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父親九寨木呷 <p class="ql-block"> 父親今年八十八歲了,一九九0年從阿壩州南坪林業(yè)局退休后來江油市南坪林業(yè)局干休所居住已經(jīng)三十三年啦。</p><p class="ql-block"> 父親老家在河南省永城縣,母親的家又在安徽省渦陽縣,可兩個村莊相距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當年父親和母親為了支援大西部建設來到甘肅省兩水森工局工作,一九六六年林業(yè)部組建地處四川省阿壩州的南坪森工局,就第一批從兩水來到南坪(現(xiàn)九寨溝縣),從此足跡踏遍了南坪的山山水水,一直工作到光榮退休。</p><p class="ql-block"> 父親在南坪工作幾十年,先是在局基建隊工作,在南坪下較場修?住房,后又到八郎溝修林區(qū)公路,再調到日則溝126林場擔任過工段長,帶領幾十人為完成生產(chǎn)任務辛勤地工作。父親沒多少文化知識,字都寫不了幾個,僅憑工作認真負責,關愛工段的工人,完成生產(chǎn)任務不講條件,得到了新老工人的愛戴和領導的認可。如果是文化水平多一點,還可以更進步一些。父親擔任工段長期間,基本上是不顧家的,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對不努力上班、工作不積極的人和事一點也不講情面,在整個南坪林業(yè)局都是出了名的“大炮”。他在局里和林場參加各種會議,領導講的話和布置生產(chǎn)任務,是從不用筆作記錄的,也沒法記錄。各種講話內(nèi)容、生產(chǎn)數(shù)據(jù)、要求都深深地記在了腦海里,回到工段上給工人們傳達上級會議精神,基本上做到了毫無遺漏地把上面的要求講的清清楚楚。當時的很多大事小情、人際關系和紛爭直到現(xiàn)在都能說的頭頭是道。許多工人到現(xiàn)在都親切地稱呼他老段長,時常通過手機微信關注他的身體健康。</p><p class="ql-block"> 父親和母親養(yǎng)育了我們姐弟五人,后來母親因為回老家生我,返回單位時已超出假期而失去了工作,僅憑父親微薄的工資艱辛地養(yǎng)大了我們姐弟五人,并且都有了自已的工作和家庭,只有四弟因身體原因無法工作,一直在家陪伴父母親。由于家庭子女多,父親和母親為了我們幾個子女,自己省吃儉用供養(yǎng)我們。直到林場搬遷到黑河大錄溝后,條件好了些,作為大姐的我參加工作成家后,可以幫助一下家里了,父親沒有擔任工段長后,可以在工作之余為家里種點蔬菜,母親也在家里養(yǎng)雞養(yǎng)豬,有時還上山去采點中藥,大弟弟也可以幫助家里出些力了。慢慢地父親才有了一些結余錢,林業(yè)局為退休職工在江油市建安置房時,才能自已出錢買下了一套住房,等父親退休后,一家人就搬到江油市居住生活了。</p> <p class="ql-block">七十六歲在河南老家</p> <p class="ql-block">和母親在江油家中</p> <p class="ql-block"> 退休后的前二十年,父親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況都很好,每天和母親一起上街買菜,回來一起做飯,閑時逛街到處轉轉,很快熟悉了江油的情況。修建江油到綿陽的第一條快速路時,父親還去服務了一段時間,后來又為干休所看守大門,再掙一點勞務費貼補家用。外孫女到江油念高中時、到后來家里陸續(xù)增添了三個孫兒孫女后,就協(xié)助母親照管孫兒孫女和外孫女,平平淡淡地安渡悠閑的退休生活。</p> <p class="ql-block">安徽的舅舅舅媽來四川</p> <p class="ql-block">南坪留影,那時外孫女才三歲。</p> <p class="ql-block"> 二O一一年初夏,為了滿足兩位老人多年未回老家,想回河南和安徽去見見親人的愿望,我和老伴專門請了年休假帶兩位老人回老家探望親人。一行四人從江油乘坐臥鋪火車到了河南商丘市,再轉汽車經(jīng)永城縣到了安徽渦陽縣丹城集張大莊村母親老家,那里只有舅舅一家人住在村里。在舅舅家里,見到了舅舅、舅媽和他的兩個兒子兒媳和女兒女婿以及七個孫子孫女外孫一大家人。又同村里母親的熟人見了面,又拜訪了大姨家人和小姨一家。步行十多分鐘到了鄰近的河南省永城縣余莊父親的養(yǎng)父母家探望了為數(shù)不多的家人。</p><p class="ql-block"> 離開舅舅家,我們又到了永城縣北聶南廟村,看望了父親的大嫂和姐姐以及我的堂兄堂妹幾家親人。</p> <p class="ql-block">二O一一年在河南老家</p> <p class="ql-block">安徽舅舅家</p> <p class="ql-block">在河南永城聶南廟老家</p> <p class="ql-block">在商丘火車站</p> <p class="ql-block"> 離開老家后,我和老伴又帶父親和母親從商丘坐火車前往北京,一是看看在北京工作的外孫女一家,更主要的是滿足倆位老人從未到過首都,帶他們游覽京城的愿望。