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跡??:難忘知青歲月 —— 為紀念“上山下鄉(xiāng)”五十周年而作xukai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題記:</p><p class="ql-block"> 1972—2022,整整五十年!</p><p class="ql-block"> 在這樣一個歷史時間節(jié)點上,同學情誼、青春往事,青春記憶,激起了眾多同學內(nèi)心的波瀾……</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的各種紀念活動,同學情深、知青情濃、戰(zhàn)友情長,充滿深意,必將在同學的人生中留下永久回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不一樣的回憶;卻又是相同的回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是對青春的回憶。那些還有著幾分稚氣的照片是我們一生的陽光。生動的臉上分明印著情和義。煉盡少年成白首,憶初相識到今朝。</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是對純真和激情的回憶。當純真和激情遭遇繁重的勞作和難熬的日子,發(fā)酵出來的是終生都無法忘懷的點點滴滴。</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是對成長的回憶。那是個不幸的時代,那是個幸運的時代,無論如何那都是銘心刻骨的時代。我們在那里涂畫了厚重的人生的底色。自強、堅韌是最基本的底色。</p><p class="ql-block"> 五十年,是對生命本源的回憶。是對信念、堅守、頑強、負重的回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記憶讓生命充實!</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為紀念畢業(yè)暨上山下鄉(xiāng)五十年,我將自己的回憶文章《山鄉(xiāng)記事:1972—1975》制作成書是為紀念</p><p class="ql-block"> 書名改為《難忘知青歲月》—— 上山下鄉(xiāng)五十周年紀念</p><p class="ql-block"> 知青經(jīng)歷,以小見大,折射時代洪流,凸顯崢嶸歲月。部分內(nèi)容有所改動,在紀念上山下鄉(xiāng)五十周年之際,分享給同學們,喚起我們的共同記憶……</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序</p><p class="ql-block"> 誰都有自己的經(jīng)歷。這些經(jīng)歷彌漫在生活的歲月中,常常被自己看得雜亂無章而又平淡無奇。但是,歲月流逝,當你在多少年后又回過頭來看這些已經(jīng)淡漠的往事時。你也許會突然發(fā)現(xiàn),你早已在自己的人生中留下了一篇動人心弦的故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摘自小說《晩霞消失的時候》</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一章:插隊</p><p class="ql-block"> 1972年12月27日,是我上山下鄉(xiāng)插隊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上山下鄉(xiāng),母親巳經(jīng)送走了兩個姐姐。</p><p class="ql-block"> 這次讓我下鄉(xiāng),母親不愿意讓我走,但又怕家里成份不好,犯了“國法”擔不起罪名。同時,又為我以后的前途和命運擔憂。沒了戶口的閑人,沒有任何的“門路”,留在了家里又能怎么樣呢?</p><p class="ql-block"> 母愛、無助、不舍、擔憂撕扯著母親的心……</p><p class="ql-block"> 父親是解放戰(zhàn)爭時期參加革命的“解放干部”,但因出身不好,父親本人在當時也正在經(jīng)受工作單位(沈陽音樂學院)“清理階級隊伍”的考驗,那樣的政治環(huán)境下根本顧不上我……</p><p class="ql-block"> 沒有選擇。我必須走,給自己一條成長和生存的出路……</p><p class="ql-block"> 臨別的早上,北風呼嘯,寒冷異常,母親強忍著淚水把我送出家門……</p><p class="ql-block"> 學校操場。有很多家長來為孩子們送行,父母們在寒風中低聲叮囑著身邊的孩子…!</p><p class="ql-block"> 簡單的儀式后,同學們就上車按照不同的方向出發(fā)了……</p><p class="ql-block"> 12月份,是東北地區(qū)的寒冬季節(jié)。敞棚車行駛在路上,也許是興奮或者是緊張,汽車開了近三個小時,我一點也沒覺得冷。也不知道是往哪里開,走“國道”、下“鄉(xiāng)道”,又走了將近一公里的“村道”,轉(zhuǎn)的早已經(jīng)不知東南西北了。</p><p class="ql-block"> ——眼前是一條不寬的村路,往前走只看見嶺崗上有棟平房(是大隊部和村里的小買店),汽車上了嶺崗看見了村子。