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淺淺們,請不要以為豎著碼的就是詩(附上賈淺淺爆紅13首新詩手稿)識途 <p class="ql-block">近期,關(guān)于賈淺淺入圍中國作協(xié)的事情,在網(wǎng)絡(luò)得到熱議,尤其是賈老師的一些“屎尿”詩歌作品,更是被大家所詬病,一時間全網(wǎng)作詩之風盛行,網(wǎng)友們表示早知道憑借這樣的作品都能入圍作協(xié)的話,紛紛表示自己也能入會了。</p> <p class="ql-block"><b>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fā)言為詩。情動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b></p><p class="ql-block"><b>——毛詩序</b></p><p class="ql-block">詩歌詠物言志,讀來該是精神的洗滌享受。如今某些詩歌,真的是不敢茍同。近幾天來,賈淺淺的“屎尿屁”詩充斥網(wǎng)絡(luò),讓人措不及防,躲無從躲。不過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還有一批文人為其站臺背書。</p><p class="ql-block">如《當代》雜志主編孔令燕:“賈淺淺從生活細節(jié)入手,有著朝圣者般的細膩與真誠,在古典美學與現(xiàn)代生活的夾縫中,她找到某種黠慧的表達方式,這是她的生命體驗,區(qū)別于他者的地方。值得稱道的是,她成功地避開了“女性主義”或“女人主義”的諸種窠臼,沒有重蹈那些易于過剩的老套”。又如中國作協(xié)副主席、著名評論家李敬澤評價賈淺淺:“她熟悉那些外國詩人——現(xiàn)代詩的神祗們,她熟悉中國古典詩歌傳統(tǒng)——她的口音里有本能的古意;同時,對中國詩歌當下通行的抒情風格和修辭調(diào)性,淺淺真是爛熟于心”。還有武漢大學文學教授榮光啟評論賈淺淺的詩,提升到了一個文學欣賞的理論水準問題,他說,“普通讀者是沒有能力鑒賞這樣的詩歌的,他們還停留在唐詩宋詞的標準,不明白現(xiàn)代詩是怎么寫的”。是的,打著先鋒詩歌探索的路子糟蹋詩,是當今詩壇的不二成名路子!詩是精煉的語言,鏗鏘的文字,悠遠的意境,潛在的心志,無窮的詩意。詩即雅言,最適合以古文寫出,而今白話詩當?shù)?,想要比肩唐詩宋詞,門都沒有。今天的人們對古文已經(jīng)很陌生了,連古文斷句都不能夠,還能寫詩?當然,詩歌的創(chuàng)作都是自由的,可以是陽春白雪,也可以是下里人,“好”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但如果詩歌創(chuàng)作是某些人以此作為“走社會”“抬資歷”的敲門磚,就應(yīng)該接受公眾的審視。</p><p class="ql-block">如今詩壇的現(xiàn)象是文人擬作古詩寫不出唐風宋韻,賈淺淺們寫的現(xiàn)代詩卻讓李白杜甫等一眾古代詩人氣死。我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十幾年前,就寫過一篇文章:請不要以為豎著碼的就是詩。針對的就是“賈淺淺們”以現(xiàn)代先鋒詩的名義糟蹋詩歌的現(xiàn)象,看來并不過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賈淺淺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既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p><p class="ql-block">請看舊文:<b>請不要以為豎著碼的就是詩</b></p> <p class="ql-block">寫下這個題目,自己就覺得是在自尋煩惱。對于什么是詩?很少有人能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詩學關(guān)于詩,就像美學關(guān)于美一樣,很難有一個公認的定義。如果你去問一位詩學家“什么是詩”,就像你去問一位美學家“什么是美”一樣,是難以得到滿意的回答的。