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碑記代驪檔案 <p class="ql-block"> <b style="font-size:22px;">拓 碑 記</b></p><p class="ql-block"> 船 夫</p><p class="ql-block"> 今年新年元月十二日，連昌先生電話說：我們明天去拓大覺寺開山祖師閔相的碑和何行保的碑吧。那時我正從奇山寺回家的路上，毫不遲疑地說：好的，你將聚會地點發(fā)在微信上就可以了。</p><p class="ql-block"> 連昌、王信先生和代驪女士發(fā)起的拓碑這件事情，盡管有人有這樣那樣的說道，但我覺得是一件保護文化的大好事，便決定以全心全意的支持他們。古人將認為有價值的東西，精心的刻在石頭上，想把它傳下來，讓子孫弘揚光大。但一些時間，人們頭腦發(fā)熱，看成是封資修的東西，便革了它們的命，許多有價值的文化從此便灰飛煙滅。還因諸多情況，如后代子孫遠徒，血脈難以為繼，家道衰敗子孫受教育少，年代久遠風雨剝蝕等，殘碑斷碣便湮沒于荒草密林之中。我在為家鄉(xiāng)做《石頭夢》文化讀本，在調(diào)研遵義文化的過程中，特別感到要認識地方歷史，搶救這些文化當是重要的事情，如再不搶救，就會真的徹底消失了。</p><p class="ql-block"> 晚上回來晃眼一看連昌的短信，即時回了短信，將時間記成了早上八點會面。早上八點會面，時間有點早，但是我想，人家快八十的人都起得來，又約了何行保的子孫，我還能說什么呢？</p><p class="ql-block"> 我有一個習慣，非常守時，沒有特殊情況，一般是提前十分鐘左右趕到約會地點。十三日早上六點我就起床，隨便整點東西吃后就出發(fā)了，坐公交車到老市政府門口會合。時間快到了，車還沒來，連昌也是一個守時的人，我覺得有點蹊蹺，便打開微信看。原來約的是八點半，我看錯了。來得早了，不能影響連昌日程安排，便在周邊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四下的風景。昨夜下雨，雖然也是初春，但遵義還是暗云彌天冷風蕭瑟，樹木在寒冷里縮頭縮腦的，沒有一點精神。</p><p class="ql-block"> 聚會后，又在高橋收費站等何行保的后人何愛賢。打電話一問，他還在遵義賓館附近。因為我寫一篇龍坑碑坊的散文，何愛賢與我通過電話、見過面。龍坑碑坊是遵義、甚至是整個貴州的一塊豐碑，不僅因為它的高大，而且雕刻精美，上面有許多文化名人的對聯(lián)文章，還有優(yōu)美的民間傳說。特別讓我珍視的是遵義書法家王藻章的那幾個猷勁有力的大字“樂善好施”，善與施，我認為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核心價值。</p><p class="ql-block"> 龍坑牌坊是何行保出資修建的，他是那時的遵義富紳，何家公館曾經(jīng)為浙江大學辦學提供場地，是有重要貢獻的。耳聞目睹這些歷史陳跡，自然對何氏后人多一份尊重。何愛賢上車后，我們又開始了他家的歷史交談。何行保那時有多個女人，何愛賢的曾祖排行九，到他這一輩有兩弟兄，他在八七廠當工人，工資二三千元，有一個女兒。我身邊許多的朋友老師，他們都八九千上萬的工資，但一提起那些貪污腐敗上億的官僚和巧取豪奪的巨商，他們都憤憤不平、義憤填膺。</p><p class="ql-block"> 車子不能抵達大覺寺，要走三四里小路。