近百戶人家的村子座落在一個不太典型的丘陵盆地里,村里面幾排房子坐北朝南一字排開,中間一條不太陡的土坡路,順著馬車壓出的車轍通向村內(nèi)各條街。高低起伏的土院墻內(nèi),是社員的房屋、柴火垛、苞米櫕子、豬圈、醬缸和農(nóng)具。</p><p class="ql-block"> 冬季的田野又是一番景象。遠處嶺崗連接著天際線,大片農(nóng)田被冬雪覆蓋著,陽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村里不多的樹木在風中搖曳,更帶有一些寂靜、凄涼。村里最低處有一口方形大水井,一條小溪穿過一個小橋向東流淌……</p><p class="ql-block"> ——市郊東陵區(qū)古城子公社上泉水峪大隊到了。</p><p class="ql-block"> 這就是我上山下鄉(xiāng)插隊的地方。</p><p class="ql-block"> 大隊干部、老知青熱情歡迎我們的到來,但我的心里仍帶著一絲絲涼意。因為,那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還是“唯成份論”的年代。區(qū)別于其他同學,我是背著“成份不好”的沉重包袱開始知青生活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二章:青年點記事(之一)</p><p class="ql-block"> 泉水峪青年點,是我曾經(jīng)和同學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它給我留下了印象深刻的記憶和友情故事。</p><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們青年點是由大隊黨支部統(tǒng)一組織管理的,是全公社的“先進青年點”。趙書記在我們剛剛到村里和在不同場合都說過“孩子們來到鄉(xiāng)下不容易,幫助孩子、帶好這些孩子是我們的責任”。這些話我一直記得。</p><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們青年點是“人少好吃飯”。人不多,好管理。前兩屆分別是68屆、71屆的知青。68屆3人,71屆6人,加上我們72屆這一批14人,是總共20多個人的青年點。大隊派出一個“貧農(nóng)代表”負責青年點的思想政治管理,另派一名大嬸給我們做飯。政治上關(guān)心,生活上體貼。下鄉(xiāng)有這么好的“家”,真是我們的福氣。</p><p class="ql-block"> 青年點“鐵中”的老青年基本都是鐵路局的干部子弟,文化素質(zhì)較高。熱情幫助我們這些后來的同學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讓我們感覺到了溫暖。68屆的解維正大哥、71屆的房麗偉、譚佩忱、郎杰、馬巨成、吳秋林、吳旭華等對我都非常好。特別是解大哥象對親弟弟一樣關(guān)心照顧我,我在農(nóng)村青年點入團,他是我入團介紹人。譚佩忱和我一個生產(chǎn)隊,一起上工,夏天在一起看地,晚上躺在墳包上看星星,談天說地,上小賣部買一斤餅干一瓶水果酒,跑到青紗帳里解饞;馬巨成平時不多言多語,眼里總有干不完的活,是青年點的好管家,大隊干部和社員對他有很高的評價。吳秋林是少年老成,比較沉穩(wěn)。吳旭華家條件好,愛干凈。還有路大哥雖然腿有傷殘不常來,但每次來都給我們傳授了很多下鄉(xiāng)務(wù)農(nóng)的經(jīng)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給予我的所有幫助和愛護。</p><p class="ql-block"> 當年,我們青年點風氣正。大家都熱愛這個集體,拿青年點當“日子”過。有自己的“菜園子”,中午飯后或晚餐后,新老知青一起參加義務(wù)勞動,待弄我們自己的“菜園子”,掏豬圏里的豬糞,給豬圈墊土,在老青年的帶動下,我們干的都非常好。我記得73年夏季,全公社的干部及知青代表都到我們青年點參觀考察學習過。直到我離開青年點回城,青年點各方面都是建立在團結(jié)、友愛、互助的良好氛圍中。</p><p class="ql-block"> 1974年下半年,又來了一批新知青同學,他們大部分人都是文官屯國家儲運庫和沈陽銅網(wǎng)廠的家屬子弟,新老知青同學在一起傳、幫、帶,人多更顯得有生機和活力了。</p><p class="ql-block"> 后來,青年點陸續(xù)來了更多新的同學,蓋起了樓房,擴大了知青隊伍,那些都是我回城后的事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三章:回沈陽掏“馬葫蘆”</p><p class="ql-block"> 1973年初,在生產(chǎn)隊勞動不長時間,我和寶奇就回城在魯迅美術(shù)學院(寶奇家院里)掏(“馬葫蘆”)下水井里的糞便。(記憶中應(yīng)該是寶奇想的主意,即可以掙工分又可以在家住)我們倆隔三差五地去魯美校園和家屬區(qū)掏“馬葫蘆”。攢夠了一馬車后,生產(chǎn)隊就會來車把我們攢夠的糞拉回去。干活中,寶奇比我有“道”又有勁,我基本上是“打下手”,當年,在我眼里寶奇是“大力士”級別的,所以,寶奇在干活方面也很照顧我。在魯美院里干活期間,寶奇爸媽待我也很好。記得我們倆干到了春節(jié)前后。不知道是學院有關(guān)部門不讓整了,還是什么其他原因。