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旅往事】胡漢三再也回不來了鐵馬冰河 <p><b style="font-size: 20px;">驚悉八一電影制片廠表演藝術(shù)家劉江于五月一日凌晨仙逝，享年95歲。特以此文紀(jì)念劉江導(dǎo)演。</b></p> <p class="ql-block"><b> 邵閩/文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喂！閩兒，所長找你?！边@是1982年的夏天，我正在上班，一個男兵趴在窗口叫我，一邊神秘地向我眨眼睛。接著說道：剛才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干部，在四處打聽，問這里有個大眼睛的女兵叫什么名字？我一猜就是找你。</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到了衛(wèi)生所辦公室，所長說，有個光榮的任務(wù)交給你。這幾天，鐵道兵兵部在咱們師拍電視劇，臨時需要一個女兵，你去吧。</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二十世紀(jì)70年代末，天津遭遇半個世紀(jì)以來最嚴(yán)重的水荒，因經(jīng)濟迅速發(fā)展，人口劇增，用水量急劇加大，而海河的上游由于修水庫、灌溉農(nóng)田等原因，流到天津的水量大幅度減少，造成天津供水嚴(yán)重不足。1981年8月，黨中央決定興建引灤入津工程。將灤河水由距天津幾百里外的河北省遷西縣和遵化地區(qū)，把灤河上游、河北省境內(nèi)的潘家口和大黑汀兩個水庫的水引進天津市，造福天津人民。引灤入津工程建成通水一舉結(jié)束了天津人民喝咸水、苦水的歷史。</b></p><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兩年，我所在的鐵道兵第八師，正在參加天津市引灤工程建設(shè)。已經(jīng)接近尾聲，為了宣揚引灤精神，上級各個宣傳部門，蜂擁而至。</b></p> <h5><font color="#167efb">引灤入津地形圖</font></h5><h3></h3> <p><br></p><p><b>我當(dāng)時在鐵八師機關(guān)衛(wèi)生所任衛(wèi)生員。鐵八師師部從內(nèi)蒙古科右中旗修建通霍鐵路結(jié)束后，因引灤入津，移防至天津市。營房坐落在南郊區(qū)八里臺，這里以前是鐵八師農(nóng)場，四周一片稻田。衛(wèi)生所呢，就設(shè)在師部機關(guān)大樓前面的小平房里。與機關(guān)大樓隔了一條馬路。</b></p><p><br></p><p><b>隱約想起有一天黃昏，我在宿舍門口的水管邊洗衣服，有個不認(rèn)識的干部模樣的軍人在我身邊走了幾個來回。以為他看病，也沒有在意。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是在看我。</b></p><p><br></p><p><b>第二天我去報到，在劇組看見了一個非常面熟的人，大約五十多歲，個子不高，敦敦實實，穿著一件白色襯衣，綠色軍褲。</b></p><p><br></p><p><b>這不是“胡漢三”嘛！？</b></p><p><br></p><p><b>經(jīng)過介紹，我才知道他是八一電影制片廠的劉江導(dǎo)演。他嘛，我們可是太熟悉啦！我是看著他的電影長大的。在我上小學(xué)的時候，我所生活的部隊大院里，經(jīng)常放“軍教片”。</b></p><p><br></p><p><b>軍教片嘛，就是軍隊指導(dǎo)教育的影片。當(dāng)時為了指導(dǎo)部隊訓(xùn)練，加強現(xiàn)代條件下反侵略戰(zhàn)爭準(zhǔn)備，研究開展地道戰(zhàn)、地雷戰(zhàn)、破襲戰(zhàn)的戰(zhàn)術(shù)問題，具有重要意義?！兜氐缿?zhàn)》《地雷戰(zhàn)》看了無數(shù)遍，這些電影情節(jié)早已滾瓜爛熟。</b></p> <p><br></p><p><b>而他就是在電影《地道戰(zhàn)》里飾演湯司令的劉江。在《閃閃的紅星》中飾演還鄉(xiāng)團頭子。他在電影里的很多經(jīng)典臺詞，被我們班那些臭小子們演繹得如雷貫耳。伴隨這些臺詞，著名演員劉江在銀幕上留給人們深刻記憶，是讓人“恨之入骨、咬牙切齒”的“大壞蛋”。他飾演的活靈活現(xiàn)的反面人物形象，教育和影響了我們這一代人。