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有萬色,吾獨愛孩兒面shao <h3>卿有萬色,吾獨愛孩兒面</h3><h3><br></h3><h3>我講光合作用,我熟悉太陽可見光的光譜,紅光和藍光區(qū)域的光是植物最喜歡的,所有的天線色素都可以去接收這份能量,工地搬磚一樣又傳遞給功能中心的葉綠素a,使之形成激發(fā)態(tài),丟失電子,從最初的水分子得電子,然后傳遞給最后的電子受體,這樣光能就變成了電能。</h3><h3><br></h3><h3>也就是,植物和太陽間的關系是有聚光器和轉(zhuǎn)換中心的,這讓我十幾年前,試圖帶學生模擬光合,建立起生物電池的模型。</h3><h3><br></h3><h3>那個大腦風暴很漂亮,有學生拿著自己的作品交了作業(yè)。之后,有三年時間吧,生物電池被一個國家重點實驗室真正做出來了。我們對當初的模型感覺還不錯,盡管我們沒有把它變現(xiàn)的能力。但方向和前瞻性有的,學生也得到了很好的培養(yǎng)。</h3><h3><br></h3><h3>植物裁剪了可見光里的一段,它不貪,它讓自己的顏色保持單色,綠色。</h3><h3><br></h3><h3>單色或者純色,是很多植物的選擇,野生花卉一般選擇白色,五彩繽紛起來的,往往是人工培育的,比如牡丹,比如在山地遇到白色的那么多野花。</h3><h3><br></h3><h3>這些野生植物一般自花授粉,沒必要整個鮮艷的色彩來吸引昆蟲。他們選擇了純粹的白色,純粹的紅色,純粹的粉色,甚至純粹的綠色,純粹的黑色。</h3><h3><br></h3><h3>就像景德鎮(zhèn)單色釉一樣,陶土遇到了高嶺土,二合一后遇高溫產(chǎn)生了純白的瓷器,匠人們曰它"無事白",有好色者,遍山尋石,又出現(xiàn)青花和郎紅。繼續(xù)遇到采花大盜礦石高手,那就是各青花釉里紅和多彩瓷器了。</h3><h3><br></h3><h3>我偏愛單色。</h3><h3><br></h3><h3>在小鎮(zhèn),我偏愛一種顏色,孩兒面。</h3><h3><br></h3><h3>有鄰居問我,你家小孫子呢。我回答,我沒有孫子。繼續(xù)問,那天看你抱著一個小孩子的?;卮?,是鄰居的,保姆一個人帶著三個月的孩子,八十多的太奶奶,八十多的太姥姥,一個嬰兒車兩個輪椅,我替保姆抱了會兒孩子,睡著后送他們四個老小回家了。</h3><h3><br></h3><h3>夏天的白石山居,一群孩子騎單車的,玩滑板車,騎平衡車的向我跑來,有鄰居問,哪個是你的。回答,都不是,都喊我姥姥奶奶。我聽到一個鄰居姐姐的評論,邵老師很喜歡孩子,小孩子們也很喜歡她。</h3><h3><br></h3><h3>是的,在小鎮(zhèn),我有一群嬰兒面。那是圍著我不肯回家的嘰嘰喳喳的小孩子們。甚至,有一晚,有樓上鄰居的一對小姐妹,給我描述她們掙錢后會給我買包包,買芭比娃娃,買城堡,買豪車,說得我心花怒放。</h3><h3><br></h3><h3>孩兒面,是玉石中的紅色或淡紅色,近似兒童臉色,故得名。清代陳性在《玉紀·玉色》記述:“玉有九色,有受石灰沁者,其色紅如碧桃,名曰孩兒面。”而大家熟悉的珊瑚,其色呈淡紅,亦曰孩兒面。 </h3><h3><br></h3><h3>小鎮(zhèn)多彩虹,從春雷就要抬頭看天,去覓第一個彩虹,你是最幸運的。至十月深秋,如有驟雨,也要習慣性看天,看最后的彩虹,你還是最幸運的。一年里,有八九個月會有彩虹,這是個彩虹小鎮(zhèn),小鎮(zhèn)期刊也取名《彩虹》。在單彩虹甚至雙彩虹的赤橙黃綠青藍紫里,我不貪,我只選一個單色,孩兒面。就像我愛著景德鎮(zhèn)的粉彩。</h3><h3><br></h3><h3>如果萬物有成長,我更愿看到孩子們的粉紅色健康臉頰和疏朗的笑容。</h3><h3><br></h3><h3>白瓷是彩瓷之母,景德鎮(zhèn)的工匠們都心里向北,敬畏著北方的開山鼻祖定窯,而定窯的孩兒枕,是白色的,也是單色,但我們能感覺到孩兒面的色彩和溫度。它有1000年了吧,曾定瓷開業(yè)時做一個策劃,說丟了個小孩子,全城尋找,把它送回家。其實,這方向有些錯了,策劃成你有一個前世的小孩子,把它領回家。</h3><h3><br></h3><h3>和景德鎮(zhèn)在青花郎紅斗彩等一堆顏色里我鐘愛上粉彩一樣,小鎮(zhèn)有萬色,但我獨愛孩兒面。</h3> <h3>注:感謝親朋們尤其孩子們出鏡,感謝幾張朋友的圖片</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