</p><p class="ql-block"> 開春前,我們就又回到生產(chǎn)隊干活了。當時我們倆都才剛剛十八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四章:在生產(chǎn)隊干活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刨糞,是冬季里的主要農(nóng)活。這個農(nóng)活我的印象很深。寒冬臘月,凌晨四點左右,俗稱“鬼嗤牙”的時辰。天還沒亮就起床去隊里的糞場干活,刨糞的活一開始不會干,使了不少“瞎勁”還不出活。后來慢慢地和社員學怎么“找?”下鎬,怎么巧勁“起塊”,找到了刨糞的一些“訣竅”,可謂是“事半功倍”,逐漸適應(yīng)了這個體力活。</p><p class="ql-block"> 刨糞時,我還受過傷。記得有一天起“午更”干活,天還沒大亮,視線不好。我在下坡鏟糞,一個社員在上坡往下用鐵鍬送糞,一下子這鐵鍬就鏟到我鼻梁上了,鮮血直流,把我嚇壞了,趕緊找“赤腳醫(yī)生”孫大哥給我包扎傷口,我還記得孫大哥說老弟這不能?針,弄不好留下疤痕,你就找不到媳婦了,可能因為年輕,傷口愈合的還算不錯,沒有留下太重的印記。</p><p class="ql-block"> 轉(zhuǎn)過年,氣候回暖,春天來到了……</p><p class="ql-block"> 春天給大地帶來了無限的生機。村里的樹木開始吐綠,社員家庭院里的果樹也都開了花,人在街上走仿佛置身于桃花園中,春光明媚,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p><p class="ql-block"> 備耕時節(jié)。我和同學們一起在生產(chǎn)隊里垏糞,剛開始也跑不過社員,前面的人凈搶糞尖整,后來的緊劃拉也弄不了多少,越整越慢,吃了不少虧,后來學會了手急眼快,手把也行了。</p><p class="ql-block"> 刨砟子,活也不輕。然后是人拉馬車,一般是男壯勞力駕轅,女社員拉車,挨家挨戶送砟子。走家竄戶,看到了農(nóng)民家的生活狀態(tài)大不一樣。有的家日子過得好,有些家庭比較破敗,咱二隊比較明顯的就是送砟子到“四類分子”岳夢璋家,是沈陽來的下放戶,那屋里亮堂的,窗明幾凈,院子里也是干凈整潔,后來可能早就落實政策回城了…。到咱二隊“打頭的”家就沒個看了,窗戶紙凈是窟窿,炕上地下全是干草、雜物也不收拾,當時就明顯感覺,一樣的人,但生活質(zhì)量太不一樣了……</p><p class="ql-block"> 春耕時節(jié)。跟著隊里的社員學種地、壓地保墑,向社員學習農(nóng)活中,我的體能比以前明顯增強,干農(nóng)活也不太吃力了……</p><p class="ql-block"> 初夏,開始鏟地了。一開始也是手忙腳亂不得要領(lǐng),跟著社員學,慢慢地也行了。</p><p class="ql-block"> 夏季。頂著烈日鏟地,一會兒就渾身是汗。干累了,手拄著鋤頭直直腰。站在高高的嶺崗上,天晴時放眼向北望去,能清晰地看到沈陽市區(qū),特別是“東工”的“九節(jié)樓”塔尖上飄的紅旗都能看清楚。(當年東北工學院九層高樓是沈陽市區(qū)最高的樓)那心情,好像是收工后馬上就能回家了一樣……</p><p class="ql-block"> 一陣陣高興和驚喜過后,心里又是一陣陣的失落和酸楚……</p><p class="ql-block"> 快鏟二遍地的時候,也正是夏季天最長,活也最累的時候,大隊進了幾頭小種豬,把我調(diào)去養(yǎng)豬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五章:當“豬倌兒”</p><p class="ql-block"> 當“豬倌兒”,沒干過,只能在干中學。當“豬倌兒”不用下地干活了,是“俏活”。</p><p class="ql-block"> 現(xiàn)在我還記得,這豬和我以前看過的豬不一樣。白色的,干凈。耳朵特別大,身子骨也特別長,腿腳還不短,種豬特征明顯。后來查資料明白了,這豬叫長白豬。原產(chǎn)于丹麥,現(xiàn)有英系、丹系、比利時等不同血統(tǒng)。長白豬頭小清秀,顏面平直,耳向前傾平伸略下耷,大腿和整個后軀肌肉豐滿,體軀長,前窄后寬呈流線型,全身被毛白色。在良好的飼養(yǎng)管理條件下,達100公斤體重日齡為158天,平均日增重950克,飼料轉(zhuǎn)化率為2.3-2.7:1,瘦肉率為66%,平均背膘厚低于13毫米。</p><p class="ql-block"> 當年,是大隊受上級公社指示,改良優(yōu)化農(nóng)村養(yǎng)豬事業(yè),大隊牽頭做些試驗性工作,然后再推廣到生產(chǎn)隊及社員家。我擔當起如此重任,心里還是比較忐忑的。</p><p class="ql-block"> 我還記得,大隊把幾只小豬臨時安放在新蓋的小學??课鬟叺奈葑永?。我把門堵上不讓豬跑出來,小學校就成了它們的“家”。我記得還有一張公社種畜站發(fā)的《配料表》,每天給小豬喂幾遍配好的精飼料,小豬快活地和我一塊成長……</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六章:在“果園”干活的日子</p><p class="ql-block"> 1973年底,入冬前。小豬還沒養(yǎng)大,大隊又把我派到大隊果園去干活了……</p><p class="ql-block"> 大隊果園,世外桃源。