因為修路，原來的路不見了，亂糟糟的泥石橫亙在路上，再加上昨夜的雨，泥濘溜滑，簡直找不到插腳的地方，不一會鞋上、褲腳上便糊滿了汙泥。特別是在河邊的洞穴處，挖掘機挖出一個陡坡，上面有許多灰漿，稍不注意，就可能會摔倒，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們終于安全通過了這段險路，到了所謂的大覺寺。</p><p class="ql-block"> 大覺寺已名不符實，一片荒蕪?？稍跉v史的記憶里，它卻是遵義的一方勝景。那時的大覺寺聽說有幾個天井，畫棟雕梁，重樓疊宇，晨鐘暮鼓。門前是粼粼的江水，江邊的石磯之上還有畫亭，巖壁上到處刻著精美的詩文。寺后的山坳有一個穿洞，那是乘涼休憩的好地方，洞前面有一個山灣，蒼巖畫壁，四圍綠水青山，簡直是一個世外桃源?！独m(xù)遵義府志》描寫道：“寺外風景絕佳，栗溪繞其前，清流彌彌，不見其去。巖椈岸蓧，青混天碧，耳中唯聞水輪鴉軋聲。渡石磯，涉寺門，已令人塵心都盡。寺中妙景，盡孕左巖，上下叢龕，屢經(jīng)改置。天橋奇景，久已奧穢卻人矣?！笨上н@一切都面目全非，我不禁吟詠一絕：巍巍崇寺河邊聳，神像碑碣不見蹤。水色山光皆破碎，開山祖墓冷林叢。</p><p class="ql-block"> 《遵義府志》載“大覺寺，在治北十里，資中閔相建。”大覺寺開山祖師閔相，據(jù)程生云（明未清初文化人）撰《墓表》載：“資中人，倜儻多才略，耿介忠義君子”。先為吳大將軍（吳三桂）部下，但心中“敝屣功名，志已矯矯不群”“醉翁之意只在山水之間”，入遵以后，便遠離濁世，與妻譚氏歸隱山林，后發(fā)現(xiàn)大覺寺巉巖荒寺，茂樹藤蘿，止一孤僧，決定于此建寺。第二年開始維修殿宇，并建大士閣、三官殿、靈官殿、文昌殿、荷花池、禪堂、齋堂、山門等，辟有瑞筍亭、靈碧峰、映月臺等八景，在朱萼巖、天橋飛渡、石隙游鱗等景點多處摩崖石刻。閔相的苦心經(jīng)營，使這里成為了一方勝境，成為文人雅士游覽的風水寶地。鄭珍、莫友芝、黎庶燾等文化名人，都曾在此游覽，留下了不少的詩文。莫友芝流連忘返，寫了四首七言，其一“碧潭窈窕隱石扉，青玻璃盆貯清輝。游魚十百自來去，如綴空際無因依。忘機貪得一晌樂，清寒逼人難久著?；乜醋洗錆M西亭，手把夕陽上朱萼?！遍h相先為軍人，后為僧人，之后在大覺寺修煉，成為遵義文化人。大覺寺成為當時遵義最著名的寺廟之一，有“南有桃溪寺，北有大覺寺”之說，但始終還是沒有保存下來，聽說被撤來修了當時的辦公樓。</p><p class="ql-block"> 閔相的墳?zāi)?，更是沒有多少人在意，連昌是遵義文史專家，在大覺寺周邊留連多回，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發(fā)現(xiàn)也屬偶然，當時因為撰寫《遵義宗教文化概覽》，通過閱讀先賢詩文，沿著他們腳步，經(jīng)過多次走訪才發(fā)現(xiàn)的。記得第一次找閔相墓，老鄉(xiāng)都不知道什么人、什么時候的，說是百年前的，其實將近四百年了。那時的叢莽比現(xiàn)在還密，簡直是在荊棘里面鉆進去的。</p><p class="ql-block"> 閔相墓現(xiàn)在仍然沒有被重視，他在一農(nóng)家院壩下面，農(nóng)家的許多垃圾都扔在它的上面。我們砍去墓邊生長的竹子，并借了農(nóng)家的鋤頭，把壅塞的泥土挖開，用水洗去塵封，碑的正面和背面的文字，大都還清晰可見。墓邊上還有兩個僧墓，一個墓碑傾倒了，一個還立著，而且正面和左側(cè)面的碑序都保存完好，是遵義縣僧會司崇寶老和尚的墓。