</b></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劉江導(dǎo)演近照</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劉江導(dǎo)演在電影《地道戰(zhàn)》里飾演湯司令</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劉江導(dǎo)演在電影《地道戰(zhàn)》里飾演湯司令</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劉江導(dǎo)演在電影《地道戰(zhàn)》里飾演湯司令</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劉江導(dǎo)演在電影《閃閃的紅星》里飾演胡漢三</span></p>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電影《閃閃的紅星》劇照，劉江老師在劇中飾演胡漢三。</span></p><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經(jīng)典臺詞，“你爹是干啥的？” “殺豬的！”“還會殺人吧！”胡漢三</span></p><p><br></p> <p><br></p><p><b>現(xiàn)在為了宣傳引灤精神，鐵道兵兵部以引灤工地的一些事跡，拍了一部電視劇，名字叫《527級臺階》，特聘請八一電影制片廠的劉江老師為這部片子的導(dǎo)演。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電影里面的人物。</b></p><p><br></p><p><b>劇組住在師部招待所里，我每天早晨和他們一起去市里拍外景，記得在天津鋼廠拍過鋼花四濺，在棉紡織廠拍過女工紡紗。在水上公園拍碧波蕩漾，去薊縣拍山巒起伏。劉江和我們坐在同一個大客車?yán)铮勑︼L(fēng)生，沒有一點名人明星架子，無論走到哪，不管什么人與他搭訕，他都很隨和，跟鄰家的老頭沒啥兩樣。</b></p><p><br></p><p><b>那次去薊縣的路上，汽車突然拋錨了。劇組一行人都下車休息，坐在山坡上大樹下乘涼。劉江也隨意地盤腿坐在地上，手里拿了一根小草，全神貫注逗地上螞蟻，玩！</b></p><p><br></p><p><b> </b></p> <h5><font color="#167efb">我和劉江老師在天津鋼廠工地合影</font></h5><h3></h3> <h5><font color="#167efb">我和劉江老師及戰(zhàn)友在天津鋼廠工地合影（之所以大家都沒有穿軍上衣，是因為那幾天正是天津最熱的時候）</font></h5><h3></h3>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在鋼廠和劇組老師合影</span></p> <p><br></p><p><b>還有一天晚上快九點了，我們大客車來到百貨大樓前，準(zhǔn)備拍攝濱江道上的夜景。因為時間太晚，濱江道上的霓虹燈已經(jīng)關(guān)閉。于是我們從百貨大樓一直到勸業(yè)場，挨家挨戶地協(xié)商，再把霓虹燈開半個小時。等我們回到大客車前時，大客車已經(jīng)被人群圍了個水泄不通。原來是乘涼的人們不知怎么認(rèn)出了劉江，一下子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只見他坐在大客車的副駕駛上，一直微笑著，和大家一一握手。</b></p><p><br></p><p><b>天津的那些人們也挺“哏”，有的伸出大拇指，學(xué)著他當(dāng)年的動作，用天津話來上這么一句“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b></p><p><br></p><p><b>在舞臺和銀幕上經(jīng)常扮演反面人物的演員，往往受罪到角色的影響，給觀眾留下壞的印象。然而，只要與他們稍加接觸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些銀幕上的兇神惡煞、貫匪頑敵，在現(xiàn)實生活中，原來竟是一些非常正派善良、平易可親的好人哩！</b></p> <h5><font color="#167efb">我和劉江老師及劇組其他戰(zhàn)友在水上公園合影</font></h5> <p><span style="font-size: 15px; color: rgb(22, 126, 251);">和劉江導(dǎo)演在水上公園留影</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那時，在我們軍營里，像他這么大歲數(shù)的軍人并不多。