</p><p class="ql-block"> 大隊果園座落在村東頭的嶺崗上。嶺崗上下全是果樹,中間隔著一個小河和到釆石場的路,果園由大隊果樹技術(shù)員負責管理。大果園里面有近十畝地的沙果樹,小果園里有近兩畝地的葡萄園和梨樹。幾個老社員,都是大隊干部的親戚在這里干活。(我只記得有大隊趙書記的岳父李鳳林和大隊張會計的舅舅李東升)加我這個城里來的小青年。</p><p class="ql-block"> 大隊果園的活不累,我在學校學習的文化知識還派上用場。記得跟技術(shù)員給果樹剪枝,我就把在學校課堂上學到的剪枝理論“基部三組織,臨近半圓形”用上了,上手還挺快。基本掌握了留什么樣的枝條,剪掉什么的枝條有利于結(jié)更多的果實,學到了新的農(nóng)業(yè)知識。</p><p class="ql-block"> 冬季。果園里的活是剪枝、護樹、防蟲。(給樹干涂上藥水配制的白色灰漿)</p><p class="ql-block"> 春季。是給葡萄澆水,給果樹澆水、施肥、打藥。</p><p class="ql-block"> 夏秋季是果熟后摘果、裝車,把沙果、葡萄送到公社的供銷合作社賣掉。</p><p class="ql-block"> 夏季的果園,生機盎然。兩大排葡萄架上果實累累,小白梨壓滿枝頭,遠處的大片果樹結(jié)滿果實,每天早晨來到果園,看著帶露珠的果實,讓我覺得非常的舒心、快樂……</p><p class="ql-block"> 在果園除了干活外,我們的老社員們也有一些“小動作”。在“階級斗爭,一抓就靈”的年代,這“小動作”也是較比危險的。好在他們都是“干部家屬”。夏天到鄰近的生產(chǎn)隊的地里去“弄點”青苞米回來烀著吃(鄰近公社生產(chǎn)隊種了一些“大馬牙”白苞米好吃),原因是我們種的玉米都是新品種,黃苞米不好吃。秋天把自己果園種的黃豆“弄點”回來燒著吃,我也協(xié)助他們跟著“弄”,跟著吃。豆吃完了,滿嘴全是黑的。洗干凈再回青年點,怕人看出來。</p><p class="ql-block"> 記得有一次“動作”比較大,當年冬季“弄”了一條狗給殺了,在果園小屋里開烀。那個年代要是能吃上一頓香噴噴的狗肉,真是解饞。我記得很清楚,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鍋里,沒等烀熟就忍不住開吃了,由于肉沒有烀爛,把我的牙花子都吃出血了,太狼狽了。那是我第一次吃狗肉。</p><p class="ql-block"> 我還記得在大隊果園干活時,曾經(jīng)失手打死過老百姓的一頭小豬。原因是果園秋收的黃豆還沒打場呢,這小豬總來我們果園拱豆垛。巧了,豬還在跑呢,我是一鐮刀飛過去,“寸勁”打了個正著,豬帶著鐮刀跑了,豬是一隊社員家的,人家順著血印找到了果園,告到大隊上了。大隊張會計找我到大隊問明情況,對我的批評還是比較溫和的,說“下回豬來了攆走就行,別打,老百姓養(yǎng)一只豬也不容易”,當時我還真是后悔了一陣子……</p><p class="ql-block"> 1974年秋收后,青年點的老青年陸續(xù)地抽調(diào)回城了,我就回青年點當伙食管理員去了。結(jié)束了在果園的“快樂勞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七章:給大隊買水泥</p><p class="ql-block"> 記得是1974年夏天。大隊搞什么建筑需要水泥,當年計劃經(jīng)濟時期,水泥是國家建設(shè)所需的“生產(chǎn)資料”,不隨便賣。我自報家門說我能辦(當年我的大姐和姐夫都在沈陽房產(chǎn)水泥廠工作)。回家聯(lián)系好,回來就套車和隊里車老板一起回沈陽買水泥。</p><p class="ql-block"> 廠門口,大姐夫早就把購買水泥的批條辦好等著我呢。交錢提貨,順利完成任務(wù)。姐姐還在工廠食堂招待了我們一頓飯,當天就返程回來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八章:青年點記事(之二)</p><p class="ql-block"> 青年點是一個大集體。在融入青年點這個集體的過程中,我和同學們友好相處、平等相待,不和任何人爭吵,不攀比,不計得失,任何事情我都能主動去做。我是以積極的態(tài)度去面對的。</p><p class="ql-block"> 淸楚的記得,我來到青年點的第一天,下車后忙著安放行李,車要開走時,有社員問我說:你是送哥哥姐姐的吧?車要開了趕緊走吧!我說我就是來插隊的知青。那時候我的體重不足90斤,身高才1.59米。</p><p class="ql-block"> 上山下鄉(xiāng),實際上是鍛煉我成熟、成長的過程。剛開始學挑水,一擔滿滿的水我是挑不起來的,那我就挑半擔。上坡路一氣上不來就歇歇腳再走,勞動鍛煉了我的耐力和意志。我主動地分擔青年點的公共勞動,一天干活下來,誰都很累,看到晚上大家把水缸里的水用的差不多了,我就主動去挑水,把水缸里的水添滿,為第二天早上大家洗漱使用。主動幫廚,只要有空,我就幫大嬸燒火、做飯;幫助伙房燒豬食、喂豬、起豬圈。也許是我的表現(xiàn)得到了組織上的認可,大隊和團支部在74年夏季推薦我作為代表,參加了全公社召開的知青積極分子代表大會,這是我下鄉(xiāng)后得到的第一份榮譽。</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九章:參加公社組織的農(nóng)田基本建設(shè)</p><p class="ql-block"> 1974年初,冬季。