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娟兒呢喃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文字 / 呢喃</p><p class="ql-block">攝影 / 呢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那天早晨,我剛從市場出來就遇見了娟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當(dāng)時,我正過十字路口,聽到有人大聲呼我的名,聲音清脆悅耳,那樣清晰,以至于耳朵發(fā)背的我,一下子就辨清了聲音的來處。我扭過頭,見一個著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從馬路對面下了自行車,整張臉被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完全看不清楚她的樣子。我嘴里問著:“誰啊?”停下了車子。與此同時,我的腦子里靈光一閃,倏地跑出一個名字——王曉娟!這名字的閃現(xiàn)與她傳遞給我的聲音和外表沒有絲毫的關(guān)聯(lián),可不知怎的,王曉娟的名字就那么干凈利落地從我的大腦里調(diào)了出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把車子推到路邊,她也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邊走邊摘口罩。果真是她?。∥矣煮@又喜,驚喜之余有些詫異,就在前一天,我還在想她呢。娟兒還是那么俊,那么愛笑,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她穿一身白,原來是打太極剛回來。我倆東一句西一句,她一句我一句地閑聊起來,好像有很多話題??鞓返臅r光總是那么短暫,因為我有事,不得不說再見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娟兒初中時就與我在一個班上。那時,我們在班里都屬于不起眼的學(xué)生,卻沒有太多的交集。娟兒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像有一種魔力,會把人牢牢地抓住。我隱隱感覺到,教我們語文的劉老師是喜歡她的聲音的,我也喜歡。每次輪到她讀課文時,我都聽得尤其認(rèn)真。記得初中的第一次聯(lián)歡會上,她朗誦了一首詩,詩的內(nèi)容我完全不記得了,只記得當(dāng)她讀出“安琪兒”這幾個字時,我的心里頓時有一種夢幻般的美好如云霧般被她的聲音牽引著裊裊升起,充斥著我的整個身心。這種美妙的感覺直至多年以后,在我心里還有印跡。</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初三畢業(yè)后,我們都上了中師。因為初中是同學(xué),師范時我倆同桌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師范的學(xué)習(xí)相對于初中是比較輕松的,課堂上開個小差,看個小說也是常見的事。有一次上文選課時,文選老師講了一個問題,我偷干別的事沒認(rèn)真聽講,卻隨口接了一句下言,說得什么不記得了,肯定是表達(dá)了與老師相反的看法,甚至是對立。我當(dāng)時就意識到了自己犯錯了,后半節(jié)課聽得特別認(rèn)真。課間時,文選老師把娟兒叫去了辦公室,這讓我忐忑不安起來。過了一會兒,她蔫蔫地回來了。我趕緊相問。她帶著哭音委屈地說:“還問呢,還不是你嘛,讓我當(dāng)了替罪羊?!痹瓉?,老師把課上接下言的當(dāng)成她了。娟兒沒有澄清自己,替我背了黑鍋。真是夠意思的娟兒!</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師范畢業(yè)后,我們各奔西東,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默默耕耘,也就是在參加區(qū)教研活動時會看到吧。幾年前,加了微信,但基本也不聊天,只是在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會彼此發(fā)個祝福。疫情前,我們幾個同學(xué)與初中的班主任小聚了一次。捋一捋,自打工作后,我和娟兒的聯(lián)系實在是少之又少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娟兒說:“現(xiàn)在看到老同學(xué)就覺得特別親切。”她說的,我是完全相信的。否則,她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地喊我的名字。我接著她的話說:“那也要看是誰了。有的人,即便看見了,也就打個招呼,沒話說啊?!?lt;/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我說話總是那么直接,又總是說得那么直白。不過,我說得又確確實實是心里話。年齡大了,關(guān)心的人越來越少,也不會主動去聯(lián)系誰,更不會看誰的臉色。臉長在別人腦袋上,至于皺眉了,瞪眼了,咧嘴了,那是別人的事;至于別人的想法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越來越喜歡躲著一些人,也躲著一些事。年輕的時候,都沒有來往,現(xiàn)在還會有多少真情實意呢?</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和娟兒就有些不同了,雖然見面不多,相聚很少,可我和她之間就像有一條線拉著,這條線很隨性,也很柔軟。這種不溫不火,不遠(yuǎn)不近的關(guān)系挺好的,不像馥郁的花香,有些嗆,不像醇香的老酒,有些烈。這種淡淡的,清清的感覺最能沁人心脾,持久芬芳。偶爾想起娟兒,總是她美好的樣子:恬靜的笑臉,甜美的聲音,恬淡的美好。</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