣的名字,無疑是在告訴讀者,胡賽音那是一個值得在乎和追隨的主角,不管作者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已在讀者與主角之間建立了情感鏈接。</p> <p class="ql-block"> 當然,讀歷史小說,除了被它歷史的真實吸引之外,文學元素也是吸引和保持讀者興趣的關鍵,即歷史的還原與文學書寫的雙重價值。如胡賽音那和玉蘭兩小無猜的愛情,玉蘭巧妙地用刺梅花的民間故事,不僅表露自己的愛意,更暗示讀者他們的愛情定會經(jīng)歷生死磨難。還有《石碑記》第三回:胡大猷寅夜憶家事,范文程獻計轉天時。開篇即拋出胡大猷的鹿皮手套不見了。令人費解的是,手套丟了,竟然還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當時就吸引我要讀下去,想知道是什么樣的鹿皮手套竟如此重要?作者將懸念藏匿于手套之中,將讀者牢牢抓住。同時,手套也是當事人回憶家事的入口。這個設計既巧妙又實用,而且在此回結束時作者繼續(xù)埋下伏筆:這鹿皮手套不僅是皇帝陛下賞賜的重要物品,而且更有實戰(zhàn)價值。于是,讀者在閱讀中,便有了一種猜想和期盼,時而會在腦海中閃現(xiàn):那副鹿皮手套,在之后胡家人為國征戰(zhàn)中有過怎樣出乎意料的實戰(zhàn)價值?遺憾的是,我沒能把全書讀完,只在第十二回里看到,鹿皮手套一閃即逝。不過作為讀者的我,見到“鹿皮手套”四個字,心中還是為之一動:一定有重要的事情發(fā)生了。果然,是小說主人公胡賽音那即將出生。我想,這就是故事的力量吧。美中不足的是,這種故事的力量在全書中還不夠強勢,每回的結尾處缺少一個“懸崖掛壁”式且聽下回分解的套路。</p> <p class="ql-block"> 因為拜讀《石碑記》,我曾上網(wǎng)查閱,方知錫伯族的歷史非常豐富,也與中國歷史的多個階段有著緊密聯(lián)系,但是在以往留存于文學作品里的記憶卻少之又少。作者曾經(jīng)這樣說:作為錫伯族后裔,我覺得應該把歷史上錫伯族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和恢宏的畫面書寫出來,讓大家更多地了解錫伯族這個群體。如今,作者的愿望得以實現(xiàn),他用這部厚重的《石碑記》告訴世人,在歷史長河中,以胡賽音那為代表的錫伯族群體,在清朝時期,參與了很多重要節(jié)點的戰(zhàn)爭,為維護國家安全和穩(wěn)定做出了重要貢獻,并且證明了胡賽音那就是錫伯族歷史上的超級英雄。人們會記住他,景仰他,更會感謝作者的辛苦付出。</p> <p class="ql-block"> 最后多說兩句:一是角色塑造,需要在保持歷史真實性的同時,塑造出富有深度和復雜性的角色。二是敘事結構,歷史小說通常涉及多個時間線和大量人物,如何有效地安排敘事結構是一大挑戰(zhàn)。</p> <p class="ql-block"> 雨擎,本名李永宏,小說家,遼寧作協(xié)會員,撫順作協(xié)創(chuàng)聯(lián)部主任,有多部小說發(fā)表于《鴨綠江》《海燕》等文學期刊和報紙副刊。</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渾河文論》編委會</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主 編:馬 平</p><p class="ql-block">副主編:費 陽 李 允 孟慶革</p><p class="ql-block"> 王 浩 尹曉暉 何艷玲</p><p class="ql-block">微刊制作:何艷玲</p><p class="ql-block">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p><p class="ql-block">編發(fā)日期:2023.10.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