除了師首長外，其他那些瞎參謀爛干事都青春煥發(fā)，像早晨九、十點鐘的太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正因為如此，作為從八一廠借來的導(dǎo)演劉江，不管從年齡和軍齡來說，都是“大腕”。那些天，時?？匆娝┮簧頉]戴領(lǐng)章帽徽的軍裝，背著手，在部隊大院里閑庭信步?；蚪o警衛(wèi)排站崗的戰(zhàn)士整理帽子，或在軍人服務(wù)社門口看孩子們打架，甚至借小孩的自行車騎著滿院子兜風(fēng) 。</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這天，我看見劇組的戰(zhàn)友們都在忙著裝車，累得一身汗，他卻兩手插在褲兜里，東游西逛，在軍營大院瞎轉(zhuǎn)悠呢。</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路過我們衛(wèi)生所門口，好象忽然眼睛一亮。把我拽到一邊神秘地說：“交給你一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wù)?！?lt;/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原來這任務(wù)是讓我?guī)退瓒畟€水桶。要說借二十個水桶并不是什么難事，關(guān)鍵是他要的這水桶還不要一樣的。要是在別的地方，這也是小菜一碟嘛。可是，這是在軍營里，要知道，軍營里要求“步調(diào)一致才能打勝仗！”配發(fā)的牙缸一致，飯碗一致，臉盆一致，水桶更是一致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立馬傻眼了！叫我到哪兒去整二十個不一致的水桶啊！劉江看我發(fā)愣，甩甩手說。我不管，你幫我想辦法。</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躊躇了好一會兒，才確信他的話是認(rèn)真的。原來，電視劇中有一組鏡頭，反映天津人民吃水困難，每家每戶提著水桶，在水龍頭邊接水。他發(fā)現(xiàn)我們衛(wèi)生所門口的水龍頭拍攝這個鏡頭正好。</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經(jīng)請示上級領(lǐng)導(dǎo)，最后批準(zhǔn)我們?nèi)ネ饷胬相l(xiāng)的家里借水桶。</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第一家老鄉(xiāng)一聽我要借他家水桶，頭搖得像撥浪鼓，說：我家只有這一個水桶，借走了，我們吃飯怎么辦！？直到聽說是八一電影制片廠的首長拍電視劇要借的，才松了口。不過，向我提出一個條件：“借水桶可以，但是也讓我們上個鏡頭??？”</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我回去找劉江商量，他很爽快地就同意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按照約定時間，我們衛(wèi)生所門口來了很多老鄉(xiāng)，人手一個水桶，果然形色不一，五花八門。第一次拍電視，老鄉(xiāng)們滿面春風(fēng)，大娘大嬸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男女女二十個群眾演員，拎著水桶站在烈日下，揮汗如雨，副導(dǎo)演還一遍又一遍地要求那些群眾演員做出急切、盼望的表情來 ，翻來覆去折騰了很多遍，忙活了整整一下午，直到最后場記板一敲，才算過關(guān)。</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當(dāng)然，這種小場景拍攝，一個副導(dǎo)演就足夠，劉江只是坐在我們藥房的小窗戶邊，往外撩幾眼就行了。</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許是劉江來軍營的緣故。這天晚上，電影隊特地跑來了電影《閃閃的紅星》拷貝。部隊里第一次“軍民魚水情”把附近八里臺公社的老鄉(xiāng)請進了軍營。</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夜幕下大操場上，當(dāng)劉江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時，一片歡騰?！案撸瑢嵲谑歉?！”