我們用水沖寫以后，文字清晰可見，書法清秀端莊，心中又升起對古人的嘉賞。</p><p class="ql-block"> 我們將拓好的碑文放在農(nóng)家火爐上烤，便與家中老人攀談起來。老人姓冉，九十多歲，參加過抗美援朝戰(zhàn)爭。他精神狀態(tài)很好，耳聰目明，我想應(yīng)該是得了這片寶地的福吧。我們選擇另一條小路回去，雖說繞了一點，但比較好走。快到上車處，接到代驪女士的電話，說王信先生已到四面山，叫我與他聯(lián)系。拓碑這件事情，已經(jīng)幾年了，他們?nèi)话l(fā)起人先是一種愛好，覺得許多遺失的碑文，拓下來保存，很有意義。最后覺得這意義越來越大了，便成了一種責任。是這種責任驅(qū)動他們，多年來，不管是烈日炎炎，冷風寒雨，還是艱途險路，密箐深山，他們都沒有放棄。他們?nèi)齻€人，一心一德，從不計較，在沒有一分錢的支助之下，自掏腰包，自駕汽車，自買工具和宣紙，奔走在僻野鄉(xiāng)村，穿越于荒山野嶺，甚至在沒有路的地方，舉起砍刀鋸子，拓荒開路，奮力向前，于是將遺落在荒山野地的吉光片羽收拾起來，成為了一文化大觀。</p><p class="ql-block"> 我是后來才與他們聯(lián)系上的，他們聽說我比較了解鴨溪石板這邊的文化。我們志同道合，便有了多次同行。我受他們精神感動，也欣然當好一個助力，時間久了，我們便越來越默契。代驪因為風寒，這一次沒有參加，但是她的心都是關(guān)注著的。她雖是女性，但有男子個性，與連昌、王信先生如哥們，相處甚恰。代驪是原遵義圖書館地方文獻室負責人，一直關(guān)注地方文化。我們一路同行，她總是走在前面，一些困難危險的地方，我都心有畏懼，她卻無畏無懼勇往直前，我的內(nèi)心很是佩服她的。</p><p class="ql-block"> 見一叢盛開桃花，連昌滿面春風，幾步便走到花樹下，叫我給他照一張照片。我看著他充滿春光的笑意，心想近八十的老人，能有如此青春之活力，其深刻的原因在哪里呢？應(yīng)該是這種愛美麗自然的情懷，愛美善文化的精神吧。照相以后，他心滿意足的走向汽車，把鐮刀等工具也忘了。我于是恍然大悟，身上沒有了包包，包包在挖泥土的時候，掛在了樹枝上，我還得折回去取。</p><p class="ql-block"> 之后開車直到四面山高速路口。電話與王信聯(lián)系上，便向何行保的墳?zāi)苟ァＦ囋卩l(xiāng)間水泥路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又開了很遠路程，終于到了一個老鄉(xiāng)家停下來。我建議先看何行保墓。爬上山腰一看，何行保的墓已經(jīng)沒有了，在冷僻的荒林一角，一塊荒土后面，只剩下茂生著荒草的土堆一個。墓前還殘存一個巨大的碑座，碑座已經(jīng)被砸壞，只剩半邊。王信建議立塊墓碑，何愛賢說，墳前的土地已經(jīng)分給私人，立墓碑會引起糾紛的；而且立來又怕人再砸爛。這個墓園應(yīng)該是很大的，拜臺有兩個，據(jù)說原來有高大的墓碑和華表，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見了。我想在周邊尋一點殘跡，但是在叢莽里，只發(fā)現(xiàn)第一層拜臺的幾塊巨石。之后我們在周邊尋覓詢問，年輕人完全不知道，一位老婆婆耳朵聽不見了，說話不清楚，牙齒已經(jīng)全沒有了。有位中年老鄉(xiāng)說，沒辦法找到殘跡了，周邊可以說每家每戶都有被破壞的殘碑斷碣，或者做房屋基礎(chǔ)，或者壘土坎墻干，或者生產(chǎn)隊修了溝坎。