</p><p class="ql-block"> 全公社開展了造梯田運動,成立了農(nóng)田基本建設(shè)指揮部,在我們通往公社的鄉(xiāng)道邊搭起了席棚子,安上了大喇叭,每天播放各大隊的進度和宣傳口號及樣板戲選段為社員鼓勁加油。京劇《杜鵑山》中的“家住安源”等唱段,我就是那個時候跟著大喇叭學會的。</p><p class="ql-block"> 艱苦的勞動也把我累倒了。每天背土、推車一干就是一身汗,回到青年點太累了,吃完飯脫了衣服倒頭就睡覺,被汗水浸透了的棉褲一宿下來凍成了冰坨子,第二天早起來,不管不顧穿上就走,一下子就患上了嚴重的風濕病,不能走路了,回到青年點在炕上躺了好幾天,“赤腳醫(yī)生”給我開了些藥,我也沒太在意,稍微好點就又上工地勞動了。這腿從此就落下毛病了,到現(xiàn)在我腿上的風濕病天氣轉(zhuǎn)涼后稍不注意就犯,而且還累及到了心臟。</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1974年春節(jié)回城期間與小學老師和同學合影留念(魏伍勝同學“二排中”在青海格爾木當兵回沈探親看望老師和同學)</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農(nóng)村插隊時期(1974)與鐵中知青好友譚佩忱的合影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在農(nóng)村插隊時期(1974)</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1975年)知青同學們歡送帶隊干部合影留念</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章:在青年點過春節(jié)</p><p class="ql-block"> 1975年2月4日晩上7點半左右,海城、營口縣一帶(東經(jīng)122°50',北緯40°41')發(fā)生了里氏7.3級的強烈地震,震源深度為16-21公里。</p><p class="ql-block"> 那時候我已是青年點的伙食管理員了,記得當時大家晩上都到小學校學“小靳莊”背詩歌去了,我正在廚房和楊建榮同學在一起縫麻袋,準備第二天去公社買糧。不一會兒,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像是拖拉機從遠處開過來的聲音,這時候房子就開始了震動,“不好,是地震!”。我喊著和小楊一起往外跑,剛剛跑出去,屋里水缸就震碎了,天棚上的墻皮也震落下來了,好險沒傷到我們倆。這時候,學“小靳莊”的同學也都跑回來了,有的女生嚇得直哭。當時,也是快過年了,第二天大隊就決定給大家放假回家過年。我當時選擇了看青年點,內(nèi)心里想的是自己“出身不好”要好好表現(xiàn),多一些付出,為盡早回城“鋪路”,別人都走而自己留下來才是最好的選擇。</p><p class="ql-block"> 農(nóng)村過年還是有氣氛的。雖然生活艱難,年還是要象樣過。家家都貼對聯(lián),殺年豬,孩子們穿上了新衣服,婦女們在廚房里緊忙,弄各種各樣“年嚼貨”,壯勞力們也都脫了長年干活的衣服,換上新的“行頭”,把常年不好好洗的臉收拾的挺干凈、立整,讓人看著有點“楞”……</p><p class="ql-block"> 大家走后,我找了兩個吃飯的桌子放在了炕上防余震,防意外,真是有點抗震壯舉的感覺。留下來是我甘愿奉獻的精神體現(xiàn),應(yīng)了當時的一句時髦的話“一人苦換來萬人甜”,這一年的春節(jié),我是在青年點里過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一章:我的家庭成份改了</p><p class="ql-block"> 記得是74年7月份,正是夏季天熱的時候,我父親頂著大太陽,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我們青年點,給我送來了一個特大的好消息,我家的成份改了。原來,是國家當時發(fā)了一個文件,把全國解放后出生的這批人,將原來的地主、富農(nóng)出身改過來,工人子女改成“革命工人”、軍人子女改“革命軍人”,我父親是建國前解放戰(zhàn)爭時期參加革命的,我的家庭出身改為“革命干部”。真是好事一件,爸爸關(guān)心我在農(nóng)村的前途和發(fā)展,辦理好相關(guān)政策手續(xù)就趕緊給我送過來了。見到爸爸心情可想而知,頓時我就感覺到我的身體輕松了很多很多,就像是移開了一座大山一樣……</p><p class="ql-block"> 當年下鄉(xiāng),雖然帶著沉重的“家庭出身”的思想包袱,但我的運氣在下鄉(xiāng)這段時間還是比較好的??偸悄苡錾虾萌恕⒑檬潞秃玫慕Y(jié)果。大隊趙福來書記、張鴻鈞會計、劉隊長、解維正、譚佩忱、帶隊干部賈殿貴這些良師益友在政治上關(guān)心我,在生產(chǎn)勞動中愛護我,他們給予我的幫助令我終生難忘。</p><p class="ql-block"> 還有一件事,到今天也是一個謎……</p><p class="ql-block"> 記得我下鄉(xiāng)不久,某一天,六八屆老知青解維正大哥一起同大隊干部到區(qū)里開會回青年點后就問我:“你認識王良同志嗎,我說不認識?!