的叫喊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b></p><p class="ql-block"><br></p> <h3><font color="#167efb">電影《閃閃的紅星》劇照</font></h3> <p>電影《閃閃的紅星》劇照，劉江老師在劇中飾演地主惡霸，還鄉(xiāng)團頭子胡漢三</p> <p><span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font-size: 15px;">電影《閃閃的紅星》劇照，劉江老師在劇中飾演胡漢三經(jīng)典臺詞，“你爹是干啥的？” “殺豬的！”“還會殺人吧！”</span></p> <p class="ql-block"><b> </b></p><p class="ql-block"><b>銀幕上，還鄉(xiāng)團長“胡漢三”窮兇極惡，恨得觀眾們咬牙切齒。銀幕下，坐在前排首長席上的劉江樂得合不攏嘴，后面的老鄉(xiāng)們拼命鼓掌喝彩，滿場歡呼。我聽見一個老鄉(xiāng)和身邊人炫耀地說：“我和劉江導(dǎo)演拍電視啦?。」?！”</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四十多年以后，我有幸在《國家記憶》（鐵道兵）引灤入津一集里，終于看見了當(dāng)年拍攝的那組熟悉的鏡頭。不過，這組鏡頭里的人們上半身都被剪去了，只剩下一條條腿和可憐的水桶，一閃而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 rgb(1, 1, 1);">拍了一下午的電視劇片段，就成了這個樣子，好歹也讓大家露個臉嘛。??????</b></p> <p class="ql-block">我的引灤入津三等功獎?wù)?lt;/p> <h3><font color="#167efb">我的引灤入津紀(jì)念章</font></h3> <h5><font color="#167efb">當(dāng)年在天津水上公園拍外景留念</font></h5> <h5><font color="#167efb">當(dāng)年在天津水上公園拍外景留念</font></h5><h3></h3> <h5><font color="#167efb">當(dāng)年在天津水上公園拍外景留念</font></h5> <h3><br></h3><h3>電視劇《五二七級臺階》簡介</h3><h3><br></h3><h3>《五二七級臺階》是以國家重點工程——引灤入津工程為背景拍攝的一部電視劇。該劇的創(chuàng)作人員受到引灤 工程英雄事跡的鼓舞，他們以飽滿的熱情在短短的一個月內(nèi)錄制完成。劇中從一個側(cè)面歌頌了以常雙黎為代表的鐵道兵以苦為樂、為民造福的獻身精神。</h3><h3><br></h3><h3>全劇是在引灤工地現(xiàn)場四個隧洞中拍攝的，劇組提出要以引灤精神拍好戲。有些鏡頭是在十二號洞，即洞井最深、石質(zhì)最差、塌方最多的地方，爬五二七級臺階錄制的。劇組人員冒著塌方的危險，拍下了引灤工程的施工場面，展現(xiàn)了引灤工程的艱巨性和復(fù)雜性。劇中群眾演員由施工部隊?wèi)?zhàn)士擔(dān)任，服裝道具由現(xiàn)場提供，因此，真實感很強。它不但是英雄頌歌，而且保留了許多珍貴的歷史資料。</h3><h3><br></h3><h3>制作及主創(chuàng)</h3><h3>《五二七級臺階》由鐵道兵指揮部政治部宣傳部錄制。編劇：李克威、王孟強。導(dǎo)演：劉江、金石聲。攝象：彭順成。中央電視臺在引灤工程正式通水的前一天（1984年九月十日）播出。</h3> <h3>轉(zhuǎn)“五百二十七級臺階”</h3><h3>中央紀(jì)委監(jiān)察部網(wǎng)</h3><h3>2018-07-28</h3><h3><br></h3><h3>北京，八一電影制片廠。晴空無云，陽光仿佛能直接照進人的心里。</h3><h3><br></h3><h3>“引灤入津不僅僅是一項輸水工程，更是偉大祖國在改革開放后國家實力強大的象征?！碑?dāng)94歲的劉江拿起一本邊角早已開裂的舊相冊，仔細(xì)地看著那張微微泛黃的黑白照片時，眼眶有些泛紅。他說：“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宣傳工作者，但是我始終堅定一個信念——一定要把這個偉大工程中的英模事跡搬上銀屏，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些為我們生活默默付出的無名英雄?！?lt;/h3><h3><br></h3><h3>劉江，中國影壇標(biāo)志性的老藝術(shù)家，一句“高，實在是高”成了那些年很多人的口頭禪，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又讓多少人對這個角色“恨之入骨”。