何爰賢將我們帶到一個土坎邊，一塊華表殘石露在外面，上面清清楚楚剩一個“穀”字，就這一個字也可以管窺墓園的豪華氣派。但這些都灰飛煙滅了，一切都成了夢幻泡影。王信把這一個字小心的拓下來，我們只好失望而歸。</p><p class="ql-block"> 途中我們又發(fā)現(xiàn)幾座巨大的方碑，停車下來一看，是現(xiàn)代人的。以碑碣表現(xiàn)存在意義，我看得多了，毫無意義，但是現(xiàn)在的人，還在沿襲這種無意義的行為?，F(xiàn)在的公墓占用了大片的土地，使之成為鬼魂之地，既浪費了石材資源，又擠占了活人空間，漸漸地形成一種惡象。人類表現(xiàn)價值意義的方式大多了，為什么還囿于封建迷信的圈子走不出來呢？我又在周邊看了幾個古墓，雖然很大，但沒有一點文化意義。這些墓大都殘破，許多都成了無主墓，人類的愚癡最后總是以幻滅收場。</p><p class="ql-block"> 回到四面山，我們準備吃飯后到團澤一帶去看看。但街上停車吃飯都不太方便，便改道向城區(qū)?？斓蕉陆稚?，連昌的車子水箱氣溫高，亮起了紅燈。在街上一修車點停下來，他們?nèi)ヂ?lián)系修車的事情，我到飯店聯(lián)系吃飯，一看時間已經(jīng)兩點過，油然想到廢寢忘食這個成語。</p><p class="ql-block"> 我在飯店的火爐坐下來，火爐很溫暖，飯店老板微笑也很和氣，有一種家的感覺。坐下來以后，慢慢發(fā)現(xiàn)屋子非常明亮，原來是太陽出來了，陽光從背后的窗戶透進屋子，早上的寒冷凄清，一下子便飛到了九霄云外，讓人感覺到春天的美好，這是新年以來最明亮的時光。</p><p class="ql-block"> 吃了個蓋飯，車子已經(jīng)修好了。我建議大家先去奇山寺拓董公寺的碑。董公寺是現(xiàn)在匯川區(qū)街道辦事處的名字，之前叫董公寺寺鎮(zhèn)?，F(xiàn)在的董公寺這個名字，很少人追究它的來源。前些年董公寺鎮(zhèn)曾以“董道前行”作為鎮(zhèn)的文化精神。這精神意義很好，但這董道的董為正的意義，應(yīng)該與本意董姓的董沒有多少關(guān)系。董公寺的董公，是歷史上一個真實存在的人，名叫董顯忠，是那時的兵備道。在戰(zhàn)亂年月，他看見永順場（今董公寺街上）周邊到處橫陳的尸體沒有人掩埋，他做了一件大善事，把他們都安葬在附近山上。他又將寺廟修葺一新，廟名原叫龍山寺、西樂庵，后人為了紀念他，便將廟宇命之為董公寺。這個董公寺已經(jīng)只剩下一個文化符號了，早年的董公寺改成學校，它的前面建了政府樓。后來在街道邊上又建一個寺廟，前幾年因為道路建設(shè)，這個寺廟已推平了。政府說要另外擇地建廟，但現(xiàn)在還不見影子，和尚便流落到奇山寺，一塊碑也跟隨和尚到了奇山寺。</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我昨天在朋友家吃飯以后到周邊轉(zhuǎn)轉(zhuǎn)，發(fā)現(xiàn)奇山寺這塊董公寺的碑。我覺得這塊碑非常有意義，省主席都捐了兩塊錢，碑的左右兩側(cè)還有立碑小序。大家聽我一說，便決定去拓那碑。但道路很復(fù)雜，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從學堂堡新區(qū)找到一條路，但陡峭濕滑，汽車沖了幾次都沒沖上去。我和何愛賢從車上下來，準備助力推車，連昌繼續(xù)沖，輪胎冒煙了才沖了上去。