苯獯蟾缯f:“王良同志是區(qū)委的領(lǐng)導干部,過問過你的情況,說他是早年解放戰(zhàn)爭時期與你父親一起參加革命的老同志…”。這更讓我一頭霧水了。我的父親母親從來沒有跟我講過,我的記憶中也沒有這么個人。傳遞來的消息,簡單的對話背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到今天我也??知道那天在那個會上他們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又說了什么話……</p><p class="ql-block"> 到今天,一想起這些事,聯(lián)想起我在泉水峪插隊的日子里,總是能遇上好人相助、好事相伴和好的結(jié)果。是不是和那個叫“王良叔叔”的人有某些關(guān)聯(lián)呢……</p><p class="ql-block"> 我總是在心里默默地呼喊著:“王良叔叔,你在哪里……”</p><p class="ql-block"> “王良叔叔”的故事,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個謎……</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二章:琴聲·心聲</p><p class="ql-block"> 下鄉(xiāng),一把小提琴陪伴著我。拉琴是出自對音樂藝術(shù)的喜歡和熱愛……</p><p class="ql-block"> 學習音樂,源于我生長在音樂學院的環(huán)境。源于少年成長在“大院”里的耳濡目染,這把琴跟隨我近十年,我舍不得離開它……</p><p class="ql-block"> 如果說科學是理性的,那么藝術(shù)就是感性的。感性的質(zhì)量是審美,是品質(zhì),是素質(zhì)和文化的提升……</p><p class="ql-block"> 下鄉(xiāng)在農(nóng)村,并不是每天都充滿歡樂。更多的是艱辛、困難和苦悶。當累了的時候,當心情惆悵深感無助的時候,伴著夕陽,伴著夜色平靜地拉起琴來,那時候會從美妙的音符中領(lǐng)悟無限的愉悅和豐富的想象……</p><p class="ql-block"> 音樂是有生命的。艱苦的生活中,拉動手中的琴會激發(fā)我身上的潛能,它會變成一股力量和信念推著我一直向前走。</p><p class="ql-block"> 艱苦的環(huán)境下,是音樂藝術(shù)、是躍動的弦律帶給我無限的希望與寄托……</p><p class="ql-block"> 到今天,我還記得青年點的東倉房是我的“琴房”,倉房里苞米櫕子上的隔板就是天然的“譜臺”?;璋档臒艄庀?,寒來署往,春夏秋冬,那里回蕩著我的思念、憧憬,流淌著我的琴聲、心聲………</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三章:“認識”社員們</p><p class="ql-block"> 認識社員們,是從探求心路開始的。心路打開了,腳下的路就好走了!</p><p class="ql-block"> 認識并了解社員是我在農(nóng)村生存、生活、生產(chǎn)必須要學會掌握的問題。</p><p class="ql-block"> 六、七十年代的農(nóng)村,雖說是經(jīng)過土地改革、初級社、高級社直至建立人民公社,但農(nóng)村、 農(nóng)民的生活還是延襲千百年來的農(nóng)耕文明和生產(chǎn)方式,狀況基本沒有什么改變。農(nóng)村生產(chǎn)什么樣,農(nóng)民生活怎么樣,在他們身上反映的非常真實和具體…。</p><p class="ql-block"> 我認識的社員中間,有黨培養(yǎng)的農(nóng)村基層黨員干部,有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的老知識青年,有身上帶有千百年來中國農(nóng)民典型特征的老農(nóng)民,有解放后長大的新社員。他們每個人的脾氣、性格、舉止言談、家庭生活都在無形中影響著我。與他們“認識”,是接受“再教育”的過程,也是“認識”社會與人的過程……</p><p class="ql-block"> 趙福來,大隊書記,全村的“當家人”。趙書記給我的印象是個子不高很智慧,貫徹執(zhí)行黨的農(nóng)村工作方針、領(lǐng)導全大隊農(nóng)業(yè)發(fā)展、落實黨對知青的各項政策比較準,沒有大的失誤。一雙銳智的眼睛給我印象深刻。一年開會的時間比較多,但沒有會議時就主動參加隊里的生產(chǎn)勞動。這在當時農(nóng)村基層干部中還是很難得的。</p><p class="ql-block"> 張鴻鈞,大隊會計。我們大隊的實力派,在趙書記身邊左右支撐著大隊常務(wù)工作。他不僅僅是會計,他還是書記身邊的“智囊”。有文化,懂政策,有見解。在現(xiàn)在的農(nóng)村基層組織中,像張會計這樣的干部巳經(jīng)不多了。</p><p class="ql-block"> 忠華大哥,姓李。但他和村里的李姓大戶沒有什么族群親緣關(guān)系。忠華大哥是文革前老高中畢業(yè)。算得上村里文化水平最高的“文化人”。忠華大哥看人看事都有獨立思考,干任何事從來不沖動。理性和感性的思維能力都很強,但多年從不想當官。不知道是看透了這個社會的種種弊端,還是在村里族群間有什么不可調(diào)合的恩怨。忠華大哥和我一個生產(chǎn)隊,常聽他講“以人為鑒知得失”,“以史為鑒知興衰”的古今中外的歷史、故事和民謠。