他是《地道戰(zhàn)》里的湯司令，是《閃閃的紅星》里的胡漢三，是《西游記》里的閻羅王……戲里，他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大反派；戲外，他是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的劉江。從1946年參軍進入文工團，到被編入野戰(zhàn)軍主力部隊的文藝宣傳隊；從1958年進入八一電影制片廠，到離休后繼續(xù)從事文藝工作，劉江的一生從沒有離開過他最熱愛的舞臺和演藝事業(yè)。</h3><h3><br></h3><h3>1983年初，已臨近退休的劉江突然接到一項緊急任務(wù)——導(dǎo)演并拍攝一部反映引灤入津工程的電視劇，片名就叫《五百二十七級臺階》。</h3><h3><br></h3><h3>在給劉江留下難忘印象的這張照片中，記者看到他頭戴一頂工程帽，正在和三名解放軍工程兵劇團的演員說下一場的戲。劉江說，為了把這場雨戲演好、演得更生動，劇組所有人都堅持在真實的大雨中演出，渾身上下都淋濕了，卻沒有一個人抱怨。</h3><h3><br></h3><h3>“劇本是現(xiàn)場的工程兵們自己創(chuàng)作的，演員都是來自一線的工程兵戰(zhàn)士，講述的就是他們自己的故事。”劉江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定，仿佛又回到了那激情澎湃的歲月，“我們被戰(zhàn)士們的英雄事跡感動，暗暗較勁，一定要把戲拍好！”</h3><h3><br></h3><h3>引灤入津工程是我國改革開放之初黨和國家的一項重大工程，自1982年5月動工至1983年9月建成，從大黑汀水庫開始，經(jīng)遷西、遵化進入天津市，全長234公里，全部工程開鑿出的巖石達(dá)140萬立方米，整治河道108公里，開挖明渠64公里。通水后，極大地緩解了天津市的供水困難，成為天津經(jīng)濟和社會發(fā)展賴以生存的“生命線”。</h3><h3><br></h3><h3>劉江告訴記者，在改革開放之初，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進入“快車道”，當(dāng)時大家都被黨和國家改革開放好政策所鼓舞激勵，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都想著把祖國建設(shè)得更美好，讓人民生活得更幸福。</h3><h3><br></h3><h3>在那個沒有先進的挖掘設(shè)備的年代，為了早日解決天津的水荒，戰(zhàn)士們提出了“長隧短打”的設(shè)想，同時開鑿17個通往引水隧洞的支洞，加上進出口，開辟36個工作面同時掘進。</h3><h3><br></h3><h3>“其中十二號洞是所有隧洞中洞井最深、石質(zhì)最差、塌方最多的地方，從坑道頂部下到作業(yè)面，每個工程建設(shè)者每天都要上下527級臺階。與建設(shè)者同行，劇組人員背著沉重的攝影裝備也是如此?！眲⒔f：“這527級臺階是解放軍戰(zhàn)士們一鍬一鏟挖出來的，這一個個隧洞是戰(zhàn)士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22名建設(shè)者永遠(yuǎn)地長眠在了引灤入津的工地上，和他們比，我們這點苦算不了什么?！?lt;/h3><h3><br></h3><h3>在全體劇組人員的努力下，電視劇僅用了20天就拍攝完成。1984年9月10日，也就是引灤入津工程通水的前一日，該劇在中央電視臺首次播放，立即引起了全社會熱烈反響。人們都被劇中一個個真實的英雄故事深深觸動，在全國上下形成了一種努力拼搏、奮發(fā)向上的濃厚氛圍。</h3><h3><br></h3><h3>“我們只是宣傳者，那些默默付出的戰(zhàn)士們才是真正的英雄，我一定要把他們的故事拍出來，讓所有人都銘記在心。”劉江反復(fù)地念叨著。</h3><h3><br></h3><h3>說起拍攝該劇給他帶來最深的體會，劉江認(rèn)為，真實反映生活的藝術(shù)作品才有生命力。到一線去，與引灤入津工程建設(shè)者同吃同住，給了他更多的創(chuàng)作靈感，并多次對劇本進行修改?！叭绻f，我為該劇的成功播出做了一些工作，那就是讓其更真實地再現(xiàn)了建設(shè)者的生活，更真實地展現(xiàn)了他們無私無畏的精神?！眲⒔钣懈杏|地說。</h3><h3><br></h3><h3>如今，雖然已經(jīng)離休多年，但劉江始終心系中國的電影藝術(shù)事業(yè)。前段時間，他特地去看了熱映的《厲害了，我的國》?！案母镩_放40年了，我們偉大祖國發(fā)展得越來越快，建設(shè)得越來越好……后代享福了！”劉江激動地說。</h3><h3><br></h3><h3>（記者 袁海濤 實習(xí)記者 陳喬）</h3>