王信的新車，我建議他不再沖，走路上去。拓完碑以后，我們準備從另外一條路下山，去找一位姓林的老鄉(xiāng)，這樣與王信先生就只好分開了。王信是遵義龍淵王氏后人，他們家出了王青蓮等遵義文化名人，他曾在遵義劇院做美工，骨子里有著深厚的文化情結(jié)。雖然說分開了，從他臉色上看，他還有一些意猶未盡。雖然這種文化事情，費時費力，但一旦時間長了，日久生情，便會像一個內(nèi)蘊豐沛的女子，會讓人著迷的。</p><p class="ql-block"> 林老鄉(xiāng)家旁邊，有兩個有華表的墓，都是楊姓的，但已經(jīng)沒有后人料理了。華表有的被推倒折斷，有的倒在泥土之中，青苔泥土覆蓋。由于時間關(guān)系，路又不方便，我們只有選擇路邊一個。這一個也被荊棘層層覆蓋，我們好不容易砍去荊棘，才鉆了進去，將碑拓下來，墓主是一個文林郎。之后林老鄉(xiāng)帶我們?nèi)ズ竺娴纳巾?，又拓了一個汪家大墳。</p><p class="ql-block"> 聽說附近半山上，有個詹家的豪墓，但不知道路通不通，我們便開車去問他的后人。他的后人是個中年人，愛理不理的，正忙著他家釀酒生意，推托說路不通，又說有人拓過，我們便作罷了。在林老鄉(xiāng)帶領(lǐng)下，我們又去拓附近的一個將軍墓。這個將軍是振威將軍，一品官銜，相當于今天的省部級，名字叫李歧山。我也是關(guān)注遵義文史的，但這樣大一個名字，我都聞所未聞。歧山我是聽說過的，并去朝拜過，鳳出歧山，周文王、武王、周公都在歧山留下了他們的功德，是中華文化名山。這李歧山之歧山，究竟有著什么文化意義呢？懷著這樣的疑問，我們踏上了歸程。太陽又鉆進了云層，天色顯得有些暗淡。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六點了，到家也快七點。</p><p class="ql-block"> 寫完這篇文章，我有許多的感慨。與連昌先生他們?nèi)ネ乇?，也?shù)不清多少次了，每一次都很辛苦，常常是滿身泥土灰塵，有時候手上臉上都被荊棘劃傷了。但是每一次都很有故事，很有意義，值得回憶，可以寫成一篇文章，但由于雜務(wù)太多，都沒有時間詳細的將事情紀錄下來。拓碑也快尾聲了，我覺得當寫一篇文章紀念了，花了半天多的時間，便成了此文。我想，除了記錄，還當總結(jié)一下我們樂此不疲做這件事情的深刻原因：那是真心希望許多有價值的文化都能保存下來，讓更多的人、讓后代子孫們看見歷史變幻的煙云，讓這些歷史文化作為鏡子、作為路標、作為階梯，作為一種前行的動力，讓更多的心神變得更平和光亮，去創(chuàng)造一種更安寧美好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船夫</b>，原名鄭希有，中國當代文化人，最高詩派發(fā)起人，參與過全國和地方的多種社會團體，做過全國和地方的多種文化工作，創(chuàng)辦過文化團體和文化企業(yè)，其視域涉及古今、中西文化，關(guān)注精神的、形上的、高尚的文化，致力于各種文化的梳理，交融、整合、升華、弘揚、利用，座右銘為“執(zhí)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有文</p><p class="ql-block">藝文化作品集、系統(tǒng)文化作品集、高尚文化作品集數(shù)十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