</p><p class="ql-block">在第十屆柔剛詩歌獎頒獎儀式暨詩歌月刊新年詩會上,馬永波極為真誠而謙遜地說:“我還是一個初學寫詩者。”啞石也說:“我90年開始寫詩,寫了十幾年了,至今也真的還不知道詩為何物。只是每一次詩寫都是在糾正我的靈魂,糾正我靈魂深處骯臟而污穢的部分,同時,也讓我的靈魂向更純凈的境界又邁進了一步?!睋?jù)說,馬永波和啞石,他倆作為中間代詩人,已經(jīng)在詩歌寫作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在詩歌探索與實踐中,他們卻都沒能真正把握住詩歌的本質(zhì),這個使得我很困惑,也促使我去思考。</p><p class="ql-block">網(wǎng)上有人說:“不要以為豎著碼的就是詩”,這話說的挺在理的。我也很喜歡閱讀古人或者是現(xiàn)代人所寫的詩句,但常常只能意會卻難以表達出閱讀后的感受;我也自己嘗試著寫過一些詩詞,雖然只能算是蔽帚自珍的習作,但這些局限并不能成為我向別人解釋“什么是詩”的障礙。我所學到的知識能幫助我準確地為詩定義:詩是一種語詞凝練、結(jié)構(gòu)跳躍、富有節(jié)奏和韻律、高度集中地反映生活和表達思想感情的文學體裁,它有抒情的品格和富于張力的語言,言此及彼,意在言外。用我自己的話來說,詩就是發(fā)自人內(nèi)心情感吟誦出來的神秘而美妙的音符。</p><p class="ql-block">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fā)笑?!其實不然,人類的反思能力是越來越強了,能讓我們回過頭來想想這個詩的本體問題應(yīng)該是不無益處的,至少它會擠掉許多寫詩的理由。在這個浮躁的時代,偽詩在網(wǎng)絡(luò)上若同原子裂變,細菌繁殖一般迅速蔓延、膨脹,而真正的詩萎縮得比生殖器都快,只有少數(shù)的人在模仿著前人的輝煌中裝模作樣地勃起。這個浮躁的時代,這個分析的時代,這個技術(shù)的時代,已經(jīng)把詩篡改得面目全非了。你究竟在寫什么?寫詩!啊……拜托,請不要以為豎著碼的就是詩!</p><p class="ql-block">詩是形式與內(nèi)容的高度完美的統(tǒng)一,沒有抒情的內(nèi)容唯有言語泡沫的詩讀來味同嚼蠟,而沒有張力的語言構(gòu)造的內(nèi)容也無法稱其為詩,只能算是蒼白的說辭。過去的詩有境有界,“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無邊落木蕭蕭上,不盡長江滾滾來”!過去的詩也煉字煉句,“紅杏枝頭春意鬧”,“僧敲月下門”,“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現(xiàn)在的詩津津樂道于“怎么寫”,什么敘事、反諷、拼貼、荒誕、拉伸、還原、反對、隱喻等等,大有這些做法本身就是詩歌的招牌。把手段當詩學本體的惡劣性在于它正在消磨掉了詩歌的美妙!這就是技術(shù)時代的詩歌,看似語言解放了,語言中的存在被喚醒了,實為情感快餐文化的偷生法。這才是最大的一個反諷:一邊是詩情萎縮,一邊是詩集大批量生產(chǎn)。語詞膨脹與信息爆炸在某種程度上是同步的,網(wǎng)絡(luò)時代為言語膨脹創(chuàng)造了巨大的舞臺,也收獲了海量的垃圾。真正的詩歌反而被偽劣的詩作淹沒的杳無蹤跡,這是詩歌文學上的“劣幣驅(qū)逐良幣”。</p><p class="ql-block">古往今來的詩人中,我認為大致可以分為兩個大類,一類是技術(shù)型的詩人,一類是精神型的詩人。先說說技術(shù)型的詩人,這類人有很多,他們熟讀古代詩詞、散文、歌賦,熟練掌握詩的規(guī)則和技術(shù)。大多寫一些花、草、山、水,或生、離、死、別之類。大多數(shù)人所知道的知名詩人皆在此列。這類詩人的主要生活內(nèi)容是寫詩,也有的兼作書畫音律等。他們雖然不能寫出一些反映社會變革,反映人民疾苦以及等有分量的作品。但是在詩的技巧上很有工夫,常有一些名句誦出。他們推動了詩這種文學形式的發(fā)展。這類詩人的一部分作品成為名篇,為整個社會認可。另外一部分作品只是文學領(lǐng)域里的人才欣賞。還有一部分作品僅起到普及詩詞,娛樂大眾的作用。人們平常所說的文人墨客一般屬于這類人。</p><p class="ql-block">精神型的詩人,這類人各個朝代都有出現(xiàn),但都是屬于鳳毛麒角的人物,可謂不世出的詩人。