在農(nóng)村的日子里,在忠華大哥身上學到的了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p><p class="ql-block"> 劉恩啟,劉大隊長。中等身材,很健壯,一臉裸腮胡子,苦出身,是干農(nóng)活的“老把式”,為人善良,心眼好。在他身上看到的是翻身農(nóng)民對黨對土地的一遍赤誠的形象。他關(guān)心我們這些城市來的小青年,文化不高但威望挺高。生產(chǎn)隊里有他在,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運行基本上是平安無事的。</p><p class="ql-block"> 李全林,治保主任,管知青的“貧農(nóng)代表”。好人,但自己家的日子過得一般,生活負擔挺重,可能與他愛喝酒有關(guān)系。他和鐵中的同學接觸的時候長,關(guān)系處理得也很好,但對我們后來的知青也挺好。</p><p class="ql-block"> 李東桓,(大桓子)曾任團支部書記,后來在大隊當電工。當?shù)厍嗄昱c知青同學們的好朋友。</p><p class="ql-block"> 趙寶蘭,我們趙書記的女兒。畢業(yè)后回到村里務(wù)農(nóng)一段時間,當過村里的團支部書記。很精明的一個小女孩,為人處事像爸爸。我記得她也時常來青年點坐一坐,和房麗偉、朗杰她們都很熟。后來她被大隊保送去讀醫(yī)學院留在沈陽工作了。</p><p class="ql-block"> 趙玉芝,我們二隊的青年女社員,外號“沈陽造”。她生性活潑、開朗,和我們新老知青處的都挺好,是大隊趙通訊員的女兒。在隊里干活只要有她在就一定很熱鬧,有說有笑,有說不完的話題,無論冬夏愛上青年點來玩,我想她是愿意接觸城市里的孩子,樂于學習、感受我們從城市帶來的生活方式,感受城市青年身上的青春律動、樂趣和美妙。據(jù)說后來她嫁到了外公社,日子過的不是很幸福。</p><p class="ql-block"> 李德林,大隊果園的老社員。下中農(nóng)出身,勤快,會過日子。因為是下中農(nóng),新社會的各種政治運動中,基本沒受到過大沖擊。比較懷念解放前自給自足的生活。</p><p class="ql-block"> 記得在大隊果園勞動“歇氣”時,常給我講解放前他的年輕時候的故事?!跋氘斈辏现腥A民國的年代(張大帥時代),我進城賣材貨,一車材貨換二袋子面,非常實惠。一分錢買個大糖球,放嘴里都含不下……”。講這些老故事時,他的臉上充滿了對過往日子的懷念。非常新鮮、有趣,逗的我直樂……。(當年城市取暖、燒火、做飯都在用木材)還聽他講村里的過去。解放前,我們村里的土地基本上是不種糧食而是種蔬菜。種蔬菜的附加值遠高于種糧食,那時候當?shù)氐霓r(nóng)民并不是十分的貧困、艱辛。當年,沈陽也是大城市,商業(yè)社會發(fā)達,商品交換已經(jīng)基本形成。村里距離沈陽三十多里地,做各種買賣很方便,(打材貨、山貨、主要是種各種蔬菜賣)各種商品交易使當?shù)氐霓r(nóng)民收入并不低,而且大部分農(nóng)民都受益,特別是象他這樣的家庭,在當時有自己的土地和生產(chǎn)工具(車、馬)再租一部分土地,通過自己的辛勤勞動,日子過得不錯。解放后的集體勞動,客觀上是對他的生活、生產(chǎn)的一種限制,不自由了。</p><p class="ql-block"> 老頭年輕時有錢供孩子讀書,兩個孩子都是大學畢業(yè)在沈陽工作。按說不用太辛勞,但他還是勤儉生活,辛勤勞動,自家的自留地待弄的很好,但在生產(chǎn)隊干活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社員們都講他的笑話,“老李頭連屎都不拉在外邊”,他真的就是那樣的人。</p><p class="ql-block"> 我講的這些,是我在生產(chǎn)勞動過程中對農(nóng)村和農(nóng)民的觀察與思考,是對我所處的生活環(huán)境與人的認識……</p><p class="ql-block"> ——農(nóng)村插隊生活,讓我長大了、成熟了。插隊生活,教會了我在社會上如何辯別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假、惡、丑。</p><p class="ql-block"> 我曾經(jīng)說過,我認識社會的第一天,是從下鄉(xiāng)插隊開始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第十四章:抽調(diào)回城</p><p class="ql-block"> 1975年春節(jié)過后,青年點的大部分同學都基本回來了。</p><p class="ql-block"> 記得是3月下旬的一天,帶隊干部賈師傅去公社開會,帶回來了有抽調(diào)知青回城上學的消息,我們大隊分到了一個名額。</p><p class="ql-block"> 沒幾天,在小學校大隊召開了全體知青大會,推薦回城上學人選。會上,當我被于麗華同學第一個提名的時候,我震撼了!因為她是74年下半年才來的新知青,我對她還一無所知,只是在一個生產(chǎn)隊里勞動。但在當年、當時特定的環(huán)境下,她的提名是導向性的,對我非常有利。之后,與會的其他同學也都紛紛表態(tài)同意選調(diào)我回城上學,講了很多肯定、贊同的話,這一刻讓我深深地感動了。