在北京期間,父親和母親去看了外孫女工作的地方;登上天安門城樓在毛主席主持開國大典的位置留影;觀看了國旗衛(wèi)隊戰(zhàn)士們的訓練;漫步天安門廣場看了人民大會堂、毛主席紀念堂,可惜沒能進去瞻仰毛主席的遺容,因為去的那天紀念堂沒開放;父親坐在長安街邊紅墻外的長椅上,悠閑地抽著卷煙,還喝了二兩小酒。再看著父親和母親在天安門前的合影,我想兩位老人的心里應該是開心和愉快吧!</p><p class="ql-block"> 返回四川,是外孫女和外孫女婿為倆老人買了機票,送他們第一次坐飛機踏上了回家的旅程。</p> <p class="ql-block">在北京外孫女工作的單位</p> <p class="ql-block">天安門前留影</p> <p class="ql-block">和母親在天安門城樓上</p> <p class="ql-block">天安門廣場上</p> <p class="ql-block">走下天安門城樓</p> <p class="ql-block">毛主席紀念堂外</p> <p class="ql-block">人民大會堂外</p> <p class="ql-block">北京長安街</p> <p class="ql-block">在首都國際機場</p> <p class="ql-block">首都機場三號航站樓</p> <p class="ql-block">和女兒女婿外孫女外孫女婿在三號航站樓</p> <p class="ql-block">走出雙流機場</p> <p class="ql-block"> 歲月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的時光就這樣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時間帶走了父親曾經(jīng)年輕的容顏和身恣,卻留下父親漸漸孤獨衰老的身影。近十年來,父親已慢慢失去了以往高大挺拔的身軀,一年比一年健忘和蒼老,長期林區(qū)工作的艱辛讓父親腿腳不再利索,不愿意多走動了,每天的愛好僅限于午飯后去打打小麻將,回來后在晚飯時喝上一杯小酒,仿佛就成了父親生活的唯一樂趣。</p><p class="ql-block"> 近幾年父親更顯得衰老,每天的生活完全離不開子女的照顧,頭腦也有時糊涂記不住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只是和他談及家鄉(xiāng)的親人和往事以及幾十年前工作中的樁樁件件,都能清楚地和家人講過不停,更為可喜的是,父親除了血壓偏高以外,身體各個器官都沒出現(xiàn)大的問題,平時吃藥住院都很少。我們姐弟幾個都希望父親能平安健康地多陪伴我們更長久的時光,愿他生活的每一天都開心快樂!</p> <p class="ql-block">以下照片均為父親近兩年來日常生活的寫照</p> <p class="ql-block">看著電視,一會兒就睡著啦</p> <p class="ql-block">來一杯小酒,可開心啦!</p> <p class="ql-block">在這個早歺店吃米粉,已連續(xù)二十多年啦</p> <p class="ql-block">看看外面的風景</p> <p class="ql-block">兒女陪著在外面遛彎</p> <p class="ql-block">為父親修剪指甲</p> <p class="ql-block">和老朋友聊天</p> <p class="ql-block">社區(qū)志愿者上門為老年人服務。</p> <p class="ql-block">一家人歡度春節(jié)</p> <p class="ql-block">廣元的三兒回來看望父親</p> <p class="ql-block">小重孫女從北京回來陪伴太姥爺</p> <p class="ql-block">小孫女和倆重孫女和老人在一起</p> <p class="ql-block">一家人同老太爺在家門口留影</p> <p class="ql-block"> 推開一扇叫歲月的門,依稀有舊夢的痕跡。你坐門里,淺笑盈盈。時光流逝,你的身影總是在兒女眼前便是我們的幸福,父親在家就在。此生無所求,你若安好,于我便是萬里晴天。</p><p class="ql-block"> 祝父親健康長壽!幸福每一天!</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九寨木呷</p><p class="ql-block"> 2023年9月</p><p class="ql-block"> 完筆于四川江油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