這類人有著豐富的閱歷和苦難成長進取的經(jīng)歷,有感而發(fā)寫出的詩常有氣吞山河的氣魄。這種詩人的生活內(nèi)容不是寫作,寫詩只是他們在追求理想途中稍作休息的方式或一時有感而發(fā)。典型人物是屈原、李白、杜甫、曹操、范仲淹、岳飛、毛澤東。他們中有的詩在規(guī)則上可能不盡完美,但是他們用詩這種形式,這樣少的筆墨表達了非常豐富的內(nèi)容。往往一篇作品就流芳百世。這類詩人的作品,有一定文化底蘊的人,思進取的人都會欣賞。</p><p class="ql-block">象杜甫、李白、白居易等這類詩人,具備了兩類詩人的特征,這是可能的。他們也寫出一些反映社會變革,反映人民疾苦等有分量的優(yōu)秀作品,可謂是內(nèi)容與形式得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但說到底我還是傾向于將他們歸類于精神型的詩人,文學是為人類活動服務(wù)的,詩歌其本身也是藝術(shù)和技術(shù)的完美結(jié)合。技術(shù)型的詩人把詩作為一種工具,為自己服務(wù)。精神型的詩人首先把文字及其技法作為一種藝術(shù)來追求,致力于發(fā)展完善這種藝術(shù),同時把它作為一種工具使用。精神型的詩人才可謂是掌握了詩歌精髓的人。</p><p class="ql-block">毛澤東作詩不太注重規(guī)則,這些規(guī)則是千百年來中國古典詩詞的文化精髓。以《沁園春·雪》為例,《沁園春·雪》二三句為“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第二字均為“里”;按照“格律規(guī)則”,他犯了“字不重復”的作詞原則,《沁園春·雪》里用“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边@么多的字只表達了一個意思,有人說太浪費了;“成吉思汗”四字皆平聲,也犯了詞人大忌。</p><p class="ql-block">毛澤東他自己非常清楚在技術(shù)方面的不足,深知一味追求技術(shù)會影響詩人思想內(nèi)容的發(fā)揮。所以毛澤東不提倡青年人學習舊詩,因為他認為“這種體裁束縛思想,又不易學”。然而他自己又是非常的喜歡詩詞,他把文字和古典詩詞體裁作為一種工具來使用,他注重的是他想表達的內(nèi)容是否準確地得到表達,在這個基礎(chǔ)上盡可能地滿足古典詩詞的技術(shù)規(guī)則。他不愿意為了追求技術(shù)完美而犧牲內(nèi)容。他很清楚詩中古典詩詞的技術(shù)完美是給這個領(lǐng)域里的專家看的,詩的內(nèi)容是給社會上大多數(shù)人看的。當年蔣介石讀了《沁園春·雪》大加嘆氣,深愧不如。</p><p class="ql-block">一位北大的老教授,說了這么一句話:“看完了《全唐詩》,有一千多首是詩,其他的都不是詩。這話怎么講?就是排列出來,句子整齊押韻,這看起來像詩,不是詩,因為它那里邊沒有那個質(zhì),沒有那個素,它本身沒有詩,它是采了詩的形式,來表達他的某些要說的話”。這位教授于我心有戚戚焉,我很喜愛毛澤東的《沁園春·雪》,因為才是真正的詩,雖然它在可能不算是很符合古詩詞格律。但它里邊有那個質(zhì),有那個素,它表達了作者的胸襟之浩闊,它傲視天下,獨步詞林。</p><p class="ql-block">古人說,詩言志。我喜歡讀精神型的詩人的作品,讀他們的詩,能體會到他們的心境,能揣摩到他們的精神,使自己的心靈被喚醒或得到啟發(fā),使自己受到鼓舞和激勵。所以我特喜歡毛澤東,崇拜毛澤東。</p><p class="ql-block"> 2005年1月7日午夜草</p><p class="ql-block">2008年6月23日修改于螞蟻網(wǎng)</p><p class="ql-block"><b>附上賈淺淺爆紅13首新詩手稿:</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 22px;">咱不懂詩,但閱讀學習許多唐宋詩人乃至現(xiàn)代名家之詩詞,無一人能抵賈淺淺之《詩》!故推薦給朋友們開開眼~何謂(詩人)?</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