是大家把給每個人平等評選抽調(diào)回城的機會“讓”給了我。</p><p class="ql-block"> 多么好的同學、多么珍貴的友情啊……</p><p class="ql-block"> 到今天,我都十分感謝所有知青同學當年給予我的無私支持與深情厚愛,因為我深知,是你們大家把我“送”回城的。</p><p class="ql-block"> 于麗華同學的“壯舉”在我的心底埋下了深深的印記……</p><p class="ql-block"> 75年4月中下旬的一天,我接到了回城入學通知書。從此,我告別了青年點的同學,結(jié)束了在泉水峪二年半的知青生活,開始了我生命中新的征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結(jié)束語:</p><p class="ql-block"> 時光荏苒,時間飛逝……</p><p class="ql-block"> 轉(zhuǎn)眼之間,50年過去了,當年風華正茂,充滿活力、希望、激情的孩子,如今已是兩鬢添霜年過花甲的老人……</p><p class="ql-block"> 往事,一幕幕地在眼前呈現(xiàn)……</p><p class="ql-block"> 淚水,任由在臉頰上慢慢流淌……</p><p class="ql-block"> 那山、那水、那人……</p><p class="ql-block"> ——泉水峪,留給我難以忘卻的青春記憶;留給我太多太多的友誼、友情、友愛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泉水峪,留給我太多太多忘不了的鄉(xiāng)音、鄉(xiāng)思、鄉(xiāng)情……</p><p class="ql-block"> 泉水峪下鄉(xiāng)插隊的經(jīng)歷,將永遠地印記在我的生命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謹以此文獻給我的知青同學、朋友,并致以誠摯的問候!</p><p class="ql-block"> 徐凱</p><p class="ql-block"> 2022年6月29日改寫于沈陽世茂·五里河家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篇中部分照片取自網(wǎng)絡(lu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鏈接:記述我工作經(jīng)歷的美篇《窄窄的小巷》點擊<a href="http://www.52010000.com.cn/2y1qjod6?first_share_to=copy_link&share_depth=1&first_share_uid=13974630"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 18px;">網(wǎng)頁鏈接</a>查看</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退休后(2019)拍攝于越南“水上桂林”下龍灣</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少年—青年—中年—老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個人簡歷:</p><p class="ql-block">1972.12.沈陽市第九十九中學畢業(yè),下鄉(xiāng)插隊(市郊東陵區(qū)古城子公社上泉水峪大隊知青)</p><p class="ql-block">1975.4.—1977.5.沈陽市飲食服務(wù)技工校(攝影專業(yè))學習二年</p><p class="ql-block">1977.5.—1980.10.沈陽市大東區(qū)大東照像館工作(攝影師)</p><p class="ql-block">1980.10.—1989.11.沈陽市生生高級照像館工作(從事人像攝影、兒童攝影、工業(yè)產(chǎn)品廣告攝影,(專業(yè)技術(shù)職稱:二級攝影師)</p><p class="ql-block">工作期間,其攝影作品《姐妹》獲得《全國第四屆人像攝影作品展》銅質(zhì)獎(三等獎)、廣告攝影作品《瞬間》入選沈陽市首屆廣告攝影作品大賽、攝影小說《窄窄的小巷》在《遼寧畫報》上刊登發(fā)表。</p><p class="ql-block">1989.11.—1994.10.遼寧省農(nóng)墾局直屬單位遼寧農(nóng)墾大廈工作 歷任:辦公室工作人員、總經(jīng)理辦公室副主任、農(nóng)墾大廈基建項目建設(shè)負責人等職務(wù)。</p><p class="ql-block">1994.10.—2015.9.遼寧省文化廳直屬單位遼寧省文化館(遼寧省青年宮)工作(原遼寧省群眾藝術(shù)館)</p><p class="ql-block">歷任:產(chǎn)業(yè)辦、文秘科工作人員、黨辦主任、辦公室主任、遼寧省文化館館長助理、(兼任館工會主席)等職務(wù)</p><p class="ql-block">兼任社會群團組織:遼寧省藝術(shù)攝影學會理事、副秘書長等職務(wù)</p><p class="ql-block">2015.9.退休</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